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剛安排前來傳達旨意的宦官一進入安北王府,立馬就被嚇了一跳。
廬州郡王李道梁傻傻的蹲在地上,看著前方的兩個女子在那里爭吵著很是不妥,雖然不妥不過宦官還是要在那里勸解著眼前的人。
只是這眼前的兩個女的誰也不服氣誰,剛要勸她們幾句,一想到李欣郡主的身份又看像月兒,月兒也是郡主。
這兩人的身份一樣啊!
這就有點尷尬了。
宦官不愧是李世民身旁的人,就在那里呆呆站著,等到月兒和李欣爭搶完畢也沒有一個所以然,只是氣的兩人都氣鼓鼓的插著腰的時候,這宦官總算是開始說話了。
「兩位姑女乃女乃。」
宦官一說話,李欣和月兒同時看向他。
「你叫我們什麼呢?」
「啊?不對,不是兩位姑女乃女乃,是兩位郡主大人。」
「哼!」
同時兩聲冷哼,嚇得宦官一哆嗦,不過還是在那里說著。
「兩位郡主容稟,陛下有旨,冠軍侯,啊不,安北王葬在皇陵旁邊,還望兩位不要再爭搶了。」
一說到把徐雲雁葬在皇陵旁邊,月兒哭了起來。
「你們欺負人,你們都欺負我,我嫂嫂在瓊州呢,你們就把我哥哥葬在長安,你們讓他們永遠不相往來,你們都是壞人。」
月兒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哭著,李欣臉色有點兒難看。
「什麼你的嫂嫂在瓊州了,你的嫂嫂這不是在你眼前站著嗎?」
「哼!」
月兒看著李欣橫眉冷對,而旁邊
的廬州郡王卻是出言一句。
「要不將瓊州的那一位遷移到長安城來,你們意下如何?」
廬州郡王剛發話,那宦官急忙在旁邊恭維著。
「廬州郡王,不愧是廬州郡王,陛下也是這麼說的,要不就將梅氏靜靜從瓊州遷到長安城來,不知月兒郡主意下如何?」
「我意下不如何,我嫂嫂在那里安安穩穩的就讓她安安穩穩的就行了,何苦要再將她帶來長安城呢?舟車勞頓我于心不忍。」
宦官咧咧嘴。
「月兒郡主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陛下有旨意,安北王要葬在皇陵旁邊,這是莫大的榮耀。」
月兒可是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頂撞李世民,雖然知道就算是自己頂撞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她現在還有活著的親人,還有他的夫君,還有她的女兒,這都是讓她不能夠肆意而為的忌憚所在。
在這一出月兒使性子鬧劇就因為李世民的命令落下帷幕之後,月兒心心念念的夫君薛禮總算是將東州的所有事項和李程程交代完畢,心滿意足,準備回長安,既是述職也是和自己未見面的女兒好好的見見面。
不過薛禮雖然想的很好,帶著不少東州特產來到,蔣方國的戰艦之上只是這個戰艦上的氛圍,讓薛禮很是難受。
看著和自己站在一起,看著前方目不轉楮的蔣方國,薛禮不由的感慨著。
「我大唐水師是越來越強大了。」
「是啊!越來越強大了!」
蔣方國急忙
順著薛禮的話,在那里說著,大唐的水師確實強大了。
只是剛說了沒有多久,薛禮話題一轉。
「也不知道大唐現在如何。是不是風調雨順四海承平。蔣統領能夠給我講一講嗎?」
薛禮剛詢問著蔣方國,蔣方國一時之間于色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蔣方國最後還是說了起來。
「大唐在前一段時間出了一點變故。」
「出什麼事情了?」
薛禮膽戰心驚的害怕,一但大唐出現變故總會伴隨著血雨腥風,這是他們保家衛國的將軍不想看到的。
「北地西突厥可汗執失司利集結三十萬騎兵犯邊。」
「是嗎?可恨我們沒有在大唐,否則一定要上戰場上去,讓執失司利知道我們的厲害不成。」
薛禮剛說完蔣方國就點點頭。
「其實也不用有多少擔心,太子殿下親自領兵出征,執失司利兵敗如山倒自己都身死當場。」
「是嗎?如此甚好!」
薛禮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我大唐名將如雲猛士如雨,怎麼會解決不了小小的執失司利,連突利和頡利都在長安城為陛下跳舞助威,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執失司利。」
薛禮如此一說,蔣方國急忙在旁邊說著。
「的確如此,只是起來斷的是不知死活。」
不過蔣方國剛說完,又受說到「南方有人用力假的太上皇登基為帝準備劃江而制,不過在李靖李大將軍出馬之下這些宵小頃刻之間就被蕩平。」
薛禮嘴角一扯「我這師父就是老當益壯,他出馬就沒有平定不了的事情。」
薛禮說起話來很是得意,說的蔣方國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
「有你這麼夸自己人的嗎?」
雖然有點不甘心,不過同樣是在那兒說著。
「是啊!太上皇于長安大行居然就有人在金陵方向拿著太上皇的事情舉事,端的是看不起我等。
不過真如薛將軍所說,李大將軍出馬,馬到成功。」
「那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蔣方國恭維完了李靖,薛禮急忙問他還有其他事情,蔣方國搖了搖頭。
「沒有了,就這兩件事情,北邊的突厥被解決了,南邊的偽帝也被解決了,現在真正可以說是四海承平了。」
「哦,這樣啊!不知道我大唐傷亡如何,無論什麼情況,只要我大唐兵馬出動總是會有人傷亡的吧。」
蔣方國點點頭。
「是啊,這一次傷亡慘重啊,尤其是北邊冠軍侯統領三萬兵馬,不對,現在不應該說是冠軍侯了,而是安北王了,你看看我這又說錯了。
安北王統領三萬兵馬大破突厥執失司利二十萬兵馬,逃走的可是不足千人啊,這戰功不封王都說不過去。」
「沒有想到我師兄居然又封王了。」
一個又字听的蔣方國膽戰心驚,又封了?
就在蔣方國疑惑的看著薛禮的時候,薛禮呵呵一笑。
「我師兄最早的時候封爵漢王的。」
「我的乖乖!」
蔣方國是知道徐雲雁有過
顯赫的身份的。不過听到薛禮的瓜還是很是震驚!
不過不管蔣方國是不是在這里震驚著,在蔣方國和薛禮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那里閑聊著,突然心里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不對啊薛統領,剛才你說的是執失司利集合多少萬兵馬來著?三十萬是吧?
我這師兄只是解決了執失司利二十萬兵馬,還有十萬呢?那十萬人沒有被解決了,他們跑了嗎?」
薛禮剛問出他的疑惑,蔣方國立馬就說了起來。
「薛將軍不愧是薛將軍,心思靈活,這麼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不過不用擔心,這十萬突厥兵馬並沒有跑掉,而是作為先鋒和太子殿下踫上了。
太子殿下雖然先勝後敗,不過最後還是大勝突厥,將這十萬突厥先鋒徹底的消滅,連他們的統軍大將都給捉住了。
只是可恨,冠軍侯不對,你看看我又說錯了,安北王去捉執失司利的時候,這老小子居然跳了懸崖,不然的話,再將執失司利捉住此大功可就完美了。」
蔣方國如此一說,薛禮總算是知道了前因後果。
「原來突厥的三十萬兵馬徹底的被解決了,這是天佑我大唐。」
薛禮剛在這里感慨著,突然發現旁邊有一個在他們四周警戒的水師上的士卒開始抹眼淚,讓一直沒有說冠軍侯意外的蔣方國心中不由的一驚。
「這麼好的日子,你模什麼眼淚啊?難道在這海上被海風吹的眼楮難受了嗎?」
這正在
模著眼淚的士卒,剛開始心里就難受,猛然之間听到蔣方國這樣一說更是哇呀一聲哭了起來。
這可哭的蔣方國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別哭啊,有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怎麼在此地哭的如此稀里嘩啦,這是幾個道理?」
蔣方國大聲的呵斥著眼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士卒,而這一個氏族一哭,旁邊有幾個流下了眼淚。
這是徐雲雁最早的時候組建水師的時候的班底。
他們在這里哭著,讓蔣方國心中那個難受啊,而薛禮看著他們詢問著。
「你們這是怎麼了?現在真是好日子,我大唐北邊來犯之敵被消滅了,南邊鬧事情的偽帝也被解決了,難道又有什麼事情出現了,讓你們如此傷心嗎?」
薛禮這樣一問,蔣方國無奈了,隨即嘆了一口氣。
「他們都是跟著安北王最早組建水師的骨干。」
蔣方國如此一說,薛禮看著他們「都不要哭了,安北王這不是做的很好嗎。將突厥來犯之敵打的不足千人逃跑,敵酋執失司利身死當場,你們還有什麼好哭泣的?
我知道我們陣亡了不少的同袍戰友,可是我們活著不就是為了他們的家人不受氣,他們保護的那些人能夠繼續在我們的保護之下安心的生活嗎?」
薛禮剛說完,蔣方國對著薛禮伸著大拇指。
「將軍高義,我等佩服!只是……只是……」
薛禮看著蔣方國一個勁兒的在那里只是著,心里心中不由得咯
一下。
「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蔣方國嘆了口氣「冠軍侯擊破執失司利後所部三萬兵馬剩余不足百人。」
「傷亡如此慘重!有多少的手足兄弟隱恨沙場,不過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們,不能夠讓他們心寒。」
不過薛禮剛說完蔣方國點點頭「對,為了他們,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是……」
看著又開始只是的蔣方國,薛禮不耐煩了。
「蔣統領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就是了,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我們東州駐軍往返就要依照水師,難道是我們有地方做的不妥當,得罪了蔣統領?
要是真有這樣的情況,我在此地替他們給蔣統領賠個不是。」
薛禮認認真真的說完,蔣方國卻是搖了搖頭。
「非是這樣,我實話和你說吧。安北王過世了。」
「什麼?」
蔣方國這一道消息猶如石破天驚一般,讓薛禮原本站的筆直的身軀瞬間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的退了幾步,一跌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