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果這一句輕蔑的話徹底激怒了趙陰。
他眼中凶光一閃,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瘋了一樣朝姜果果扔去。
花欣沒想到此人還有這一手,害怕姜果果受傷,頓時想要飛撲過去。
但他動作再快,也趕不上趙陰投擲出去的東西。
那是一個開了蓋子的瓷瓶,此時在半空劃過拋物線,里面的不明粉末已經洋洋灑灑地掉了出來,朝著姜果果籠罩而去。
即便花欣速度再快,粉末也已經落到了姜果果面門前,只要呼吸就能中招。
趙陰看到這一幕,癲狂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小娘皮,就算你真的很厲害又如何?我這可是足以毒死一百人的奪命散,不出一個時辰,你就可以上路了。」
「我趙家不是你這小毛孩惹得起的,這就是你毀我趙家的代價!」
話落,姜果果早已被那奪命散給籠罩了。
大量的白粉散落在姜果果四周,而她卻是毫不避諱,依舊不緊不慢的呼吸著。
趙陰就是看到了這一幕,才癲狂起來的。
在他眼里,姜果果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奪命散是連他那師父都不知道的存在,還是他在趙家之時,老家主送他的防身毒粉。
那時老家主還特意交代過,這毒粉的毒十分強勁,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使用。
只要用了,必定要人性命。
曾經他還不信,隨便找了匹馬試驗了一下。
當時他只用了半指甲蓋那麼點粉末,在一匹馬前隨意撒了一下,那馬匹不到半日便歸西了。
而今他也是豁出去了,勢要為趙家報酬,將這小娘皮弄死,所以沒有留手,把剩下的奪命散全部撒了出去。
趙陰臉上的瘋狂十分刺眼,他嘲笑姜果果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變態。
可下一秒,他臉上的瘋狂就凝固住了。
因為就在此時,姜果果揮了揮小手站了起來,面不改色,並無半點不適,踱著輕快的腳步來到趙陰面前。
此時的趙陰已經被花欣重新反壓住了雙手跪在地上,只有一顆腦袋能夠動彈。
他目光驚恐地瞪著姜果果,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只是很可惜,姜果果不光面色紅潤,還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根香蕉,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趙陰見此一臉地扭曲,心里極度懷疑起來。
不應該啊,奪命散若是中了,雖然不會馬上斃命,但應該立刻就會有反應。
當時那匹被他毒死的馬,就是在吸入的那一刻起,就出現了喘不上氣的情況。
老家主也說了,只要中了奪命散的,生命飛速流逝的同時,中毒者還會在痛苦中讀過,用痛不欲生形容不為過。
方才他明明見這小娘皮已經吸入了大量的奪命散,不應該啊……
突然,趙陰瞪大了雙眼。
「你你你,你沒有中毒!你屏住呼吸了?」
聞言,姜果果象征性地吸了吸鼻子,隨後不屑道︰
「你覺得就你那點小毒粉,還需要我屏住呼吸?」
開玩笑呢,她開始玩兒毒的時候,這尖嘴猴腮的東西說不定還是個胎盤呢。
敢在祖師爺面前玩兒毒,這不就相當于小女圭女圭玩泥巴,鬧呢嗎?
早在趙陰使出陰招的時候,姜果果便已然感知到了。
她對毒的敏感力,要遠超常人。
趙陰直接把沒了瓶塞的瓷瓶丟出,她就是再遲鈍也已經知道了。
所以就在那一刻,她早就出手為自己扎了一針,神不知鬼不覺。
那一針直接封鎖了毒素入侵體內,就算她吸入也沒用。
趙陰震驚極了。
他見識了姜果果的醫術,但卻沒想到,毒粉都撒到面門前了,居然還無法傷到她。
「主子,此人留不得,但我們身在軍營,需要向大將軍報備一聲。」
花欣冷著臉,恨不得現在就把想要傷害姜果果的趙陰給砍了。
但出于他們此時還在軍營之中,殺伐不能隨心所欲,只能將怒意忍了。
姜果果卻是搖搖頭,緩步走到趙陰面前蹲下。
「這種小事,無需大動干戈,就不必報備上去了。」
姜果果話音剛落,趙陰便是一聲冷哼。
「不要以為這樣,你對我趙家的罪孽就能減輕,我是不會感激你的!」
「你若是此刻不殺了我,我非但不會感激你,還會更加瘋狂地來刺殺你!」
趙陰也是嘴硬得很。
他似乎覺得姜果果這一番話,是因為忌憚他的身份。
他趙陰好歹是趙偉唯一的徒弟。
而趙偉又是軍營里的頭號醫官,沒有品階但地位不俗。
趙陰自認在這軍營里也有不少追捧他的將士。
要是姜果果不由分說暗自對他下了殺手,她自己也不會好過的。
趙陰有恃無恐,把姜果果都看懵了。
好家伙,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他哪兒來的自信有臉說這麼無腦的話?
為此,姜果果愣了幾秒之後,便是捂著額頭哈哈笑了起來。
「趙陰是吧?你這智商是怎麼活到今天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放過你?」
趙陰一愣,當即蹙眉。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要私底下對我做什麼?你就不怕……」
「怕?你都能堂而皇之闖入我營帳,對我暗下殺手,為什麼我不能出于防衛,把你反殺?」
趙陰見姜果果面色冷然,眼中有著殺意,不似說笑,心里一個咯 ,有了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