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的灼熱的視線下,我只好硬著頭皮站上台子,我表演個什麼啊。
屆時一位小道長也上了台。
「雲三公子賜教了!」小道長朝我一鞠躬。
我明白了。
「深兒不會武的!」慕容晴婉擔心的說。
「哎~這可是深兒說要比劍助興的,听說回來之前就會了武了。你呀就瞧好了吧。」簡羌嘉用手帕一遮她的櫻桃小嘴。
卿兒小姐姐說二娘要陷害我,原來還留有後手……
也好,如果趁這個機會讓他們收我入道,我也好找到東西回家。
「拔劍吧!」小道長拔劍沖向我,大概是見我不懂得道法飛劍,特意手持劍刺來,嘴上還不罷休,「雲少爺是有意讓著在下嗎?不用客氣的!」
我本以為是做樣子比劃比劃,背地里再加以陷害,害人這事哪能拿到明面上不是?
但事實證明我錯了,當我看見小道長的劍劃破我亞麻色的衣服,衣料上顯現了毒物腐化的黑斑之後,我明白了這是要把陷害我的事推到這些道士們身上?又或者讓人以為我用計誣陷這些道人?
總之這劍有毒,我要躲開。
「雲三公子為何遲遲不拔劍。」這小道長邊說邊拿劍刺來。
我順勢格擋,只見紫光一閃,不知何時我手上已然握著瀧音仙劍卷軸了。
果然,寶貝你可以的!(卷軸︰不可以。)
如果此時召喚徠阿,會不會過于危險……
但當我看見小道長的劍並不能刺破卷軸時,我便松了口氣。
卷軸啊卷軸,你要是真有靈性就幫幫我吧!我本意拿著卷軸格擋小道長的進攻,但卷軸卻帶動我的手一個閃身避開了。
真有靈性啊!還沒從剛剛的躲閃中回味過來,卷軸又帶著我沖上前去。
硬扛???卷軸大大??你確定?不管了,閉眼!愛怎樣怎樣吧!!
閉眼不過10秒,只感到拿著卷軸的手在亂揮,當我听到有人倒地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
之後全場嘩然。
雲塵義高興的為我鼓掌,「不愧是我兒,說吧有什麼想要的!爹滿足你!」
我心中現在最想的事不是回家卻是請人能為二叔治病,讓二叔回來雲家。
我走到雲塵義座下拱手,剛要開口卻想起雲承玥的話。
你打今天住進雲家起莫要在父親面前提及二叔父……
順勢改了說辭,「孩兒想跟隨道長們學本領!」只要能去境凌山一切就好解決!
「這……」雲塵義困惑的看向乘虛道長。
「再過三月便是境凌山的仙法會,那時我們便會招收新弟子。三公子能不能隨我們修道,得看公子您自身的能力了……」乘虛道長禮貌的說。
「如此甚好,其深還不謝過道長!」又是這命令的口氣。
「謝道長明示……」邊想著雲塵義這嘴臉真叫人作嘔,一邊還必須笑。
「我看雲三公子手中的卷軸不錯,那是什麼武器?」歹不知何時湊了上來,還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眼盯著我的臉,饒有興趣的微笑著。
「如此說來,剛剛比試的弟子又跑去哪里了?」乘韻道長仍舊是笑著,完全無視歹的話。其他幾位道長亦是如此,搞得雲塵義無從開口。
歹不以為然,他拉著我走了下去。我親眼看著我手上打轉的黑氣朝歹流去,就在接觸歹手的剎那把他的手彈開了。
「道長,你我不曾親近,如此舉動莫要再做了。」靠!不就是拉拉手嘛!雲其深!你心跳個毛線!!!
我故作鎮定,向歹行禮,轉身回去席上。
歹也沒說什麼也轉身回到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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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深兒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吧姐姐~」簡羌嘉見我一回來便開始討好慕容晴婉。
好一個撥開白雲見日光的笑容,分明是你要陷害我,還好我有小卷軸。
「深兒,有沒有傷到哪里啊讓娘看看~你說說你身體不好練什麼武嘛!」慕容晴婉拉過我來左看右看,根本不理睬簡羌嘉。
「我沒事……娘。」我也突然想自己的親媽了。回憶里的親媽,拿著木棍,嘴里說著混小子你!找沒找到工作啊!
額,似乎不太對……
慕容晴婉一听我叫她娘差點沒哭出來。
不久後宴會進入了尾聲,這場上最輝煌的的雕像將要面試了。
小道長們有的又開始嘈雜起來。
「你不覺得今天七師叔很不對勁嗎?」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太乖了,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他還是他,別被他裝乖的表象騙了!」這是剛剛被歹踩手的暴躁小道長。
「行了,萬一(暴躁小道長的名字)。你聲音這麼大,想全面殘疾不?小心七師叔事後報復你!」
「你們打賭不?我猜後面一定有戲,誰要賭輸了誰就去凌藥閣待一天!」
「我也賭有戲!」
「我也是!」
「那……怎麼賭?」
「……」
就在談話一時尷尬時,有人開口了,我正巧有興趣去看他們便發現那個叫陳月落的小道長也湊了上去。
「我賭!賭七師叔今天不搗亂!」
「切!」一听就是暴躁小道長的咋舌。
「……那行吧!月落你過來再加半月的飯錢!」
如此賭約成立。
宴會下個階段終于要揭開雕像的圍布了,只見紅綢被剪斷,紅色的圍布滑了下來。
然而眼前的事物卻讓我不禁大笑。
這雕像做工精美是精美,可偏偏臉上被畫了個亂七八糟,身上還寫了字。
是我已經熟悉透徹的幾句話,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守望著天空,守望著老子的錢。
長得人模狗樣,實際衣冠禽獸。
暴躁老大爺,在線望天。
還有幾句髒亂不堪的罵詞,英文都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我看見雲塵義瞥了我一眼後,便開始裝乖孩子了。
這都是誰寫的,一看就是來自故土的親人才會有的文采。若能相遇得找他好好聊聊。
我憋著笑環顧四周,小道長們幾乎也都在憋笑。
五位道長倒是有些惱怒了。
「歹!說是不是你干的!」(老四虛清道長)
「師弟,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侮辱師傅的雕像!」(慕容單冉老五流雲道長)
「七師弟還不快施法整理干淨!想被師父罵麼!這寫的都是什麼話!」(老三虛雲道長)
「哈哈哈,師弟你頑皮過頭了,如此你二師兄我可保不住你了。」(老二乘韻道長)
「都行了!」乘虛道長(老大)惱怒的低吼。卻是沖著生氣的道長們吼的。
「誒,都一下子動什麼氣嘛,師弟我也是為了給師兄們一個驚喜啊,再說我寫的這些也都是師傅他老人家常常說的~師傅他雖然跟你們接觸次數少是少,你們難道連師傅常說的話都不知道!你們真的不知道!我的天吶!」適而歹很做作的裝驚訝。分明的嘲笑。
與此同時席的另一側,打賭的幾位小道長又開始議論了。
「你瞧,搗亂了吧,我贏了!」暴躁小道長一臉得意的沖著陳月落笑。
「願賭服輸!」陳月落又將一沓紙票往桌上一放起身便離開了宴席。
我離他們比較遠,耳朵雖然能听見他們的聲音,卻看不清他們的臉,賭輸了的陳月落大概不高興了吧。
等我對他們失去興趣,回過神來緊接著又撞上了歹注視我的視線。
(剛才他說雕像上的字都是他們師尊常說的,那他們師尊一定是現代人沒跑了)
這次對視我沒有發呆看他,轉眼我便開始安頓我的卷軸了,它到底從那冒出來的,我明明鎖櫃子里了。
「既然這些字你們不喜歡,那麼就都瞧好吧!」歹懶散的動了動左手食指。
我聞聲又看向他,只見他食指上涌出黑氣,這一次似乎不只我能看見。
雲塵義也好奇的欣賞起來,「這也是道仙們的法術?」
乘虛道長卻沒做表率。
都在好奇歹要搞什麼。
「雕像上的字!在動!!」席間一小道長驚呼。
「真的在動!」有人附和。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雕像。
雕像上被歹亂畫的字在浮動,逐漸的離開了雕像的表面。緊接著圍著雕像開始旋轉。
啪的一聲,字全散開了。
一個字飛到了我的面前。
是一個「心」字。
我環視周圍的人,在他們面前也有字。
「請用手指點一下眼前的字。」歹還在懶散的晃動手指。黑煙依舊縈繞著。
就在我們所有人觸踫了那浮動的黑字時,黑字炸裂四周便被黑霧所吞噬。
當視線明朗後,那是多麼奇異的風景。
本來浮在面前的字竟然成了一朵朵墨黑色的蓮花,花蕊泛著紫光。在空中浮動旋轉著。
緊接著從整個廣場的地面陸陸續續的生出了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墨蓮。
只見墨蓮緩緩開放,紫色的光芒逐漸顯現,一顆顆晶紫色的圓珠緩緩升起。分散後又緩緩的朝席上的每個人游去。
眾人仿佛約定好的張開手,那紫珠便輕輕的落入了掌心。
「這是錦華(一種珍貴神獸烏龜)的卵,服之去疾,健胃強心。配之闢邪。一點點禮物,還希望你喜歡。」歹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我的,突然他手指一放下,除了手中的珠子,所有事物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之後他再也沒看過我。
「妙!妙!真是太妙了!我提議我這雲家的為道仙師尊雕像的開光宴,就賦予其名——錦華宴!」可把雲塵義給高興壞了。
噗,記憶中的錦華神獸是一只烏龜,烏龜宴,要是再直白點……哈哈哈哈哈。
這宴會也圓滿結束了,道仙們御劍返程,回去境凌山。
因為歹不會御劍,所以他是被乘虛道長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