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便進入正題,一大早下人便來找我。幫我梳洗打扮。
「這是二夫人送來的錦服,老爺讓三公子您穿這個去。」服侍我的丫鬟要將我的衣服扒下來。遞上來一套紅黑色的衣服。
「我自己來!自己來!不用麻煩姐姐們了!」呀!好害羞的!
等我換好衣服推開門的時候丫鬟們都不見了。也罷,我自己走著去。
正巧了我去會場的路上又遇見了卿兒小姐姐。
卿兒小姐姐拿著一件亞麻色的衣服焦急的朝我走來。
「終于是趕上了,三公子快些換上!」卿兒小姐姐拉著我躲進不遠的假山下。
「為何突然……」
「听說二姨太要設計三公子您,公子千萬不要穿著紅黑的衣服去啊!」卿兒邊說著邊幫我換衣服。
「為何?」我十分不解。
「等下了宴會你來二少爺房外找我,我自會一五一十同公子說!當務之急公子換上衣服去到宴上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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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末子,雲其深給爹娘行禮,給二娘行禮。給兄長行禮。眾道長這廂有禮!」
首先有禮貌的行禮。
「怎麼沒有穿你二娘為你準備的衣服?」雲塵義眼一瞪我。
「其深當知對不住二娘對我的喜愛。我只是看二娘送的錦袍過于華麗珍貴怕奪了爹爹的風采。二娘送的錦袍當真是個寶貝,我便收納珍藏起來了。」
第二步,溜須拍馬。雖然卿兒小姐姐說要說好話。這麼說二娘定不會反駁。
「哼,你倒是有心!不像老二,到現在還不來!」雲塵義胡子有些上翹。
「其卿身體不佳,如今還在房里被人照顧……」
「哼!也不知隨了誰了!」雲塵義沖著慕容晴婉拋了這麼一句。
我看著一旁空缺的位置,回憶起卿兒小姐姐說的話。
「二少爺身有不適怕是不能赴宴……二少爺還吩咐小女去照看一下雲大人。」
這個雲大人指的自是二叔,可二叔身邊不是還有個馬屁精呢嘛~
演過一輪輪歌舞,兩名小道長上前鞠躬行禮。
「為了一睹境凌山道仙們的風采,還請小道長們不要拘謹。」雲塵義豪放的大笑。
小道長們相互鞠躬,便開始了比術。
听人說來的都是境凌山仙劍宗五個殿的弟子,所以自然比的是飛劍和施咒畫符。
只見一道道的藍光在空中飛舞,圍繞著沒有面世的雕像開始追逐相斗,一時又飛花御劍,好不熱鬧。
雖然電視劇里看過不少這玩意兒的特效,但實際見到了真是好奇的目不轉楮的看。
我一時被吸引,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道長御劍起飛,剛剛飛到雕像的一半時一縷黑煙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的繞上了小道長的仙劍。
我有些好奇,想看個仔細,「那是什麼啊!」
「其深?你怎麼了?」雲其深母親慕容晴婉關心的問我。
「剛剛看到一縷奇怪的煙。繞上的小道長的劍……」我將我看到的一說。
「煙?」慕容晴婉順著我說的方向望去,「哪里?」
「哎呦,這方圓幾里雖有人家,但這還沒到午膳時辰哪來的煙?深兒怕是看錯了。將飛來的流燕看成了黑煙?」簡羌嘉用手帕擋著嘴笑這。
「就在那劍下方啊!」我相信我眼沒花!有!真的有!還在呢!
我本想取證向前一探究竟,也是在這時小道長從劍上整個掉了下來。我本來沖到一半的路程,被嚇得停滯不前。
疼!摔得真疼!看著都疼!
我都能想象我當時的表情,憐憫中帶著一絲不忍(直視),同情中帶著點幸災樂禍。當時我五官的位置一定很奇怪。
但我確實看到了那一縷黑煙又以那個不快不慢的速度飛到了一旁的酒席上。
它繞上一杯酒迅速的來到跌倒的小道長頭上。一傾一倒……這年頭一縷黑煙都這麼瀟灑(欺負人)。看起來十分卑鄙。
「乘虛道長,這也是比術嗎?」雲塵義覺察不對反問一旁的乘虛道長。
「有可能是門下弟子的惡戲,事後我自會處理,讓雲相國見笑了。」
乘虛道長很有禮的說。
「哪里哪里,如此這般不必拘束為好。哈哈哈,不知小道長有無大礙?」雲塵義那個樂啊。我那吁啊!(當然心里面想)。
隱隱約約听到慕容晴婉喚我回座位的聲音。
小道長起身站起來,大概是年輕氣盛,脾氣又有些火爆。
「陳月落!是不是你戲弄我!」小道長對著還在酒席中的另一位小道長大吼!
只見那小道長從容的起身來到這位火爆脾氣這兒。
我想這兩個人定有些過節。
陳月落比這小道長還要高上一個頭。
陳月落兩手抱胸,俯身與小道仙平視。
「是又怎樣?……」
「你!」陳月落上句剛說完這小火爆脾氣就迫不及待的插嘴。
「不是~又怎樣?」陳月落的語氣十分玩味,尤其那個不是。
一下子讓那小道仙火了起來,拔劍就向陳月落刺來。
我也眼看著黑煙又繞上了小道長的仙劍。
難道他們看不見嗎?這麼明顯!!我又向前走了一點。
「我從剛才就在注意,那位不是雲相的三子嗎?」席上一位小道長說道。
「我記得是東隅國出了名的殺星!」另外的小道長們附和著。
「听聞他有克父克母的命格!」
「那還真是不得了。」
一小部分的小道長開始嘈雜,有些個很認真的看著陳月落和暴躁小道長對打。
我也听到了小道長們的議論,不知怎的我如今的听力真的非比尋常。
我看著那黑煙,覺得又會出什麼蛾子。
果不其然,黑煙帶著劍月兌離了暴躁小道長的手,給了陳月落一個可乘之機。
小道長被擊退幾步,倒坐在地上。
「好你個陳月落,竟然學歪門邪道!陷害同門!」這暴躁人兒毫不客氣。
「你愛說什麼就是什麼!」陳月落沒有理會他,轉頭就要離開回到席上。
暴躁小道長生氣的從懷里掏出幾張符紙。
「萬一!住手!」一個道長察覺不對,可為時已晚。
我一時還沒回過味來,咋了這是。
符紙眼看就要附上陳月落的背後。
接著一聲「啊!」的慘叫。
!!的一聲摔倒的聲音。
在我眼前的是一團巨大的黑煙,就在我面前。黑煙淡去,或者說被吸收,逐漸顯出一個人來。
打死我!我也想不到以後會和這麼個家伙膩在一起,簡直瞎了我的金眼!
還看不清人,先听見這黑團子笑了一聲。
我再看四周,陳月落摔了一個狗吃屎,符紙被黑團纏住,那個暴躁小道長的手被黑團壓著。
接著那黑團整個消失,那人兒顯了出來。
最佳明顯的便是那人的頭發,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灰色,還有點兒綠色(sai)兒,哈哈哈!
墨紅色的衣服被風吹的飄搖,他那白如初雪的皮膚卻是先入我的眼的。
我看的入迷,(大變活人哎!)但我當時想的就是這個,但不知為何心中的異樣讓我不自主的去看他的臉,緊接著我被他鷹眸眼角下的邪紅所深深吸引。
「哦?看來有個有趣的人兒啊!」他的聲音讓我心中那一絲怪異的情緒更加混亂了。
我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我靠!爺們兒!嘿!要敢于面對!
在我又抬頭時,那人已來到我面前,與我對視。
我竟然一時毫無防備,就單單的愣住了。
緊接著,我注意到他身上的黑煙正一縷縷的被我吸過來。隨後他便跳開,回到了擂台上。
「歹來遲了,還請師兄們莫要怪罪。」這人笑的張狂,回去卻又踩上了暴躁小道長的的手……
真同情你啊!呸!
意思自己體會去吧,不是什麼好意思就對了。隨後有人將倒地的二位抬下了場。
「七師弟言重了……快快入席!」說話的是一位長得很顯老的道長。
歹絲毫沒客氣,一溜煙(此處飛快)的擠了過去,還把這道長擠到了一邊。
「三師兄對我真好~」歹又像個小孩子一般摟著這位道長。
我不由得生出一股惡寒,雞皮掉了一地。
你覺得這麼大人還表現撒嬌……怎的著也會讓我這個外表18內在23的人十分不舒服。
「七師弟,你成功惡心到我們了,可以停止了麼?」接下來說話的是一位相貌不亞于之前那位謫仙道長的人。
也是過後我才知道這個人是慕容晴婉的親弟弟,雲其深的親舅舅-慕容單(shan)冉。也進而明白了雲家與境凌山道仙們如此親近的緣由。
慕容單冉是境凌山仙尊——靈境道座下的五弟子。
只因為他天資聰慧,靈力比常人強,被靈境道破格錄取了。
不就相當于15進大學的感覺?
歹一听慕容單冉的話,懶洋洋的直起腰活動了筋骨,身子一斜一只腳踩在酒席桌子上,「啊~啊~沒意思~五師兄怎的也來了~怎麼沒看見六師兄?」
此時所謂的三師兄虛雲道長已被擠到別的地方坐著了。
「咳,不知不懂得御劍的七師弟如何來的?想必一路非常顛簸吧。」二師兄乘韻笑著問。
「沒有那事兒,三師兄的仙鶴雖然難吃了點兒,飛的到挺快的,只不過就是肉太少啦,不頂飽。正巧了眼下有這麼多山珍海味。師弟我真是享福呀!」說著歹拿起桌上的菜就塞進嘴里,很不優雅,非常有失身份。
「七師叔怎麼來啦?」
「可能又會出事嘍!」
「听人說七師叔專門和師傅們對著干!」
「就七師叔的脾氣誰不知道!」
「師尊怎麼收了這樣的無賴徒弟?」
「小點聲!你以為七師叔听不見啊!小心回去找你麻煩!」
「別看師叔現在18歲但畢竟他是我們師叔!我們惹不起!」
「要不是看在師尊注重七師叔的份兒上我想師傅們早就趕七師叔下山了。」
「我想七師叔巴不得他自己離開!自從師尊出游修煉,師傅們就限制了七師叔的自由呢……」
「听說是關在……」
我仍舊站在原地,我的視線一直看著歹。
听見這一群小道長的議論,我猜想他這慵慵懶懶的樣子大概是裝的。
可盯他太久,最終我倆的視線還是對上了。
因為他的注視我的心不由得又緊緊崩了一下。只好轉身回去座位。
「師弟,你剛說的仙鶴……是哪一只啊?」虛雲道長雖然看起來顯老但確實沒什麼脾氣,他壓低聲音問。
「就是上次老頭子給你帶回來的那個什麼……麒麟和仙鶴的共生體的那個……要是烤的時候三師兄你在場我也想分給你一條腿,孝敬孝敬您的。」說著歹掏了掏袖子,找出一只銀藍色的羽毛,「這是從尾巴上拔下來的,三師兄留作紀念吧。」
歹說的大聲,能听見的都听見了,沒听見的問別人也都知道了。
歹吃了神獸,根據記憶提供的信息,麒麟和仙鶴只有三個共生體,分別繼承了父系和母系以及雙系的長相特征。並且都繼承了兩種神獸的特性。
這只仙鶴便是繼承父系仙鶴長相的神獸。又有著麒麟的祥瑞。卻……卻被歹給吃了。
「這位道長是……」雲塵義看著歹又轉頭看向乘虛道長。
「這是本道的七師弟。」乘虛道長陪笑。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雲塵義適才眉眼含笑,拱手表示敬意。
我轉頭望向父親那邊,卻與歹對上了眼。
他眼楮半眯,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我能確定是對著我笑的。
老子單身23年頭一次對男人有這種感覺……哪怕是上次那謫仙的道長我也只是喜歡那一張渾然天成的臉罷了。
而如今,我卻產生了想去接近這個男人,去了解他的。
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中,我卻道不出緣由,如果我把我的事同他說,他會不會幫我?
一時之間想的事情多了起來,頭又開始犯暈。
我便用手扶著額,卻看見手上纏著一團黑氣。
突然嚇了一跳,這……這黑氣是歹的?可顏色又不同,比較歹的黑氣顏色更加混濁。
「听說深兒還準備了節目,不出台助助興?」簡羌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十分驚訝,我有什麼節目……眼楮看了一眼雲承玥,他也同樣驚訝的看向簡羌嘉。
「哦?深兒有什麼節目?」雲塵義正在興頭上。
「我……」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