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墨芩一眼,臉上卻笑得更加開懷了。
他指了指風浚手里的東西。
「風公子,既然你不同意,不如我們還是打一架吧?誰贏給誰?」
墨芩暗嘆一聲。
得,話題又繞回來了。
一時竟說不清宋檀到底是想打架還是想要竹筒里的東西。
風浚沉下眸子,似在思考到底是該跟宋檀打一架還是應該將東西給他了。
竹筒里的東西並不是事情的主謀,蔡原只是一個打工仔,且根據現在所獲得的線索來看,他們的目標其實是一致的。
風浚有些動搖。
「師叔!師妹,你們都站在外面做什麼?」
姜弈晟剛一踏進院子,就看見這劍拔弩張的一幕。
墨芩看向略顯疲憊的姜弈晟和姚夭,覺得這似曾相識。
狐狸的運氣這麼好的嗎?
要不是跟風浚狐狸的姿態相處過那麼久,她都要懷疑風浚其實是錦鯉妖了。
待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姜弈晟目光火熱地看向風浚懷中的小竹筒,開始勸說︰
「風公子,既然我們現在追查的是同一件事,我們更應該團結協作!」
「這只小妖顯然不是幕後凶手,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弄死這只小妖的,只是借一借。」
蔡原︰「……」
這麼明目張膽地討論他的歸屬權,有問過他的意見嗎??
顯然俘虜是沒資格發表意見的。
風浚有些嫌棄地用手指捏著竹筒,「真的不會弄死?」
當初被這麼一個小妖,追得到處跑,簡直是狐生之恥,若是不能親手結束這罪孽,他寢食難安!
宋檀臉上明晃晃帶著失望,無奈點點頭。
好嘛,又打不起來了。
「不弄死,就借一借,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凶殘的除妖人。」
頂多折磨一下,套點信息出來。
至于怎麼折磨,折磨多久,那就要看這只小妖的嘴巴嚴不嚴了。
風浚將竹筒一丟,宋檀穩穩接住。
宋檀晃了晃手里的竹筒,露出點疑惑,「半妖?」
這兩個字一出來,姚夭下意識抖了抖身子,她抿著唇,做出一副懵懂又無知的表情。
這一秒鐘微妙的氛圍,讓姜弈晟不舒服,他轉頭對姚夭道︰
「夭夭,今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姚夭感激地點點頭,「那我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間。
姚夭的反常墨芩盡收眼底。
就算被點名半妖,姚夭也不至于反應這麼激烈,之前不是還頂著半妖的身份在宋檀面前亂晃嘛。
「師兄,你們今天有什麼發現嗎?」
姜弈晟搖搖頭,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我今天去的那些店都沒什麼問題,就是中途跟姚夭走散了,她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我問她她只說沒事。」
走散?
這還叫沒問題?
一個是除妖師,一個是半妖,得是什麼樣的意外,才能讓姚夭在走散的途中還受到了驚嚇?
夜幕時分,風浚又進了墨芩的房間,這次他是直接捏碎了宋檀放在院中的小紙人。
這麼欺負他,他發一下火不過分吧?
「宋檀太過分了,你居然也不幫我!」
生氣!得要補償才能好。
說是補償也不算補償,他咬了一口,舌忝了點血,然後又被某個變態模尾巴了……
墨芩有些惆悵,再這樣下去,宋檀都快懷疑他的小師佷是不是被妖怪奪舍了-
壽宴當天,雪府賓客盈門,門前往來車輛都排出一條街了,對交通造成了嚴重的負擔。
墨芩一行人順利混進府里。
雪府的宅子是當今皇帝賜的,佔地面積大不說,還是都城里有名的豪華宅院。
可進了院子才發現里面的裝修極為素雅,沒有奪眼鮮艷的色彩,沒有半點俗氣浮夸的裝飾。
院如其人,素雅清貴,置身其中猶如置身一片潔淨廣闊的冰雪天地。
眾人對園子贊不絕口,什麼彩虹屁張口就來,而雪析卻始終波瀾不驚,進退有度。
宴會才剛剛開始,就有從宮里來的太監帶著人和禮品上門。
「陛下知丞相父親壽誕,特地命咱家送來賀禮……」
小太監端上來兩個托盤。
一個是皇帝送的,一個是緗妃送的。
雪父坐在上首,雪析坐在他左邊,听說是皇帝贈禮,兩人都齊齊上前。
雪析看了一眼禮物,笑著跟太監道謝,雪父倒是沒怎麼看那禮物,似乎不怎麼感興趣。
太監離開後,眾人又是一通彩虹屁。
墨芩看了幾眼,就跑去探索新地圖了。
穿過一個假山竹林,墨芩看到了一個跟整個院子格格不入的院子。
院子的牆被涂成白色,從外面只能看到一點有些陳舊的房頂,一個尋常的院子,放在精致的雪府,它像是被這道牆給切割出去了一樣。
院子的門上落了鎖,鎖上落了一層薄灰,像是最近都沒有人進出過。
墨芩在院外面探查不到里面的內容,她試了試,發現想要進去,不在小師佷的勢力範圍內。
她果斷搖人。
宋檀繞著院子轉了一圈,望著院子沉默了一秒。
接著,他果斷地從袖子里掏出八個小紙人,靈氣被注入小紙人身體里,它們蹦蹦跳跳地順著圍牆跑走了。
等了一會,宋檀才抬手捏訣,八個紙人各自站位,以他們作陣,一團淺色金光將院子團團圍住。
空中氣流涌動,接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像是有人 嚓一聲咬碎了薄脆的薯片。
姜弈晟忙用劍砍斷門上的鐵鏈,他推開門,久未打開的木門發出沉悶的咯吱聲。
院內的妖氣直沖面門。
院子里長了荒草,房梁上結了蛛網,連窗稜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只有柱子上那一張張黃符堅挺著。
姜弈晟拎著劍,謹慎又急切地朝著妖氣最濃郁的主屋而去。
姚夭墜在隊伍的最後面,似乎對這里懷揣著恐懼。
姜弈晟砰地一腳踹開房門-
院子里長了荒草,房梁上結了蛛網,連窗稜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只有柱子上那一張張黃符堅挺著。
姜弈晟拎著劍,謹慎又急切地朝著妖氣最濃郁的主屋而去。
姚夭墜在隊伍的最後面,似乎對這里懷揣著恐懼。
姜弈晟砰地一腳踹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