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外頭,正悄悄扒在柱子後面的王爺王妃兩人看到這番場景,不禁無比欣慰。
「你看吧,我這眼光還是不錯的,果果這小丫頭可不簡單,咱們兒子要是能娶了她,絕對是福氣的。」
王妃徐妍兒一邊說著,一邊滿意地直點頭。
躲在她身後的北冥虎也是極其認同地點了個頭,後道︰
「媳婦兒說的沒錯,咱們小辰就是太死板了些,不知江湖險惡,用個毒而已,這有什麼的?能勝就行,是吧媳婦?」
徐妍兒瞥了北冥虎一眼,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隨後繼續美滋滋看起了屋里兩人。
院子角落處,幾個下人手里拿著干活的家伙事兒,眼神卻是直勾勾盯著這頭。
「你們說,外人要是知道咱王爺王妃在府里是這個樣子的,會不會很驚訝?」
「那肯定,誰家王爺王妃這般沒架子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小神醫當真是厲害,咱們王妃雖然沒什麼架子,可也不是這麼快就能被收買的。」
「還真是,想當初那些個王孫貴族的小小姐專程來府上拜訪,咱們王妃還是端著些的,可不像現在這般放松,能得咱王妃喜愛,這小神醫八成是要進這北冥王府的門兒了。」
這位老婆子眯著老眼,眼光毒辣。
可她剛說完,其他幾個下人便是不太認同地搖搖頭。
「出生在王府,世子殿下可不是想娶誰就能娶誰的,听說皇上可能會把其中一個公主許配給世子殿下,那小神醫一看就不是個做小的主,這事兒怕是不成。」
「我也听說了,身在帝王家,規矩多著呢,那小神醫據說家里只是種地的,沒什麼背景,怕是無法嫁進王府的。」
他們小聲交流著,殊不知這一切都听在了花欣的耳朵里。
花欣緊蹙著眉。
小主子會和世子殿下在一起嗎?
可是小主子她,才五歲半啊……
在王府待了些時辰,直到更深露重,姜果果提出要回去了。
王妃徐妍兒聞言萬般不舍。
「留下吧,才剛食過晚飯。」
方才飯間,一行四人邊吃邊聊,相談甚歡。
王爺與王妃更是在此期間重新認識了姜果果,發現這小女娃不光見聞廣博,不少觀點也十分新奇,連他們都感覺耳目一新,有些佩服。
所以這會兒姜果果提出要離開時,徐妍兒不舍極了,就想把這瓷女圭女圭般的小女娃留在身邊,同她再多說一些話。
只是姜果果直接婉言謝絕道︰
「徐姨虎叔,我娘親和女乃女乃還在家中等著,必須要回去了,來日方長,我們今後再聊。」
見姜果果這麼堅決,徐妍兒和北冥虎也不好強留她,于是便親自將她送到了府門外,並目送著她離去,這才回了府中。
回到正廳,徐妍兒立刻便好奇問北冥辰。
「辰兒,果果那丫頭家里幾口人?方才聊得盡興,倒是忘了問了。」
北冥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徐妍兒和北冥虎便是互看了一眼。
「難怪這小丫頭說什麼也要去軍營里,這樣,為父這便派人去調查一下,看看她那兩個征兵入軍的兄長,現身在何處。」
「至于她的爹,為父也派暗衛出去找一找吧。」
北冥辰聞言,理所當然地替姜果果謝過自己父王。
其實他已經讓自己身邊的暗衛去打听了。
只不過天下之大,想要找個人說易不易,難得很。
尤其這幾年各地征戰不斷,那些戰死在沙場的無名氏也是比比兼是。
他就怕探來的是個壞消息,所以一直都只派了一個暗衛去探查,進度自己是慢。
如果父王願意派出手底下的人出馬,想必應該很快就能打听到消息了。
只希望那小妮子的家人都還在,他實在不願見到小妮子傷心的樣子。
——
夜幕下,姜果果獨坐馬車內,車外花欣趕馬,行的很平坦。
可就在路過那一片樹林的時候,一陣寒風沒來由刮過,讓花欣一下子警惕起來。
「主子,有危險。」
花欣只是簡單說了句,很快就從腰間拔出了軟劍,如臨大敵地擋在馬車前,警惕四周。
姜果果聞言立刻從空間里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左手手術刀,右手一把泛著寒光的銀針,如墨的瞳孔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就在這時,斜里射出一支冷箭,直直朝著姜果果馬車的方向而來。
花欣眼疾手快,迅速用劍格擋下那一支冷箭。
可下一秒,四面八方同時寒光閃過,足足有十幾只冷箭朝著姜果果這邊射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姜果果眸光一閃,立刻從空間內取出了兩口大鐵鍋,將自己小小的身軀保護個嚴實。
花欣焦急萬分,伸手便要拉著姜果果逃離,扭頭發現小主子不見了,原地留下兩口大鍋子。
花欣立刻反應過來,不再擔心姜果果的安危,而是迅速手起劍落,處理眼前的危機。
雖然馬車內出現兩口大鍋子實在太匪夷所思,但此刻的花欣根本沒那個時間思考這些。
憑借過硬的武功,花欣格擋下了大部分冷箭。
可還是有一些冷箭穿過馬車,射進了馬車內。
鏗鏗幾聲金屬撞擊聲下,鍋子里的姜果果咧嘴一笑。
想必暗中的敵人根本不會想到,她隨手掏出的兩口大鐵鍋救了自己,這會兒怕是已經覺得,他們的任務目標已經被射成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