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當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忍不住眨眨眼，再三確認。
歸零……歸零？？
這不是被人盜號了吧？
作為競技場霸榜第一，歸零的技術一直被許多人吹捧。在加上有心人刻意引導，歸零的名字是世界頻道話題中的常客。
但大佬嘛，總有點逼格在身上。
外頭的人怎麼傳，怎麼說，當是人都沒有要露面的意思。
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屑。
他們都習慣了。
可現在怎麼回事？當事人居然現身了，只為了澄清自己愛情事業雙豐收？？
「吃瓜第一線︰就我想知道大神的愛情是誰嗎？」
‘事業’自不用說，競技場榜單第一還是他，但愛情……
前緋聞對象剛剛才跟別人結婚，他去哪兒豐收的！
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月亮熬不過我︰噓，說不定是大神在挽尊」
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人，怎麼可能有愛情，跟誰，跟怪嗎？
有人腦補，覺得是歸零被素手綰青絲跟別人結婚而氣到了，才故意這麼說的。
畢竟之前他們傳緋聞，歸零也沒出來否認不是。
「掏出來才知道誰大︰大神看看我/嬌羞/」
「孤獨寂寞冷︰咦惹～你惡心心～」
說完這句話，歸零又失蹤了，完全沒有繼續為大家解答疑惑的意思。
慕婉素觀看了一會兒，確定歸零應該不會再來澄清了，她才摻合進去。
「素手綰青絲︰大神沒來觀禮，原來是偷偷下本去了呀」
這話單看是茶味，配合情景來看，簡直是濃茶齁人。
都知道歸零跟素手綰青絲關系匪淺，歸零不去觀禮，反而跑去出刷副本，破壞祝福語通告。
「空谷幽蘭︰口區」
然而當事人……
肖淮予︰「我們也在游戲里成婚吧？」
那些人怎麼說，他不在意，但結婚……他想。
墨芩現在才大二，等畢業還要等兩年多，先在游戲里結婚過過癮也不錯。
墨芩當即截了游戲里的祝福詞發過去。
江湖一夢攜手渡，執此一人共浮生！
這話咋看沒什麼問題，但……一夢、浮生，對新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詞。
是夢，自然假。浮生，又是虛幻短暫的意思。
在虛假和短暫中再怎麼攜手共度，那都不是真的。
但配合這個網游名稱，倒十分貼合。
墨芩語氣里帶著點的無奈，「你要是想結的話……」
「我讓人改祝福詞。」肖淮予自然明白了墨芩的意思。
不想在游戲里結婚。
墨芩︰「別呀，我覺得這個詞放在游戲里挺合適的。」
游戲本來就是虛擬的，不改好。
肖淮予將世界上揣測他的話截過來，委屈道︰
「你看他們都怎麼編排我的，還有人踫瓷。」
「你就不打算心疼心疼我，幫我正名？」
之前慕婉素怎麼說的，肖淮予甚至都沒看過，只是從放學別走那里听到過一點風聲。
他不在乎。
一個小丑罷了。
但現在，能為他所利用，似乎也還不錯。
墨芩沒打算在游戲里結婚，除非有什麼特殊任務且獎勵豐厚。
「正名……正名！」
世界頻道上的人還在為歸零‘痛失愛人’而惋惜。
什麼情傷怒刷本……遮掩傷痛而撒謊。
「少男扶牆︰認領@歸零」
之前的那條都不知道刷到哪里去了，墨芩現在突然冒出來發了兩個意味不明的字，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
世界頻道上的人的手速可以想見，但肖淮予還是迅速捕捉到了。
「歸零︰嗯，你的@少男扶牆」
「……」
「？？？」
少男扶牆這個ID大家並不太熟悉，但又覺得有點眼熟。
有人特意去查了，才發現……
「在線等一個富婆︰神豪榜第一！還是個女的！！！富婆，我可以！」
「掏出來才知道誰大︰富婆看我！我比他大，還玩得花！！」
肖淮予還來不及高興，就看到一溜煙的求富婆貼貼，自薦枕席的言論。
神豪榜第一？
肖淮予點開榜單，這才發現墨芩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第一了。
想想墨芩一會兒換個外觀……
墨芩不願意肝，但她身上的裝備都是最好的，再加上商城里她看得上的衣服都買。
變成榜單第一，遲早的事。
……
慕婉素本來還在跟恭維她的人‘解釋’，結果忽然看到這麼兩條消息，她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什麼意思？
墨芩跟歸零……
關于歸零的流言不少，慕婉素也試圖想要挖掘對方的現實生活中的信息。
畢竟對于玩游戲的人來說，技術流榜單第一這種是有特殊濾鏡的。
她沒想真的跟歸零發生什麼，但多個人護著她，她自然是樂意的。
「吃瓜第一線︰有問題咱就問，歸零大神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冰若飛雪︰就是啊，之前還在副本里寸步不離地保護素手綰青絲」
慕婉素不敢再發聲，她不知道對方會解釋到什麼地步，若是……
只會越描越黑。
她這個念頭才剛剛落下，就又看到歸零在世界上發消息了，還是解釋的。
肖淮予大概是想一次性澄清，他直接就拋出了一張圖來。
圖上白底黑字，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帶下本價位表。
明碼標價，清晰明了。
有單純保過的、帶過加保護的、限時通關完成成就的……
類型不算多，但後面有個待補充價格再議的字樣。
這樣一個粗糙簡單的價位表，知道的人並沒有多少。
因為歸零收的實在昂貴，這個價格……單純為了讓人帶下本，劃不來。
錢多燒得慌和腦殘粉倒可以試試。
「歸零︰以後不接單。沒時間，陪老婆」
「……」
眾人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這麼貴，誰會去啊！
這話到底是為了不讓自己被打擾，還是想秀恩愛？！
這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裝起逼來，誰都不理。秀起恩愛，不顧死活。不顧別人死活的那種。
楓林晚從頭到尾都沒在世界上露過面。
他陰沉沉地盯著屏幕，心里驟然想起墨芩對他的種種侮辱。
一種惡心和憤怒裹挾著他。
這兩人，還真是礙眼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