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瑛的笑中帶著譏諷和得意，她附身湊過去，鄭小蕊都能看到她身前的點點痕跡，以及聞到她身上因為那事而殘留的氣息。
這無一不在彰顯著剛才在她身上發生過的火熱的q事。
可她現在卻來不及去妒恨，因為有更能調動她所有情緒的事。
她听見徐小瑛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玉佩，空間。」
看到鄭小蕊震驚恐慌的樣子徐小瑛的心情好極了。
她拍了拍鄭小蕊的肩，扭著身子回房間去清理洗澡。
而在她的身後，鄭小蕊眼底沉著看不見的凶光，蓄勢待發。
第二天。
衡丹純看到徐小瑛身上還沒有消下去的痕跡，悄悄問︰
「小瑛，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啊？」
「男朋友？」
「嗯嗯！」
衡丹純指了指徐小瑛身上的痕跡，有些羞澀。
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了，自然能認出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徐小瑛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說她傻，她還真是傻。
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周慷寧同時睡了她們三個這件事麼？
一只將她蒙在鼓里怎麼可以呢？
好東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徐小瑛朝衡丹純神秘兮兮道︰
「今天晚上別睡太早，嗯……晚上十二點我去你房間找你。」
看著衡丹純懵逼的樣子，她惡意滿滿︰
「給你看個好東西。」
衡丹純滿腦子都是疑惑，大晚上的能看什麼？
而且看徐小瑛的神情，她怎麼都不覺得那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她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或許是出于好奇，她還是照做了。
夜晚十二點剛到，徐小瑛準時敲響了衡丹純的房門。
將她帶到了周慷寧的房間門口，示意她將耳朵貼在門口听听。
即使不用仔細去听，衡丹純都可以听到里面正在發生著什麼。
男女的聲音她都很熟悉。
是每天都會听到的聲音。
衡丹純甚至連推門進去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已經不需要再證實。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從她眼中消失了，衡丹純出奇的安靜。
她沉默地往自己房間走。
徐小瑛也沒有听牆角的愛好，她的嘴角掛著嘲諷。
不會真的有人相信像周慷寧那樣的男人會專一吧。
從第一次她進了他的房間，上了他的床，她就知道這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
周慷寧技術是真的很不錯，不過是互嫖罷了。
她也爽了不是麼？
衡丹純想起早上看見的，她問︰
「你身上的痕跡，你跟他……」
「嗯，也是。」
「……」-
月光皎潔，灑在地上霜白一片。
明明還是夏天，衡丹純卻覺得一片寒涼。
她踏著月色，像個幽魂一般出了大樓。
心無歸處，不止該去何方。
門口值夜班的人正打著瞌睡，看見這一幕瞬間精神抖擻，差點尿褲子。
馬的，大半夜的，穿著白裙子，披著頭發，這是要嚇死誰啊！
在認出那個女孩是誰的時候，他連忙撥出了某個電話。
墨芩在睡夢中被吵醒，得到消息，她立刻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卻被江霖逮了個正著。
「這麼晚了，你去哪？」
他穿著睡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那雙眼楮卻又緊緊盯著剛打開大門的墨芩。
大半夜的，她偷偷溜出去干嘛？
難道不知道晚上女生獨自外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麼？
墨芩完全沒有偷溜被抓包的自覺，反而十分坦蕩地表示，自己外出有事。
「我很快就會回來。」
江霖卻快步下樓，拉住了墨芩。
「這麼晚了，不安全。」
墨芩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
「我很安全。」
該擔心的應該是那些歹人才對。
江霖︰「……」
就算是這樣，也不行！
「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江霖就穿著睡衣套裝跟著一起去了，當司機。
听說墨芩要去周慷寧公寓附近，他差點將油門當剎車踩了。
一路上，他黑著臉，開著車。
墨芩則是一直注意著街道外面，在尋找什麼-
衡丹純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呆在那個地方了。
親人不知所蹤，她以為的愛人是個渣男，朋友都是塑料姐妹。
沖動之下，她就這樣走了出來。
夜色茫茫，天上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妞？長得還挺漂亮的～」
「沒想到咱們哥幾個還能有這樣的艷福！」
男人一把抓住衡丹純的手，就往小巷子里沒有光的地方拖。
沒有絲毫反抗，整個人就像是提線木偶。
別人拽走，都不費絲毫力氣。
「呵呵，這還是個傻子！」
「管她傻不傻，能玩兒就行！」
「走走走，我先來我先來！」
「去你的，還分什麼先後啊，一起來不就行了，又不是只有一個地方能用。」
「，畜生啊你！」
「你不是，你滾蛋！」
「……」
寂靜的空間里是一整窸窸窣窣的聲響。
「啊——」
忽地，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幾個男人轉過身，只看見昏黃的路燈下，一個女人站在路口，她的周圍有許多觸手在張牙舞爪，他們的一個同伴被纏住掙月兌不得。
有什麼東西在這時悄無聲息萎了下去。
「你……你是什麼東西？」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們，很快，三個人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嘴也被堵住了。
墨芩思索了一下讓江霖幫忙扶人的可能性，果斷選擇自己動手。
她走到衡丹純面前，俯視著。
衡丹純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眼底一片空洞。
她緩緩抬頭，又看見熟悉的面容，眼眶忽然一熱，有淚珠在里面打轉。
墨芩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她似乎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殺人的，「你想死麼？」
半晌，地上的人呆愣的搖搖頭。
「螻蟻尚且貪生，我又怎麼會想死？」
只不過不知道該怎麼去活。
墨芩仍舊沒什麼表情，「我可以幫你，不管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衡丹純忽然覺得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若是她剛才說自己想死，墨芩就會殺了自己？
她抬頭努力去辨別墨芩的神情，卻看不出什麼。
更不明白墨芩為什麼要幫自己。
自己不過是沒用的廢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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