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當中宣讀聖旨的鬧劇結束之後,全軍都在這里還慶著。
有升職的有獎賞的,對他們來說這獎勵不一而足的時候,營帳當中就剩下了徐雲雁和李德獎,至于那四大金剛,在翟鵬被徐雲雁踹出去之後其他的人都顛兒顛兒的跑了出去,可不敢待在這里多撩撥徐雲雁的虎須了。
看著安靜下來的營帳徐雲雁扭頭看著李德獎。
「李兄現在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吧?也有了功名了。」
「嗯嗯嗯!我有了功名。」
李德獎在徐雲雁這樣一說之後撓著腦袋黑黑的笑笑。
「那可不,這日子真是過得相當的舒坦呀。」
不過李德強說了這麼一聲,臉色瞬間又有點苦「只是我這品級在朝堂當中總會有人說我靠的是父親的關系,所以我想上奏下放外地為官。」
只是李德強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徐雲雁看著他「你這個想法不錯,下放外地為官總比在朝堂當中勾心斗角來的要好,雖然也沒有幾個人會針對于你,除非他要和李大將軍一踫踫。」
徐雲雁說完之後,李德獎看著他。
「這不是好不容易搶了一個前來宣旨的事情,順便來問問李英兄這外放為官應該注意什麼,如何為民造福?二來嘛就是許久未見前來拜訪一番。」
「呃?你許久未見我了嗎?」
徐雲雁避重就輕,第一個教導李德獎的話一說沒說,而是問第二個李德獎想自己了,李德強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這不是客套話嗎?」
徐雲雁有點看笑話的嫌疑。
「客套話難道我也分不清了?」
徐雲雁看著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原來我在李兄的心中只是應付的朋友而已,什麼都是客套話,我知道了,我會牢牢記著的,以後再有什麼牽扯到身家性命啊,或者是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也和李兄客套客套。」
李德獎听到徐雲雁這樣說,知道他有點兒不開心了,隨即撓著腦袋。
「你看看我這個說話說錯了,還望李兄不要介意啊。」
這李德獎在這里陪著不是,又是說這個又是說那個的,而徐雲雁一伸手看著李德獎,李德獎很是無奈。
「干嘛?」
「干嘛?我怎麼听說在我走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沒有去做,李兄倒是替我做了,做的還挺徹底的啊?」
「什麼?」
這一下子李德獎有點兒好奇,不知道徐雲雁說的是什麼。
徐雲雁看著李德獎裝傻,很是生氣的樣子看著他。
「你還在這裝傻?我怎麼記著我還沒有去領取我的俸祿,都在吏部存著。
要不是外出奉命統兵,我已經去吏部領取我的俸祿了,當初我在院落當中和你說了這麼一聲。
沒有想到李兄這手伸的倒是挺快的,動作也挺麻利的,將我所有的留存在吏部的銀子全都給收走了,說說吧,這銀子有多少?」
「哦,這麼回事啊!」
李德獎恍然大悟「我當是什麼事兒呢?這我不是從李府當中出來了嗎?」
徐雲雁點點頭,李德獎繼續忽悠。
「咱們兩個誰和誰呀?都是親兄弟,你的銀子不就是我的嗎?我的就是你的,正好為兄現在沒有多少銀子了,就拿徐兄的銀子先花花,李兄可不要介意啊。」
這李德獎厚著臉皮在這里說著,而徐雲雁卻是臉色難看的看著他,
「銀子都能夠隨便花?要不你把你媳婦兒也說成是我媳婦?」
徐雲雁這個半開玩笑的一句話之後李德獎卻是哈哈笑了起來。
「行啊,只要是小萍願意,我沒有意見啊。」
徐雲雁萬般無奈,最後只得化成一句話。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在徐雲雁暴躁的說出這句話之後,李德獎在這里嘿嘿的笑著。
「不要,不要,我們就好兄弟,怎能如此生份呢?只要你想到的,我通通的滿足。」
「你滾一邊兒去吧。」
最後徐雲雁無奈只得大罵這李德獎。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居然是如此齷齪之人。」
李德獎還在這里舌忝著臉。你不舒服你打了我這邊臉,我再貼上另一邊臉讓你打,只要你不生氣就行的樣子,死乞白賴的纏著徐雲雁,讓徐雲雁恨不上千直接拿刀砍了他。
最後徐雲雁氣乎乎的從帳篷當中跑了出來,而李德獎就在帳篷當中黑黑的笑著。
「哎呀,現在做了官,而且還是品級不高的小官,才知道這銀子的重要性啊,要是早知道如此,我在衛國公府邸的時候就多拿點銀子了。
不過我這老父親也是堂堂的國公了,手中也沒有幾個銀子,有點兒俸祿除了留夠花的,其他的都接濟那些陣亡,的將士們了,哎!還是花著李兄的銀子花的舒服啊!」
李德獎這樣說著,不由得又開始感慨起一千的自己胡作非為浪費的那大把的銀子是如何的不應該,如何的後悔。
李德獎在這里敲著桌子「要是我能夠節儉一點,怎麼也能夠存下個千八百兩銀子吧,那個時候何須如此厚著臉皮到處搜刮銀子?」
李德獎這說的不知道是翻然悔悟還是李靖接濟陣亡將士家眷打動了徐雲雁,徐雲雁冷哼一聲後不在搭理他,自顧自的走開了。
雁門一封聖旨帶來了歡樂祥和的氣氛,而在洛陽,一封書信被平平無奇的郵差送到了刺史府錄事王渙手中。
王渙看著從北地雁門寄來的書信,很是好奇。
「這妹夫有事來求自己了嗎?這不像是妹夫的風格啊!他就算是再苦再累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難道是有什麼麻煩迫不得已才張嘴向我求援?」
王渙在這里嘀咕著,而他的妻子在他的旁邊看著書信。
「夫君,既然是徐縣令寄來的,還是不要猜測了,先打開看看吧,要是一些普通的事情,想必徐縣令是不會給你寄信的吧。」
王渙的夫人也算是一個賢內助,如此一提醒王渙,王渙反應過來。
「夫人說的甚是啊,要是普通的事情雞毛蒜皮一般,他可是不會給我寫信的。」
在想清楚這一點之後,王貫拿起徐桂昌的書信打了開來,只是這一看內容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一下子可是把王渙的妻子嚇壞了。
「怎麼了夫君?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您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看著王渙在這里臉色陰晴不定的在那里變換著,身體也在那里顫抖著,王渙的媳婦兒在這里害怕的不行。
「夫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出事了您就說,雖然我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應該問這些,可是您和他畢竟是姻親的。」
王渙的夫人這樣一提醒,王渙總算是稍微好受了一點,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之後說到。「好事,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在王渙說出這是好事之後,王渙的夫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不是什麼疑難雜癥就好。路過你看看剛才你激動的,就像是踫上了什麼巨大的變故一樣,差一點一口氣上不來,可是要把我嚇壞了。」
王渙急忙把他的夫人一把就抱了過來。
「夫人請看,這可是真的是好事啊!我妹妹沒有死,沒有死啊。
這一次沒有想到,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一個兄弟,徐雲雁。
是他奉命統兵去了北地,大破突厥陣斬數萬敵軍,消滅多個突厥部落,救回了小菲。
你看看這小菲也是在突厥受苦了兩年了,總算是回來了,不過人回來了就好。」
這王渙在這里說的語無倫次的,他的夫人看著他也是有點激動。
「太好了妹妹回來了,這妹妹和妹夫兩人總算是能夠長相廝守,這是好事,真的是好事呀,夫君,那我去給你做幾個菜,你喝上點酒慶賀一番。」
「好,多謝夫人!」
王渙那叫一個開心的不能所以,只是就在王渙在這件事情,上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洛陽刺史正好傳人來找他,而來找他的是洛陽刺史管家看著醉醺醺的王渙有點不快。
「王使君,刺史大人有請,你看看,你這大白天的就喝成這樣一這和如何是好?怎麼跟刺史大人交代?」
這王渙可能是喝多,嘴上有點不把門,可是說話還是很客氣的。
「還要勞煩管家和刺史大人說一聲,北地好消息,我慶賀一番,我們那兄弟再次領兵在北地大破突厥,我開心開心。
北地的不但陣斬數萬突厥人,還救回了我的妹妹,雁門縣令的媳婦兒,我可是開心的不行,多喝了點兒酒,請刺史大人擔待。
明日一早我就去找刺史大人賠不是。」
這管家听到這里並沒有什麼盛氣凌人的樣子,也不會陰陽怪氣的說什麼。
能在北地統兵的,那個不是大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既如此,那就要王使君明日一早早早的去見刺史大人了,我先去回復刺史大人,要是真的有什麼急事,說不定還會再次登門拜訪,那個時候還望王使君切莫生氣。」
這刺史府的管家是隨著刺史剛從長安城調來的,別人不清楚,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北方去的可是李英。
很快的管家回去匯報刺史。
李英這個名字刺史可是認識的,這刺史這正是曾經在李承乾新婚的時候,在朱雀大街旁邊的小巷當中,為了爭路大打出手的那幾個五品官當中的一個。
李英那可是太子的老師,自己要是真的難為和他有關系的,他來修理自己,自己可是有苦說不出的。
正好現在因緣際會外放為刺史,官升了一級,覺著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時候,又踫上一個和李英有關系的。
這新來的刺史準備和大家聯絡聯絡感情的計劃也徹底的泡湯,等到管家將王渙和李英有關系說出來之後,這刺史可是嚇壞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這太子的老師去了北地統兵又大勝,要是我難為他的兄弟他在哪為我?我可就沒有活路啦。
不行,我還是先去見見王渙吧,親自去慰問。同時看看這北地是何等的事情,要是真的是李英大功,我還要上書陛下為他請功,可不能讓他記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