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就要有聖旨的行頭。
接旨也要有接旨的規格。
在徐雲雁,領著一眾折沖府將校和自己麾下老徐在雁門城外臨時搭建的軍營當中接旨的時候,看著前來傳指的官員徐雲雁有點好奇。
而這一個官員看著也在這里烙印跪著的徐雲雁很是得意,黑黑的笑笑。
「怎麼樣啊?李將軍沒有想到你還有如此一幕,在我面前給我跪著?」
徐雲雁那個臉色發黑呀,原因?
無外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李德獎?這才多少功夫?你怎麼穿上官服了,而且還來給我宣讀聖旨?」
「嘿嘿。」
這李德獎直接將宣讀聖旨的事情擱後了,然後然後在這里看著徐雲雁就笑著說了起來。
「還是陛下慧眼如炬,我去參加科舉,你看看第一甲第二名。」
「哦!原來不是狀元啊,只是一個榜眼。」
李德獎剛在那里瑟,很快徐雲雁就教他做人了。
這一下子可是說的李德獎臉色很是難看。
「你說什麼呢?就算我不是狀元,但我也是金榜題名,看看看看,這衣服這可是進士才能夠穿的。」
「哦,我知道了,可是你這一個一甲進士第二名的榜眼,你能夠封個什麼官?」
徐雲雁還是在這里刺激著李德獎。
「呃?」
這一下子李德獎有點兒無奈了。
「你管我是干什麼的,現在你在我面前跪著,哎呀,這事兒可真叫一個舒服呀,以前天天仗著你的拳頭厲害,這樣威脅我那樣說我的,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李德獎看著徐雲雁在這里黑黑的笑著,而徐雲雁臉都發黑的看著他。
「怎麼?你膨脹了?現在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嗎?你小心我上書參你一本,來宣讀聖旨了,聖旨也不說,就在這里和我們這些人在這里說著風涼話。」
徐雲雁這一句話之後李德獎咳嗽一聲。
「啊?什麼?你想做甚?」
「啊,沒什麼,要不給師父去封信?」
「好了,咱們不說這題外話了,那我開始宣讀聖旨。」
這一下子可是讓這徐雲雁後面的一眾將校和折沖府的官員們肝膽欲裂,這將軍合著宣讀聖旨的也太不把聖旨當回事兒了吧,一個覺著甚至無所謂,先來奚落奚落他們的統兵大將,而他們的統兵大將原來以前總是拿著拳頭說事情的,這也讓他們忍不住渾身一涼。
可不能以後有事兒落在他的手中,這樣的將軍真是靠拳頭說話,一不小心就能夠收拾了他們,他們那個時候該如何?
長官打下面的官員,他們可不敢說什麼,更何況軍令如山,就算他不打,你給你找點麻煩,你又能說的過去嗎?胳膊是扭不過大腿的。
就在眾人在這里提心吊膽的時候,李德獎打開聖旨在這里又是奉天承運,又是吾皇昭曰的說著。
只是看著他這抑揚頓挫徹底的咬著句子都讀破了的樣子,徐雲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只是剛笑了一聲之後立馬又收斂了,而李德獎臉色有點難看的看著他。
「這是怎麼了?李將軍難道是覺得在下讀的很好笑嗎?」
李德獎雖然不滿,卻是不會在意徐雲雁的。
「不是不是!是李大人您這斷句斷的讓在下實在是模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呀,我覺得您這是有辱斯文,不對,是有辱壁下的聖旨。
您要是這樣回去讀給您父親或者是太子殿下,亦或者是陛下听一听,他們說不定會把你拉出去打板子的,還有什麼新科榜眼,完全就是笑話嘛!」
李德獎沒有想到徐雲雁居然會如此說,惡狠狠的看著他。
「你這什麼意思?說我讀的不行?行,那你來說說我哪里讀錯了。」
本來就有點要拿捏徐雲雁的意思,雖然放了他一馬,可是你有如此欺負我,李德獎有點不開心了。
「行,那我就按照你剛才說的你這一句話給你分析一下。
你的意思是要我知道你哪里做錯了,但是你剛才說的句子呢?
你著重強調的是哪里?這不就是讓我說你說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字上寫的到底對不對?這不是故意難為我嗎?
或者說是你如果再斷句斷一個你,那不就是讓別人來說說話,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呀?
或者說是你在著重強調一下我。這說過來說過去到底是應該是誰讀錯了?」
徐雲雁在這里發散思維難為著李德獎,而李德獎被徐雲雁這像繞口令一般的言詞的有點頭暈。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不讀了,你自己起來讀,這樣可行了吧?」
看著李德獎有立馬走人的痕跡,徐雲雁急忙說到「不行不行,您是欽差,您是前來宣讀聖旨的,怎麼我能夠讀這些東西呢?」
不過徐雲雁說完之後,李德獎剛要笑著難為難為徐雲雁。
「你還知道我是欽差啊?」
徐雲雁突然又來了一句。
「不是一直宣讀聖旨的都是服侍陛下的公公嗎?難道李大人您那啥了?」
瞬間李德獎噴出一口老血。
「你什麼意思?怎麼可能?我剛結婚多久還沒有孩子呢,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李德講剛說完之後場面的又是很讓人意想不到,這畫風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畫風。
就在李德獎在這里看著徐雲雁咆哮。
「你到底有意听著聖旨還是沒有意听?是不是非得在這里說點兒什麼,找我點麻煩才行?」
徐雲雁急忙搖了搖頭「我的欽差大人,您可冤枉我了,我怎麼會找您的麻煩呢?咱們兩個誰和誰呀?我不說了,您讀您讀,哪里不對等到你說完了,我再和他們強調一番。省的意會錯了意思。」
總算是一出鬧劇結束,李德獎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嘴巴也有點兒不听使喚,一個字一個字在這里蹦了出來,完全就沒有任何斷句的意思。
這一下子可更是讓在這里跪著的一眾人頭皮發麻。
這是赤果果的報復吧?
又是勞苦功高,又是戰功卓越。
只是你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就不用斷句,我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您這故意的讓我們在這兒跪著,您難為徐雲雁也就是了,難為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干什麼?
就在這一群人在這里嗚呼哀哉的時候,李德獎總算是將旨意宣讀完畢。
雲中五原兩個折沖府都尉和有功將士該提升的提升,該賞賜的賞賜,而徐雲雁這些老卒大破敵軍又繳獲了不少錢財物資,李世民也是將他們這物資全部留下了獎賞他們,沒有收取一絲一毫。
听到這里徐雲雁不由的感慨,這琉璃確實暴利,讓李世民財大氣粗,現在自己在戰場上這點兒貨都看不在眼里了,這可真是讓自己意想不到,也不知道以後再有貨的時候,李世民會不會還看不到眼里。
那個時候自己要不要好好看看突厥王城現在的定襄城有多少財富?
這可是我漢家自古以來的就有的土地,突厥人在這的這一段時間必須要付一定的租子才行。
就在徐雲雁在這里說著的時候,眾人開始在這里恭維著。
「恭喜李將軍,賀喜李將軍。」
徐雲雁看著他們「這也沒有必要,什麼功勞都是都是諸位將士用命,我這平白撿了一個伯爵,到實在是有點兒過意不去了。」
是了,這一封旨意,可能是李世民為了彌補虧欠徐雲雁的,直接又把他封為了伯爵。
哪個伯爵?還是雲縣伯。
徐雲雁在這里不停地感慨著,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成為雲縣侯,那個時候要不要再來個一步登天封王,再出點兒變故再削職為民,然後一步一步崛起?
只是那個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年齡?還有沒有這雄心壯志或者是會不會被一棍子打死,徹底的沒有了負起的機會?
徐雲雁想到這里的時候,不由的又感慨一聲「好在自己現在沒有幾個親人了,只剩下一個妹妹,也有一個郡主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受到自己牽連的,總算是讓自己能夠稍微安心。
不過安心歸安心,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卷入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當中,讓自己的妹妹處于水深火熱當中。」
李德獎宣讀完了聖旨,一眾人在這里恭維著徐雲雁,而徐雲雁突然之間听到背後傳來了風聲,一扭頭,李德獎張牙舞爪的就撲了過來。
「李英啊李英,現在又落到我手中了吧,剛才如此奚落與我,聖旨也讀完了,我看看你怎麼招架。」
不過徐雲雁沒有難為他,也不會讓李德獎難為自己,看著他說一聲。
「好了別鬧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雖然這些人不會說我,可是他們會說你,一旦說你再說你的父親教子無方可救,有點兒罪過大了。」
徐雲雁又一次搬出了李德獎的父親,李德獎惡狠狠地看著他。
「呦,現在又搬出我的父親來了。你難道覺著你搬出我的父親來我就能夠不和你計較了嗎?讓他們說,我看看誰敢說我父親教子無方。」
李德獎這樣一說,跟著徐雲雁的那些老卒在這兒說著「你父親就是教子無方,哪里有你這樣的?尊卑都不知道,哪怕是你和將軍再熟,可是你看看你這什麼品級?將軍是什麼品級?哪里有你這麼胡鬧的?」
看著這些人真的敢說李靖教子無方,李德獎驚訝了,而徐雲雁也驚訝了,不過李德獎驚訝了沒有多久,就看著徐雲雁。
「我的乖乖,你的人真的敢說啊?」
「這個……那個……」
徐雲雁在這里撓著腦袋。
「怎麼說呢?都是我的不是。」
「哦,你也知道是你的不是啊,那你說說這件事情怎麼解決吧?」
徐雲雁又被李德獎拿捏了,徐雲雁是萬分的無奈,看著眼前這一群人揮了揮手。
「好了,不要鬧了!他的父親可是當朝大將軍衛國公。」
這一句話之後,眾人嚇了一跳。
「我的乖乖,這衛國公還能夠教出這樣的孩子?」
看著翟鵬在這里來了這麼一句,徐雲雁黑著臉來了他的旁邊,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說什麼呢?這些東西也是你們敢說的,還不是因為我太放縱他了,才讓他如此模樣,說起來還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