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身高一米七出頭,穿了小皮鞋,里面還墊了增高鞋墊,四舍五入……沒有一米八。
在男生中,這個高度完全達到平均身高了,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明顯比她高出一截。
估模著得有一米九。
墨芩唇色略淡,臉色算不上好,她微微蹙眉問,「怎麼了?」
季恆斂眉,短暫對視後,他移開視線,完全沒有偷偷觀察別人被抓包的窘迫。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
臉部線條不似平常男子的硬朗,而是流暢秀美,白皙的臉蛋上五官精致,皮膚細女敕。
如他所想的那樣,那雙方才拿過槍的手十指修長,連薄繭都沒有。
這樣的人不能用帥來形容,只能用美。
用美來夸一個男人,又怕他多心,便臨到嘴邊改了個好看。
墨芩︰「?」
若不是這人說得坦蕩,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有‘零’氣的男孩子了。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墨芩誠信夸贊道︰
「你長得也很好看。」
季恆微愣,似乎沒想到墨芩會原封不動地把這話還回來,他點點頭,收下這句贊美。
「嗯,謝謝。」
贊美外貌的話他顯然听過不少。
周圍有听到這番對話的人,神色詭異地瞅了兩人幾眼。
面對持槍綁匪,兩個大男人居然在互相恭維顏值??
有沒有點作為人質的自覺!
大部分人質都在驚恐慌張,但也有那麼一小撮人憤怒中又帶著一絲虛張聲勢。
他們氣勢十足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外套的扣子煩躁地敞開幾顆,眉頭皺得死緊。
可到底是知道自己的小命此時被捏在別人手里,他們不敢用激烈的手段反抗,只能不善地盯著那些拿槍的人。
劫匪們知道這些人身份不簡單,也沒有為難他們。
不就是被看兩眼嘛,隨便看!
沒過多久那些人似乎找到了東西,有人來傳話,讓再勻幾個人過去。
角落里有人偷偷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似乎是想跟岸上的人求助。
眼尖的劫匪見了,根本不管。
在行動開始前,他們就已經打開了屏蔽器,手機根本就沒辦法發出消息,定位什麼的當然也都全都給屏蔽了。
當然了若是想要打發時間,玩個消消樂還是沒問題的。
拿著手機的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事,他懊惱抬頭,剛好對上一個劫匪的視線。
劫匪朝他咧著一口大黃牙,赤果果地嘲笑。
大廳里的掛鐘的時針轉到了一的位置,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有人抗議。
「這都半夜了,你們不會打算將我們關在這里一晚上吧!」
「呵,你們不睡覺,我還要休息呢!」
「這都三個小時了……」
最先開口的是那一小撮看起來身價不菲的人,很快其他人也開始附和。
守在一旁的劫匪就近找了個好欺負的一腳踹過去。
「都踏馬給老子閉嘴!信不信我將你們都扔到海里去!」
那些人不敢再吭聲了,倒是一個坐在的中年男子又說話了,語氣客氣中帶著怒意。
「你們搶劫這艘船是為了錢吧!只搶錢倒不是什麼大事,但若是我們有什麼閃失,你覺得你們能跑得掉?」
中年男人話中的‘我們’當然是指個別人。
「我看你們也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將我們都關在這里也沒什麼用,不如讓我們回房間休息。」
「你們手里都拿著槍,我們也反抗不了。」
客人中倒是有幾人手中有槍,但比起劫匪們的來說,著實不算什麼。
反抗只會加速死亡。
劫匪被說得有些意動,但他們都是小嘍,做不了主。
有人發話,「你去找疤哥問一聲。」
一個站在外圍的劫匪依言離開,十幾分鐘後,那人才回來,他抱著槍,大聲吆喝︰
「特等艙的回自己房間,剩下的四人一間都上二樓!」
這話讓眾人一陣騷動,顯然對這個安排不滿意,但沒人敢說。
最開始敢說話的人站起身,對這個安排他們顯然沒意見。
有幾人甚至還從中升起了優越感,神氣地彈了彈身上的灰,大闊步朝外走。
其他人見此還能說什麼,只能抖抖自己有些發麻的腿,跟著人流走。
墨芩眉頭微擰,只能隨波逐流。
「啊!!」
人群末尾忽然傳來女孩的尖叫。
其中一個綁匪抓著一個穿著服務生制服的年輕女孩,女孩奮力掙扎卻被扇了一巴掌。
她姣好的臉上滿布淚痕。
旁邊的劫匪笑得一臉猥瑣,見怪不怪。
「踏馬的,你小子這麼猴急?」
「我盯她好久了。」抓著女孩的劫匪湊過去嗅了一口,「這小*貨看著就很好*。」
「!就知道盯妞!」旁邊的人笑罵他,「等哪天人死了,**還硬著!」
幾個綁匪大笑,眼神在人群中掃視。
若看中穿著服務生制服的,就直接抓出來,若不是就換目標或用眼神盯著,不知道在等什麼。
「嚴先生,求你幫幫我吧。」一道細軟的女聲響起。
穿著制服的女生眼眶含淚,雙手攥著一個男子的袖口,男子眼中暗光涌動,視線從上而下將女孩地看了個遍。
「我幫你?跟我回房間,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女孩咬著唇,粉女敕的唇瓣被她咬得發白,片刻後她低著頭帶著哭腔道︰
「求你……」
男子呵笑一聲,愉悅地攔著女孩的腰往電梯走。
墨芩看到男子的眉眼時,記憶中浮現出一個名字,嚴明朗。
原主偷偷跑出來,可以說就是為了找這個人。
這倆人十有八九就是位面男女主了。
季恆走在墨芩旁邊,順著她的視線看見這一幕,又看看那邊的綁匪,心里劃過一絲了然。
就在墨芩準備順著人群走樓梯去二樓的時候,忽然被季恆拉了一下手臂。
「你走岔了,我們坐電梯上樓。」
季恆的臉上帶著無奈,似乎自己的這位朋友總是這樣迷糊。
心地的疑惑卻更盛,他的手臂未免也太縴細吧,觸感柔軟,沒什麼力量感。
墨芩瞬間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邀請自己跟他住一間。
四個人住一間和兩個人住一間,這還用選嗎?更何況這還是個老熟人。
墨芩不好意思笑笑,跟著他往電梯那邊走。
兩人從進大廳一直站在一塊兒,其他人倒也沒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