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甚好,陽光暖洋洋的照著,卻又不會過于熱烈。
春和景明,百花齊放。
來游玩賞花的人還不少,時不時就能看見幾個眼熟的人。
這其中就有——
趙子延。
「小芩妹妹,思渺妹妹!真是有緣分啊,沒想到我們竟然又遇見了。」
如果墨芩沒有看到,墨思渺在人群中苦苦尋覓,趙子延見到她們時,眼眸一亮的話。
她可能真的就信了這話。
趙子延沒有像上次那樣,對墨芩表現出過分的熱情。
反而真的像是一個有些熟識的大哥一樣,沒做什麼奇怪的事,也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呸!
什麼大哥。
她這是被位面男女主,天天‘哥哥姐姐’的帶溝里了嗎?
趙子延似乎對這里很是熟悉。
他兼職帶路和解說,時不時還吟詩幾句。
一襲白衣加身,手上拿著一柄水墨山水的紙扇,可以說是一表人才。
毫不意外,他贏得了,墨思渺崇敬愛慕的星星眼一對。
三人走到桃林深處,一樹樹粉女敕的花簇迷人眼,周圍漸漸沒了人。
景美人俊,倒有幾分詩情畫意。
忽然,墨思渺秀眉微蹙,伸出一手撫月復部,帶著幾分虛弱︰
「哎呀,我肚子不舒服。子延哥哥,這里有沒有……」
後面那幾個字她沒有說出來,似乎有些羞于啟齒。
不過,在場的兩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有,不過離這里稍微有點距離。」趙子延虛虛扶著墨思渺,臉上的擔憂全然不作假。
說著,就要帶墨思渺走。
走了兩步似乎才想起,墨芩還在這里。
他只好指著桃林里不遠處,供游客休息的石桌道。
「小芩妹妹,不如你在那邊坐一會兒,稍等片刻。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也不管墨芩同不同意,就和墨思渺走了。
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桃林里。
墨芩看了一眼四周,只能看見一片片桃樹,連個活物都看不見。
這也不算是什麼偏僻的地方吧。
怎麼就沒有游客呢?
「……」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是覺得她肯定走不出去?
墨芩想了想,還是走到那邊的桌旁坐下。
他們精心準備了一場,她總得給點面子的。
沒過多久,就听見四周有些細微的聲響。
「錚——」
刀刃破空,清脆駭人的聲響讓墨芩一驚。
只見兩個黑衣人,手持利刃,朝墨芩襲來。
刺殺?
趙子延不會想要她的命。
這難道是別人派來的?
墨芩靈活躲閃過朝她刺過來的兩人。
見墨芩靈活的身形,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攻勢越發的猛烈起來。
墨芩很快就發現,這兩人雖然來勢洶洶,卻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她很快明白過來。
這大概就是趙子延找來的人。
想要做什麼?
不過,他都沒有得逞的機會了。
墨芩側身又躲過朝她劈過來的刀,攥住黑衣人的伸過來的手腕,找準位置,用力一捏。
刀柄月兌手。
墨芩借助下落的刀,手臂一揮,手腕翻轉。
刀柄劈在其中一人的脖頸處。
那人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另一人見形式不對,不知道沖誰打了個手勢,就想要撤退。
墨芩攔住那人,不過三兩招的功夫,那人也被打暈過去。
躲在暗處,正準備現身幫忙的男子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然後又乖乖地躲好。
怎麼不直接刀了?怎麼在上個位面待久了,都忘了該怎麼殺人了?
系統淡定看完全程,等一切都結束了,才出來說風涼話。
「我們現在怎麼也算是半個同事了,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墨芩對這個位面,系統的消極怠工,頗有微詞。
有危險不說也就算了,見到反派也不說。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還能不能好好的合作了?
嗤~若是這樣的貨色,你都解決不了,我看你還是早點放棄吧。
系統絲毫沒有對自己的做法,有任何愧疚,反而繼續嘲諷了起來。
別說後面的位面你過不去,就算你回去了,不過是再被殺一次而已。不過,下次我可不會再救你了。
修行之人,搶奪資源,若是沒有兩把刷子,早就殞命了。
所以系統完全不害怕,墨芩會解決不了這兩人。
畢竟,這兩人也不是來殺她的。
「……」
她總覺得只是被系統……記仇了?
上個位面,她干什麼了嗎?
難道是因為她睡了,咳咳,它的主人。
可,那不是它威脅她這麼干的嘛。
算了,不想了。
這不重要。
趙子延好不容易才將她們兩人都約了出來,肯定不止這一招。
墨芩提著刀,往趙子延和墨思渺兩人離開的方向走。
微風拂過,桃林被吹得嘩嘩作響,花瓣紛飛,有些——
擋視線。
忽然,墨芩凝神靜听。
提刀就往身後砍去。
「錚——」
「嘩——」
執扇的男子用手中的扇子,擋下墨芩這一刀。
顧少 ?
他怎麼會在這里。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墨芩就收了力道。
對面似乎沒想到女孩會上來就砍人,也被嚇了一跳,但出手的速度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就發現又有幾個人黑衣人朝兩人來了。
這次的數量明顯比上次的多多了。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居然有兩個人。
他們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交流起來。
怎麼有兩個?
我怎麼知道?
咋辦,上不上?
上啊!
幾個黑衣人像是踫到了什麼開關,一擁而上。
不過數秒的時間,幾個黑衣人就躺了一地。
花瓣落在他們昏迷的軀體上,像是大自然給他們的妝點。
一身黑什麼的,多不符合春天就氛圍。
顧少 將手中的扇子一收,笑著夸贊道。
「招式不錯,就是……力道小了點兒。」
「……」
這具身子有沒做過任何訓練,也沒練過武,好在原主舞跳得不錯,柔韌性十分好。
什麼姿勢都沒問題。
但力道……
墨芩覺得就打了這麼幾個人,手都開始酸了。
估計明天早上起來,全身都會疼,特別是胳膊。
「你怎麼會在這里?」
墨芩越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黑衣人,繼續朝前走去。
提著刀。
「我感應到你有危險,所以……特地來救你的,芩芩。」
墨芩瞥了一眼身旁把玩兒著扇子的男子。
難道不是因為他派人跟著自己嗎?
還感應。
你以為是雙胞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