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既然在這個空間被抑制,那麼當法力完全消失無法保護自身後再受到敵人的沖擊傷害會怎樣?」
「嗯……既然沒有了法力保護那麼不就和普通人一樣嘍,生老病死,該受傷就受傷了唄。有法力可是這邊世界夢寐以求的,我反而覺得在這個空間你們擁有法力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可你卻一心想要回去古傲生活。」
「那里畢竟是屬于我的家園。」
「自然,我都明白。不過雲其深,如果你在這個世界真有力量被壓制消失的時候的話,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保命要緊。畢竟在這邊,死了就是真的救不活了。」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才沒有那麼容易死掉呢。」
回憶著之前和雲其深的對話律人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事情。
歹此刻已經怒氣爆發地沖白橫攻擊過去了。
「拜托,你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掉的吧……你可是我書的主角欸,有光環的啊……雲其深?」
律人的嘴唇顫抖著,他的手也顫抖著抱起那顆頭來。
「不是……你看你都睜著眼楮的,別開玩笑好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我受著!我混蛋行不行……不是……」
律人看向正在和白橫對抗的歹,「歹……這個……」
「歹?」
歹此刻已經听不見律人叫他的聲音了,他只想把眼前的白橫解決到,然後碎尸萬段。不對,應該砍下她的頭再她死之前復原回去再砍一遍。
一遍不行就第二遍!
二遍不行就三遍!
四遍!五遍!
不夠,根本不夠!
歹那雙藍色的眼楮此刻冒著紅光,憤怒完全取代了他的理智,讓他不止一次的抓住白橫的頭將其砍下復原再砍下再復原。
律人卻只能在不遠處束手無策的看著這一切。
「我不承認……這不對!」
律人握緊拳頭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不承認!不承認!」
「律人!」
迦域用儀器突破了再次生成的幻境空間,他帶著賽麗亞等人來到了律人的身邊。
「迦域……迦域!!!」律人連滾帶爬的湊到迦域腳邊,他指著雲其深的方向向迦域懇求著,「迦域,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律人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沒事的,可以復活的!」
「怎麼復活!迦域你別安慰我!這要怎麼復活!」
「總會有辦法的。」
「這不符合我的理念……這樣一點都不符合……」
「律人!你和歹都冷靜一點!可以復活!可以復活!」
迦域搖晃著律人的肩膀,律人眼中含淚嗓音顫抖的開口,「真的?你沒有騙我?你不是在安慰我對嗎?」
「沒有安慰。律人你能做到的,你放輕松,你要相信你自己。我知道這不符合你的理念,但是你絕對有想過起死回生的辦法,所以雲其深能夠復活。」迦域沖律人勉強笑著,「就像你可以復原空間一樣,就當不是復活,只是復原一個角色就好。雲其深還有我們和律人你不同,你只是認定了他會死罷了,但事實上我們沒有人會死,一切都是你認定的結果。
我知道現在你放棄了所有空間的管理權,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你是創造一切之人的身份不是嗎?
絕對有東西可以幫助雲其深度過這次的難關的,你很清楚,律人,你要信任你自己,不要讓你自己被自己的認知所左右!」
迦域的話在律人腦海中逐漸形成了一本書,那本書的模樣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那本書……對……力量之書!力量之書還能運作,他還有力量在雲其深體內,所以雲其深不會死!」
律人又沖回到雲其深面前,他把頭身安在一起。他急促呼吸著,興奮地等待著力量之書力量的作用。但是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賽麗亞和那位名字不算太長的騎士已經過去阻止歹對白橫的暴行了。
「迦域……我……」
「相信你自己,這世上沒有奇跡,律人你本身就是我們大家的奇跡。所以你可以的。」
迦域的肯定是律人需要的,但是律人始終無法安定下心情來,他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結果。
他曾經會因為自己可以逃避這個空間而感到高興,他也曾拋棄過這些。
當他看到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指責自己從而出現在這個空間的雲其深他們的時候,興奮和喜悅的確是大于恐懼和悲傷的。
只是人同人之間的交流永遠不會變得坦誠,他們不懂律人,律人也逐漸不懂他們了。漸漸的律人就把他們也當成是普通人和他沒有什麼不同,他也期望如此。
但迦域的話讓律人清醒,他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也便是事實。他太過較真了一些,他明明可以出手改變,卻非要遵循禁錮自己的規則。
「能活……他能活!」
律人沖著雲其深大喊著,他逐漸堅信自己可以做到這一點,他的信心也逐漸回來了。
他不一定要全部放棄空間的管理,他的管理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避免各個空間雜糅的一個保障,他的放手也只能用在人物的命運之上。
「能活!能活!能活!」
隨著律人信念的重塑,雲其深脖頸處的黑色血液也便緩緩消失。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一道駭人的割裂就復合,雲其深那雙金黃色的眸子也恢復了生氣。
「咳咳咳,我去什麼情況。」
雲其深模著自己的脖子緩緩坐起來,「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割了脖子一樣……」
律人正要興奮的抱住雲其深卻被歹一把推開搶了先。
律人捂著自己的臉,「別推我臉啊,本來長的就不怎麼帥,毀容了怎麼辦!」
好在迦域在律人身後護著他,不然律人絕對得摔個跟頭不可。
「歹!我靠!我呼吸不上來了!行了!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喂!我脖子!脖子!喘不過氣了!喂!」
雲其深拍著歹後背,歹沒有說話始終沉默著。
律人看到這種情形也便向迦域尋求建議,「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和歹道個歉……」
迦域替律人理了理頭發,「這是自然的,畢竟他是那麼的在意。律人你應該對他們兩個好點的,畢竟你同他們兩個的相處時間不多了。」
「也是哈……時間不多了。」律人的視線再次回到雲其深他們這邊,他注視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