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看得是心驚肉跳。
小姑娘是要騙的,怎麼能用威脅的來呢?
這樣能得到人家的喜歡就怪了。
他裝模作樣開口阻止,「泫鈺,住手!」
伊夢綺站在一旁,看見自己的師尊受傷,心里難過極了。
但目光觸及到泫鈺的時候,她的色心又不可抑制的被牽動了。
這個男人也真是絕色啊。
她四肢僵硬,走上前去跪下,「泫鈺仙君,請您放過我師尊,墨師姐既然不願意,我……我願為了師尊……」
眾人︰這有她什麼事啊?
泫鈺卻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而是抬手一揮,伊夢綺就被掀飛出去,砸在了一旁的石座上,暈了過去。
白榆呲牙咧嘴,奮力反抗,心中更是恨極了泫鈺。
簡直是欺人太甚!
眼看白榆就要支撐不住了。
泫鈺非但沒有收手,反而還想變本加厲地攻擊白榆。
墨芩思量再三,還是走到了泫鈺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住手。」
把白榆搞死了怎麼辦?
難道她要去找他的轉世嗎?
等等,轉世?
這個世界壽命這麼長,白榆的修為比她高那麼多。
要是他掛了,從零開始,好像也不錯?
這麼想著,她忽然又不想勸泫鈺了。
她現在站回去,還來得急嗎?
顯然是來不急了,泫鈺已經收手了。
他抬手就攬住了墨芩的腰身,往自己懷里一抱,但神色卻沒有絲毫轉暖,他垂眸看向不知道在思量什麼的墨芩。
這是心疼她師尊,所以到他身邊委屈去求全來了?
各峰主驚駭。
雖然泫鈺仙尊看起來還是年輕帥氣的,但實際上都已經不知道多少歲了。
怎麼,怎麼能對一個小輩出手呢?
真是太禽獸啦!
眾弟子已經將之前指責墨芩作弊的事拋之腦後了。
考試作弊哪有被宗門大佬強制愛精彩啊!
咳咳,他們絕對不是想吃瓜,而是關心宗門大事。
白榆看到泫鈺的動作,蒼白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眼底暗流涌動,雙拳緊握,指節發白,想要將人搶回來。
可是身上的痛楚,告訴他,他並不是泫鈺的對手。
人是搶不回來的。
而掌門……
掌門一臉痛心疾首︰
「泫鈺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大庭廣眾的,居然對女子動手動腳!」
「不行,你得為你的行為負責!」
「作為師兄,我得代替師尊管教你,這樣,今天我做主,為你們兩人訂下婚約,等墨芩修到元嬰你們就結為道侶!」
墨芩︰「……」
她好像知道是誰了。
並且默默在心里給掌門秉公執法的傳聞打了一個問號。
白榆差點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
掌門這明顯是在拉偏架。
什麼為墨芩做主,都沒有問過墨芩的意見,更沒有過問他這個師尊的意見,就要訂下婚約?
白榆調息一會兒,將自己身體中紊亂的靈力安撫下去,反駁道︰
「掌門,此事不可!」
「墨芩年紀尚小,不懂得情情愛愛,更不能這樣草率訂下婚事。」
墨芩是他的,怎麼能被泫鈺霸佔了去?
「婚約得要兩人心甘情願,今日泫鈺師伯用我來脅迫墨芩,這擺明了不是兩廂情願,斷然不能訂下這婚約呀!」
等墨芩修到元嬰期,自己應當早已恢復實力,離開青雲宗,但……
縱使只是一個婚約,他也不能讓自己看上的女人被打上別人的烙印。
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磨滅的恥辱!
掌門︰「……」
這白榆師佷到是個有骨氣的,都被這樣欺壓了,居然還不同意。
但這事不能放!
這小姑娘怎麼看都是心向著她師尊的,等她翅膀硬了,還能按頭訂婚嗎?
得趕緊訂下來,然後打包帶走,好好培養感情才行!
「師弟,這事你怎麼看?」
眾峰主︰掌門偏心到沒邊了。
眾弟子︰這瓜真好吃。
泫鈺抱著人不撒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模起來懷中女孩的長發。
女孩也是乖巧,完全不帶反抗的。
畢竟也反抗不了。
他抬眸看向捂住胸口的白榆,十分鄭重的點點頭︰
「師兄說的極是,當然得訂婚。」
說完似乎是怕女孩不同意,他又低下頭湊近女孩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雖然看著他是在笑的,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墨芩听到泫鈺湊到她耳邊說,「你師尊如何,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
墨芩看了一眼痛心疾首的白榆,在心里問系統,「要是白榆死了,怎麼才能找到轉世?」
白榆忽然覺得脊背一涼,心道︰一定是泫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雖然我能識別出來他的轉世,但得你親眼見過人才行。
親眼見過,這也太麻煩了。
世界之大,她要找多久?
還是算了吧。
白榆不能現在掛掉。
墨芩做好了決定,「掌門,我願意。」
掌門還擔心小姑娘會拒絕,听到這話,喜由心生,「哎?好好好!」
「白榆啊,既然墨芩她也願意,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事情已成定局,顯然他無可挽回。
白榆無力垂下脊背,半闔的雙眸中滿是狠意。
今日之恥,他定百倍奉還。
青雲宗,待他修為恢復之後,必踏平此處!
白榆看向一旁暈過去的伊夢綺,眼里露出一絲嘲諷。
這個色迷心竅的無腦女人。
看來他的計劃得加快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喂進伊夢綺嘴里,又看了一眼被泫鈺抱在懷里的墨芩,才將昏迷的伊夢綺帶回了長青峰。
泫鈺看著白榆所做的一切,壓低聲音湊到墨芩耳邊,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看你的師尊,不要你了呢。」
墨芩︰「……」
這人果然有問題吧啊?
見墨芩不理他,他也沒說什麼,而是將事情拋給掌門,自己帶著人走了-
一到青瑜峰,泫鈺就將人帶回了房間。
整個人卸下了溫和的假面,比之前那種暗藏的怒意,更要令人心驚膽戰。
像是微露獠牙的凶獸,對著他可口的獵物恫嚇挑逗。
但他的心里確實因為之前的事十分不爽。
用他東西的時候,怎麼沒有對他避之不及。
他不就是親了她一下,抱了一下麼?
要什麼東西他沒有,他不會給,不是哪里都比她那個沒用的師尊強。
她明明是他的才對。
為什麼她要站在她師尊那邊,而不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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