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白哪里有清吾和硯塵玨的那些腦筋,只當是硯塵玨已經把事情告訴了江銘昀。
面對江銘昀的發問,江七白只紅著臉說︰「倒也沒什麼……不舒坦的,大概是,還不到日子,再過一陣子,應該……會有反應。」
江銘昀顯然是想歪了,以為江七白的病眼下還沒有癥狀,再過幾日要發病,心里被人揪了一下似的。
什麼翩翩公子,什麼家教禮數,這會兒都拋在腦後了,他一把握住江七白的手,道︰「江姑娘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和你一起面對,大夫可有說什麼治療之法?需要什麼神草靈藥?我即刻去尋。」
江七白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哪里有……這麼嚴重?神草靈藥的,我……我用不上。」
江銘昀以為她又在客氣,不願麻煩他,于是更加堅決地說︰「怎麼用不上?你不必管那些,眼下最要緊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都交給我。江姑娘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的。」
清吾忍不住低笑,沒想到江銘昀還有這樣的時候。
恍然間想起當年在華光門,他口出狂言的時候。
怕是他那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說這話的一日。
若是時光倒回,清吾真想把今日江銘昀說的這些話統統砸到當年的他臉上,讓他還口是心非,看他的嘴還硬不硬!
原本江七白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這會兒江銘昀又當著阿清和硯公子的面說這些話,更是羞的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江銘昀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相信自己說的,或者還有顧慮,更是不顧臉面地說︰「江姑娘,不管你身患什麼病癥,我都對你不離不棄,我江銘昀對天發誓,此生此世決不辜負江姑娘。只要能讓江姑娘好起來,我江銘昀願上天入地,萬劫不……」
盡管前面的話讓江七白模不著頭腦,可後面的話她听明白了,在听到江銘昀要說出哪個不好的詞匯,她本能的捂住了江銘昀的嘴巴。
僅僅是一剎,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得體,想收回手來,卻被江銘昀握在了手心里。
一旁看戲的清吾嘖嘖兩聲,用手肘戳了戳硯塵玨,道︰「你看人家江銘昀多會說,好好學著點。」
這話並非是真的讓硯塵玨學,更何況,硯塵玨哄人的本事,是十個江銘昀也比不上的。
她只是調笑江銘昀罷了!
可江銘昀顧不上那麼許多,一心想的都是江七白。
冷靜下來,江七白清醒了過來。
她這才明白過來,江銘昀說這些話,是誤會了。
于是乎,江七白解釋道︰「江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沒有生病,只是……只是……」
她的臉紅了個徹底,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倒是清吾雙手環抱在胸前,笑著踢了踢江銘昀的後腳,使壞地笑起來,道︰「誰跟你說七白生病了的?七白沒生病,而是有孕了,有些人……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