徐雲雁剛抱著月兒返回忠武將軍府看,著劉強焦急的在門口這里等著,直接將懷中的月兒像是一件物品一樣的就丟了出去。
原本正在這里擔驚受怕的月兒,猛然之間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還沒有驚呼出聲,已經牢牢地落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月兒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在那里啊的大上的尖叫著。
只是沒有任何人在這里管月兒,劉強雖然抱住了月兒,可還是焦急的看著徐雲雁沖著梅靜靜的房間沖了過去。
徐雲雁沖過來的時候,這個瓊州府有名有姓的郎中已經在這里為梅靜靜診治了。
只是看著這郎中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徐雲雁上前就在那焦急的問著。
「大夫怎麼樣了?我夫人靜靜,現在情況如何?」
這個大夫本來就對此束手無策,更是看著正主忠武將軍回來了,這可是整個瓊州現在官職最大的,他們也不敢在這里隨意的說什麼,只得是低著頭。
「將軍贖罪,小老兒醫術學藝不精,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呀。」
這個郎中如此一說,徐雲雁徹底的嚇壞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式,一定要讓她好過來。」
徐雲雁這樣一說,這郎中更是在這里誠惶誠恐的。
「將軍,這……這小的……小的……」
看著這郎中在這里吞吞吐吐,徐雲雁也算是病急亂投醫,直接從懷中抓出一把金子,就往前面一拍。
「你只要救好了她,這些都是你的,不夠我還會再給你金子的。」
徐雲雁這一下子可是把這郎中嚇壞了,嚇得他急忙跪在地上。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老兒是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就在這大夫這麼一說之後,徐雲雁在原地一個趔趄,差一點跌到在地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靜靜明明醒了過來了,為何現在再次昏迷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這大夫在這里跪著「醒過來這可能…!可能是回光返照吧。」
「回光返照!」
這四個字在徐雲雁腦海一閃而過,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原本驍勇善戰的徐雲雁瞬間跌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看著徐雲雁在這里一個勁兒的哀嚎著,就是不承認梅靜靜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在那里蹲在地上,眾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而已經抱著月兒來到門口的劉強看到這一幕哭的稀里嘩啦的,誰說這些鐵打的漢子就不會哭?哭起來那更叫一個驚天動地。看著徐雲雁在這里愣神,這個郎中抓住了機會,對著徐雲雁再次磕了一個頭之後,快速的拿著自己的東西跑了出來。
至于徐雲雁給他的金子,他是不敢動的,放在那里連看都沒看,急忙沖出府邸。
只是剛來到大門口就被張亮攔了下來。
「里面怎麼樣了?」
張亮發話之後,丁家四兄弟也圍了上來,看到這幾個凶神惡殺的一群折沖府兵,這個郎中又一次跌倒在地上。
「諸位大人饒命!諸位大人饒命啊!小老兒醫術不精救不了人,還請諸位大人饒命。」
一听到這里,丁修這暴脾氣直接上前「你說什麼?你不是郎中嗎?還救不了人?我打你個騙子。」
丁修伸手就是兩個大耳瓜子。
一邊打一邊大罵。
「你還是醫生?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做什麼醫生?」
這丁修上前將這郎中抽了兩巴掌之後,張亮急忙攔住他。
「干什麼呢?你這隨便動手給將軍惹麻煩,還不抓緊賠禮道歉!」
在張亮安排之下,丁修不情不願的就是對給這個郎中一抱拳。
「是在下在這里魯莽了,還望先生能夠體諒一番,實在不行在打我幾巴掌也行,只求能夠不要記恨將軍。」
「大人說的哪里話,是小老兒學藝不精白瞎了開的醫館了,在這里先給諸位賠罪了,怎麼會記恨諸位,不知小老兒現在能否離開?」
張亮和丁家四兄弟看著眼前的郎中離開,急忙扭身看著大門當中主人房間方向,他知道他們的將軍和他的夫人就在這里。
能不能夠在創造奇跡,他們心中也沒底,不過張亮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之間跪在了地上。
丁家四兄弟也有樣學樣直接跪下,隨著張亮一起在這里說著。
萬般罪責加于他們的身上,只求能夠讓李英的夫人無恙。
在地上呆座了一會兒的徐雲雁因為梅靜靜的事情就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不過沒有多久,徐雲雁像是反應過來一樣。
「不對,就算是沒有郎中,我也是有點兒辦法的,我怎麼把我自己的東西都給忘記了?」
徐雲雁這樣說了一聲,急忙從地上一躍而起,快速的來到梅靜靜的身邊,只是這徐雲雁的手一搭到梅靜靜的手上,想要看看她現在怎麼樣的時候,入手是那樣的冰涼感覺。
感受到這一樣的感覺,徐雲雁的手慢慢的抬起,向著梅靜靜的臉上靠近。
徐雲雁一邊挪艱難的挪動手,一邊在這里自嘲的笑著。
「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的,只是昏迷了,這麼長的時間,身體機能有點弱,最後力量不足而已,剛才透支了力量,睡一覺就好了,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
徐雲雁這樣安慰著自己,手來到了梅靜靜的臉上,先將她臉上那幾根秀發挪走,在揉了揉她的臉。
再將梅靜靜臉上那本來就不存在的灰燼像是給她擦干淨了一般,輕輕的將手看到梅靜靜的鼻息之下。
瞬間徐雲雁大驚失色蹦了起來,連連向後推了幾步。
「不!不可能!不可能!」
徐雲雁一邊在這里退,一邊在這里說著不可能的話語,都沒有注意到,已經退到了門口,直接被這門口的門檻兒給絆倒了,直接摔在這門外面在這里痛哭流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
看到徐雲雁如此哭的稀里嘩啦的,抱著頭像一個無助的孩童一般,房間內梅靜靜就在那里躺著都沒有去照顧。
這月兒猛然之間從劉強的懷中掙月兌下來,在地上之快速的爬起向著梅靜靜的房間沖來,等到她來到房間當中,沖到梅靜靜旁邊之後,也如同徐雲雁一般,悄悄地試了試梅靜靜的鼻吸之後,立馬就趴在那里大聲的哭了起來。
「嫂嫂!」
劉強看到這里也是一下子跪在地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是都好了嗎?不是都好了嗎?」
正在門口在那里祈求的張亮等一眾侍衛,看到這一幕重重的將頭扣了下去。
「怎會如此?這上天就是這麼欺負苦難的人嘛?」
就在眾人在這里都哭了的時候,蔣方國將福滿樓這邊的事情收拾妥當之後,來到了徐雲雁的府邸門口。
看著如此一幕,不由得心中大為震動。
「這……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蔣方國在這里問著,而張亮等人還在這里對著里面磕著頭,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看到如此一幕,蔣方國也不由的神情恍惚。
「不會吧,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一眾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都亂了方寸的時候,徐雲雁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毅然決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進入房間當中來到梅靜靜這里。
「靜靜我知道你想回家,一直都想回去,現在我就帶你回家。」
徐雲雁說了這麼一聲之後就準備為梅靜靜收拾東西,帶著梅靜靜去他那雖然不甚溫馨,卻是過得相當快活的楚州鹽城望海鄉趙家村。
那是她生命當中最快樂的日子,雖然在長安城當中也不錯,可是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時間又成了如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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