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各異

江善善也知道這個借口太漏洞百出了,但是沒辦法,她總不能說自己夢里看到的,有未卜先知之能吧!

就算他信,但她也不想說。

總而言之,顧淵還是收下了這份所謂的名單。

江善善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面前的顧淵,近日來他忙于公事也不見歇息,又來回奔波,眼見著都清減了些。

「你若忙的慌,就不用日日來我這兒,左右我在府里也不會丟了。」

顧淵搖搖頭,「無礙,都順路,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況且,耶律爾還沒走,他如何也放心不下,再加上江家又開始作妖,和親的事情,並未結束。

若遼國人硬要如此,拿兩國開戰作筏子,難保當今皇帝不會妥協。

而這個人選……

他看著江善善,目光落在她愈發嬌艷俏麗的面容上,抿緊了唇。

接下來幾日,江善善發現,顧淵不僅沒听她的勸,反而日日留宿在她府里,雖說兩人沒什麼,但架不住外頭人懷疑。

就連桃紅都听了不少,據說一些不好的流言還是從那個江家傳出來的。

氣得她張牙舞爪的恨不得去撕碎了那亂傳之人的嘴。

「他們分明就是記恨著咱們離開江家的事兒,尤其是大夫人和那老東西,手段髒的很,最喜干這事兒了。」

江善善倒是還淡定的很,她躺在竹椅上搖著扇子,一旁的矮幾上是齊王帶來的水果。

冰過後,很是解暑。

「名聲而已,從我離開江家的那刻起,就已經有了覺悟,況且,他們即便囂張又能囂張幾日?」

連私鹽基地被搗了這麼大的事兒都不敢聲張,再加上這些日子頻頻犯錯,令得皇帝都頗有微詞。

目前是興不起什麼浪的。

反倒是顧淵,對外頭那些流言並未阻止,甚至極為放任,便教她有些奇怪了。

「哼!都說你將那老東西氣吐血了,怎麼不見她干脆兩腿一蹬進棺材去。」桃紅嘟囔道。

江善善笑了笑,沒作答。

沒死也好,死了,後頭就不好玩兒了。

遠遠地看著齊王和老道士一前一後走來,她朝桃紅道︰「去將這盤水果也端給明軒他們。」

桃紅看了眼遠處走來的兩人,沒說什麼,端起那盤誘人的水果就走。

蕭玄燁來到跟前,自顧自地在一旁凳子上坐下,老道士行了一禮,也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

江善善頷首回禮。

「師父,道長所說的西邊,莫非是西郊皇陵嗎?」

想來跟他們皇室有關的,也只有那處有可能了,且埋得都是他祖宗。

江善善也覺得是西郊,但不一定是皇陵。

齊王的父親也葬在西郊,有單獨的陵墓,但壓制他命格的東西,或許也與皇陵月兌不了干系。

「你先想法子去探探你父親的墓,看看有什麼異樣。」說著,她看向老道士,「這件事還要拜托道長您了。」

「無妨,這點小事老道還是能做到的。」

而且此事也確實離不開他,畢竟得知道對方用的什麼法子,他才能破了這陰毒的之術。

蕭玄燁一听是要探自己親爹的墓,一時有些踟躕,但想到自己的命數,他又不得不去做。

而且,還要瞞著其他人。

等被發現,他應該不會被打死吧?

蕭玄燁心中想道。

……

七王府內,顧淵與蕭玄邑相對而坐,面上是這幾日剛畫出來的路線圖。

「劉洋作為御前將軍,平日里能去的,無非這些地方,歇息的衛所,用飯的大堂,陛邊以及前殿。」

顧淵指了幾個地方。

蕭玄邑卻是搖頭,「陛邊不可能,前殿更不可能,那麼多雙眼楮盯著,他不可能將一個東西藏在那幾個地方。」

「那便是平日歇息之地了,但當初陛下不是沒讓人搜查過衛所,並無所獲。」顧淵想著,目光緊盯圖上畫出來的幾個地方,心中有了想法。

片刻後,蕭玄邑皺眉,「你讓我同你進宮搜查?父皇不可能同意的。」

他搖頭拒絕。

「殿下,布防圖事關江山社稷,即便如今想要換防,可這麼多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定好的,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最重要的是,如今遼國人經常出入皇宮,萬一讓他們先一步找到,對朝廷來說便是不小的打擊。

而邊境,也恐怕不知要犧牲多少人。

蕭玄邑圈起手輕咳了兩聲,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同意了。

只是,此事也瞞不了皇帝了。

是以,在兩人入宮後,便將猜測和盤托出,坐在御案後的皇帝眉頭緊皺。

這些日子,他已經為遼國結盟的事頭疼死了,如今知曉他們意不在此,卻還天天來逼他,不免就有幾分惱怒。

再听到他們的目的是找劉洋那張布防圖,便更惱了。

「豈有此理,當朕的皇宮是隨便就能探的麼!」說著,他看著病弱的蕭玄邑和顧淵,「既然你二人已有眉目,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如今邊境布防都還未來得及換,務必不能讓遼國人得手。」

蕭玄邑和顧淵一同應下。

「是,陛下!」

「咳咳,咳……」蕭玄邑努力捂住嘴,將後頭的咳嗽盡數咽下。

皇帝眉頭剛舒展,缺又听到自家兒子的咳聲,想到他的病,心中也有些不忍。

「老七若身子不好,就回去多歇息,左右還有顧家小子,他能干的緊。」

最後一句話怎麼也不像夸贊,再聯想到近日的事,顧淵低下頭去。

打傷了遼國小王子皇帝確實沒罰他,也就做做樣子訓斥了頓,遼國人雖不服氣,但沒法子,先動手傷人的是他們小王子。

再加上還有著旁的目的,便只能忍下來了。

「咳咳……多、多謝父皇關心,但兒臣本就無能,如今有了機會能為父皇分憂,兒臣,咳……兒臣也想替您做些什麼。」

听完蕭玄邑的話,皇帝眼中微動,仿佛也多了絲溫情。

這確實是他最無能的兒子,自小落水後便一直病弱,這些年都靠著名貴藥材吊著。

如今都這樣了,還想著為他分憂,不得不讓他感嘆,也多了絲愧疚。

當下賞賜了好些藥材,又許諾若是真找到了布防圖便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論功行賞。

蕭玄邑和顧淵領命,低下頭的瞬間,神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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