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乘韻道長沒有辦法回答戮紅塵的話,他要如何評價這些畫?
不論他說畫好看還是惡俗,最終他面前這個瘋狂的家伙還是會撕毀這兒一幅畫。
從畫中伸出來的手即使不是阿晉那孩子的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不想因為他的評價而殺死她們。
看來這幅畫你是一點不想評價了?
戮紅塵的手緊緊的抓著畫的邊緣。
乘韻道長這時候又感覺那伸出來的手更加的抓著他。
那仿佛就像是在祈求乘韻道長去評價它。
乘韻道長咬著牙,他想著該如何同這個瘋狂的畫家說話。
看來又是失敗品……
就在戮紅塵將要把那一幅畫撕毀的時候,乘韻道長開口了。
「你等一下。」
怎麼?心疼她們了?
「並不是,而是我發現你的這些畫里面缺少一點兒東西,只要加上那一點兒東西,那這兒一幅畫不這些畫都會變得更加完美。」
乘韻道長承認自己有賭一把的成分。
這次還正巧被他賭對了。
你是怎麼看出她們缺少了什麼!那他們缺少了什麼?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戮紅塵對自己作品完美的完成度很是在乎,他十分希望有人給他提出意見。但是這群迂腐的人只會評價他畫的美丑!
他雖然放開了那些畫,但是他卻對乘韻道長更加的歇斯底里。
「你先讓她們放開我,我就會告訴你你缺少了什麼。」
乘韻道長等待時機月兌離,但是他有種預感,這個戮紅塵不像是能輕易欺騙的人。
好啊,我放了你……
戮紅塵抬起手一副正要放了乘韻道長的樣子,結果他又自滿的笑了起來。
那一張似人非人的臉笑起來簡直陰森恐怖,從那次之後乘韻道長就十分不喜歡人偶之類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會中你的計謀放了你然後干掉我嗎?你別做夢……
——
沒等戮紅塵說完,他的後腦就迎來了一記重擊。
戮紅塵沒有站穩便撲倒了下去。
南嬌拿著一個血色的硯台呼吸急促的愣在了戮紅塵的身後。
「你這個女人……」
乘韻道長感覺自己身上有一只手松開了,他也便立刻確定了哪一幅畫是阿晉。接著他也確定了南嬌口中那個好朋友的位置。
可惡,你這個女人,早知道我就在剛才把你畫進畫里面!該死!
戮紅塵掏出一支用鐵打造的毛筆戳向南嬌。
南嬌也下意識的用血色硯台去抵擋。
可能是血色硯台粘上了戮紅塵血的原因,所以戮紅塵的頭正在一點一點的化作顏料。
第一擊雖然被南嬌抵擋住了,但是她終歸是弱女子比不過這個瘋狂的男子。
戮紅塵再次舉筆刺向南嬌。
結果乘韻道長這邊剛剛放開他的手就伸過去抓住了戮紅塵的手。
緊接著其他的手也放開了乘韻道長,它們陸陸續續的全都抓住了戮紅塵。
你們!這群失敗品!想要造反嗎!我要撕了你們!統統撕光!
乘韻道長月兌離之後更是在戮紅塵迅速布下法陣。
誰知戮紅塵氣急之下將手中的鐵毛筆朝著南嬌投了過去。
南嬌下意識用手中的血色硯台也朝著戮紅塵砸了過去。
結果硯台沒有打中筆,好在乘韻道長及時的用扇子將筆打飛。
只是那血色硯台已經被投在了戮紅塵的腳下了。
你們合著伙的否定我的畫!還有你們這個失敗品,都去死吧!
戮紅塵蹲在地上他用一種常人根本無法完成的姿態將那血色硯台吞進了肚子里。
南嬌驚恐的已經忘記尖叫了。
乘韻道長沒有猶豫的直接攻擊過去,結果竟然撲了空。
「什麼?」
乘韻道長見自己扇子上附著了一層黏黏糊糊的顏料,接著那戮紅塵就成人的模樣變成了一團蠕動的怪物。
就像是將一些顏料混在水中一樣,那血色硯台就在這兒一灘水的中心發著光。
剛才那些束縛戮紅塵的手也被彈回了畫之中。
變成怪物的戮紅塵壓過一張張的美人圖,圖中的女子也便化成顏料被他吸收。
南嬌慌張的一邊呼喊著阿晉和她那個朋友的名字一邊在地上的美人圖中尋找。
都去死啊!!!
怪物朝著南嬌先行攻擊過去,乘韻道長也便發動剛才的陣法接著用扇子扇動狂風將怪物暫時擊退。
南嬌也在這時候找到了阿晉和她的那一位朋友。
「看來救他們出來只能是靠那怪物體內的那個硯台了。」
乘韻道長正在煩惱該如何打敗那怪物取得硯台救人的時候,他發現這兒怪物一旦沾上空白的宣紙體積就會有所減小一點,但要是沾上有圖畫的紙體積就會增大一點。
隨後乘韻道長就知道了這個怪物的弱點。
他用扇子吹動屋子里所有的空白宣紙,接著便平鋪在了房屋的各個角落。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嗎!你們這群迂腐的家伙,你們這群不懂得欣賞的人!!!
怪物再度攻擊過來,乘韻道長一邊躲閃一邊用扇子將怪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往空白的宣紙上推。
宣紙一旦沾滿的顏料就會燃燒,很快的整個林間小屋就燃燒了起來。
怪物的身形也變得小了很多,從一間屋子的高度變成了能完全包裹硯台的大小。
不夠!不夠!!不夠啊!!
血色硯台因為戮紅塵的怨念發出了詭異的紅光, 接著它就從乘韻道長這邊直沖過來。
乘韻道長自以為堅固的防守被破,怪物的攻擊生效。
乘韻道長腰的一側被貫穿,他的半邊身體也一瞬間變的如同深墨。
怪物因為乘韻道長的這兒一點兒血肉而變得稍微大了一些,它更是興奮的再度攻擊過來。
乘韻道長正要防備,誰知南嬌沖過來替他當了這兒一擊。
南嬌的身體也迅速的變的漆黑。
乘韻道長還沒來得及扶住倒下的南嬌,南嬌的身體很快的就化成了一灘墨水潑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你為何要保護我?為何你就算死也要護住我呢?
乘韻道長雖然在說著南嬌,但他腦子里也有些當年他娘親的影子。
等乘韻道長完全清醒頭腦之後,他手中已經握著那血色的硯台了。
而那瘋狂畫家所化的怪物也已經被他消滅。
可是乘韻道長還是不明白,明明應該是他保護人才對。為何南嬌會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