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初遇見的時候,他向她和白榆尋求幫助,也是假的。
捫心自問,她身上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覬覦的。
那他要同路而行,是因為他嫌的無聊?
見墨芩一點都不意外,常頃有些失望。
「你不好奇我是誰?」
墨芩搖搖頭,「不好奇。」
總歸不是敵人就行了。
若這人是白榆的人,那他完全沒有必要幫自己,也沒必要偽裝下去,因為——
自己完全不是白榆的對手。
在絕對實力碾壓的情況下,是不需要費盡心機想計謀的。
看到那邊堆這的合歡宗弟子,她想去模個尸。
實力不夠,陰謀來湊!-
伊夢綺受傷,再加上她本身又是沒有吃過苦的,十分嬌氣,趕路什麼的完全不行。
幾個人就在不遠處直接休息了。
當然了,離尸體還是有段距離的,不然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堆尸體,那多晦氣啊。
天色稍暗的時候,白榆終于還是坐不住了,想要獨自出去。
墨芩直接就攔住了。
「俞道友,我師妹還受著傷呢,你不照顧她,總是偷偷跑什麼?」
每次他出去的時候,伊夢綺都被丟給他們。
她又不能偷偷找機會跟上去。
說得好听點,是讓他們照顧伊夢綺,實際上,是利用了伊夢綺監視兩人。
若是真的有什麼異常舉動,伊夢綺肯定第一個就跟白榆說了。
現在她可是伊夢綺的師姐,幫幫這個被丟下的小可憐應該很正常叭。
白榆被這話質問得一愣,他轉頭看向伊夢綺,就見她睜大一雙水潤的杏眼,可憐巴巴的看這他。
這個蠢貨。
「墨道友,我以為有你在,夢夢她應該是沒什麼的事的。」
墨芩听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羞惱,「俞道友,你這是在嘲諷我?」
下午才出了事,現在居然說她這個做師姐的可以保護好伊夢綺。
怎麼听都是嘲諷吧!
「你既然喜歡伊師妹,你的修為又遠高于我,怎麼說,都是你守著她比較合適。」
「你現在離開是有什麼急事嗎?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
白榆︰「……」
他是要去找他的手下,怎麼可能讓墨芩代替他去。
但剩下的三個人都盯著他,他確實不好出去。
還是等到夜深人靜,大家休息的時候再去吧。
白榆只好坐回伊夢綺身邊。
伊夢綺笑的一臉甜蜜,窩進了白榆的懷抱。
這個討厭的墨芩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道,墨芩在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師尊的時候,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說實話,她有點期待。
但是師尊不讓她說,她也就只能憋著了。
格外默契的,當夜三個人都睡覺了。
白榆環視四周,確認他們都睡了,又朝他們施了個沉睡的法術,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畢竟在他眼里,他就是四個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
沒辦法,誰讓他一眼就看穿了兩人的實力呢?
都是個小金丹罷了。
白榆不知道的是,在他剛走出去沒多久,被他施了法的人就醒了過來。
墨芩看了看一旁睡著的常頃,本想叫醒他,但還是忍住了。
這個地方早就已經布下了防御陣法,若是有人動了陣法,里面的人是肯定會被驚醒的。
她隱密了自己的氣息,朝著白榆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但也只能遠遠的跟著。
半分都不敢靠近,生怕自己被發現。
她看見白榆跟一個渾身漆黑的人見了面,離得遠,她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
但她能看見那個黑色的人對白榆十分恭敬,都直接給跪下了。
兩人接頭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分頭離開了。
墨芩選擇跟著那個黑衣人。
在確定距離遠到白榆不會發現這里的事後,她就對那個黑衣男子下手了。
也正如墨芩所料,能絕對臣服白榆的,實力也在白榆之下。
沒花費什麼功夫她就將人給抓住了。
抓住後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是魔修。
魔修什麼時候給正派的人打工了。
難道白榆其實也是個魔修?
那,他那個什麼草是為了將靈氣轉換為魔氣?
他在青雲宗里混了那麼久,居然沒有被發現?
厲害了我的師尊。
那魔修臉上畫著奇異古怪的花紋,一雙滿布紅血絲還朝外突出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墨芩,像是想要用眼神殺死她。
墨芩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塞給那個魔修。
吐真丹,應該是這一瓶吧?
這還是她偷偷從那幾個合歡宗弟子身上模到的。
里面瓶瓶罐罐一堆,還都長的差不多,她也就打開了那麼一兩瓶,再加上沒有時間去細細分辨,她也就猜到了那麼一兩瓶藥的用途。
那魔修吃了藥,一臉痛苦的表情。
難道喂錯了?
男人的聲音粗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你,給我吃了什麼?就算是毒藥,我也不會背叛主子的!」
他的臉色繼續難看著,就像是真的吃了毒藥。
「你主子是白榆?」
魔修臉色扭曲了一下,顯然是不想說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哼,什麼白榆,那是我們的尊主大人!」
墨芩繼續問︰「哦,那你主子讓你在這秘境中找什麼東西?」
他臉色依舊十分痛苦,像是下一刻就要死去了︰
「當然是找神器了!神器得是我們尊主大人的!」
墨芩︰「……」
你丫的,吃了吐真丹,那麼痛苦干什麼?
幻痛嗎??
長痛不如短痛,墨芩又問了幾句話,就直接將人給解決掉了。
那魔修臨死前還一臉不可置信,像是在說你為什麼直接將我殺掉了。
草草處理了一波尸體,就是那種骨灰都給揚了的處理。
她原本也是不想的,但奈何怕被白榆發現吶。
弄好了這些,墨芩才原路返回了。
伊夢綺還在山洞里睡著,而常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坐在一棵大樹底下,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半夜三更,一男一女,雙雙月兌離隊伍,還四處到底大森林……
墨芩走過去,在另一樹旁坐下,「你醒了?」
常頃抬起頭,似有若無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轉,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
「我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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