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听到他說出這樣的話,顯然驚了。
她身子前傾,湊近顧少 ,想要將他的神色看得更清楚一點。
「真的?」
女子的軟香侵襲了顧少 的大腦,他的反應遲鈍了不止一點點。
他應該退開的。
可,舍不得。
「當然,說話算話。」
騙子。
墨芩暗罵一聲。
他又沒說相處多久。
一個月不行,就一年。
一年不行,就一輩子。
放手是不可能的,想要離開,唯有——
喪偶。
馬車緩緩行駛到丞相府門前。
墨芩揮手道別,毫不留戀,轉身就進了大門。
門房看見送大小姐回來的是個男人,他驚得眼楮都快凸出來了。
這,這,這要是讓老爺夫人知道了,豈不是要打斷大小姐的腿?
墨芩回到自家院子,兮香那丫頭在等她。
小丫鬟就坐在院門口,兩個眼楮紅紅的。
「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她跟著墨家的馬車回來,才發現自家小姐不見了。
她本來想出去找,可是他們不讓,就只能坐在這里一邊哭一邊等了。
還好小姐平安回來了。
「你以為什麼?」
「以為,小姐……丟了……嗚嗚嗚~」
「……」
沒辦法,墨芩只好安慰安慰這個小丫頭-
第二天一早,墨芩還沒醒來,就听見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原來是墨夫人和墨思渺來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起床?像什麼樣子?」
墨夫人坐在主位上,墨思渺在旁邊坐下,完全將這里當成是自己房間了。
原主之前每一大早就會去給墨夫人請安,墨芩來了以後就沒去過了。
反正墨夫人也不在意她去不去。
不過,今天她確實是起晚了。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
墨夫人看到墨芩穿戴好出來,才大發慈悲地賞了她一個眼神。
「你別以為皇上給你和睿王賜了婚,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就算是你以後嫁過去了,你也是我們墨府的女兒,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丞相府。」
見墨芩不做聲,她越說越上癮。
「雖然你們有了婚約,這成不成還難說呢,你就跟睿王孤男寡女,那麼晚才回來,這不妥!」
成不成還難說?
墨芩抬眸看了一眼說得起勁的墨夫人。
皇上都賜婚了,難不成她還想做點什麼不成?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為了讓你以後不會丟我們相府的臉面,我特意給你請了嬤嬤教導你禮儀」
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以色侍人?
她哪只眼楮看到她做這樣的事了?
「芩芩,娘也是為你好。」
墨夫人說累了,停下喝了口茶水。
墨思渺從始至終都掛著淺笑,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姐姐,你不用擔心,我也會跟你一起學習的。」
畢竟,她以後可是要嫁給六皇子的,這宮中的禮儀她還是要早早學好的。
兩人輪流表演完了。
墨夫人憋了一晚上的氣總算順暢了不少。
此時,她才有心情打量起這個屋子來。
這一打量,可不得了。
這房子是遭了賊嗎?
怎麼什麼拿得出手的擺件都沒有?
就只有一些平常要使用的東西還好好的。
墨夫人的眉頭擰成一團,這要是讓外面那些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傳她這個當家主母呢。
以前她是不在意的,可現在墨芩一躍成為了睿王未婚妻,這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怎麼著,你也是府里的嫡小姐,這屋子里頭也不能太寒酸了些。一會兒我會差人從庫房里頭選上幾件送過來。」
規矩她學,東西她也收。
東西當天就送了過來,這次墨芩沒動那些東西,而是將它們都擺在房間里。
說實話,光禿禿的她也覺得不好看。
更何況,她現在也沒那麼缺錢了。
只是依舊很窮罷了。
規矩是第二天早上開始學的。
此後每天上午,墨芩都要跟墨思渺一起學規矩。
下午她就會溜出府去,忙生意。
誰讓她窮呢?
她送過去的的第一批圖紙,已成做成了成衣,開始售賣了。
效果很不錯。
雖不至于日進斗金,她也算是個小富婆了。
但,現在還不能開始買小裙子。
墨芩又畫了些圖紙過去,生意走上正軌,她就不需要經常去店里了。
只需要等著收錢就好。
至于擴大生意版圖?
沒興趣。
只要錢夠她買裙子就行了。
掙那麼多錢,不累的嗎?-
這天,墨芩照常去店里轉了一圈才回家。
一進院子就看到,墨思渺在她院子里頭坐著。
從那天墨夫人來過以後,她這院子就被人里里外外打理過了。
花草倒是長得規矩了不少,可是沒有以前茂密,沒那麼生機盎然了。
墨思渺就這樣坐在院子里頭,開得正艷的花兒居然沒比過她。
「姐姐,你到哪里去了?怎麼……穿成這樣?」
這樣,是哪樣?
這衣服不是還挺好的嘛。
人靠衣裝馬靠鞍,她穿什麼都好看,墨芩有些自戀的想。
墨芩整了整衣袖,穿著這樣簡潔便于行動的衣衫,非但沒有將她的美貌打折扣,反而讓她多了幾分英氣。
墨思渺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壓下心頭的那點不舒服。
「娘親說明天放我們假,不用學規矩,出去賞花游玩兒,你也一起。」
賞花游玩兒?
墨思渺特地過來,在這兒等她,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更讓她疑惑的是,墨思渺臨走前,還問她明天打算穿什麼衣服出去玩兒。
墨芩︰?
問她穿什麼,難道是想偷師學藝不成?
直到第二天,她看見和自己穿的一模一樣的墨思渺時,沉默了。
兩個穿著青色同款衣服,身高差不多的女子站在一塊時。
那畫面……
就,有點綠。
偏偏墨思渺還一臉驚奇地兩人身上的衣服。
「哎呀,好巧啊,我們今天竟然穿的是同一件衣服,真是姐妹心有靈犀呢。」
墨芩︰?
不是你蓄意的嗎?
雖然不知道她從哪里知道了,自己今天要穿這件衣服。
撞衫這件事,絕對是蓄意謀劃的。
她賭一包辣條,五毛錢的絕版辣條。
就是不知道,墨思渺打的什麼主意了。
兩人不止衣服時一樣的,就連發型都很相似,除了兩人頭上的珠釵是不一樣的。
這很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