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下,金可染的手指一指,鋪天蓋地的火球便砸向了赤羽宗的各處。
‘轟隆隆’的聲響不斷,伴隨著刺耳的尖叫,和無數熊熊燃燒的大火。
這一幕,大大刺激到了金春,也讓他越發想要得到金可染的寶貝。若他有了這寶貝,便是赤羽宗也得乖乖匍匐在他的腳邊。
金可染用意念控制著金春,負手一步步的往赤羽宗里走。
在火光的映襯下,宛如肅殺的女戰神,每走一步便會要了無數人的命。
唇角含笑,眸光微淡的瞟了眼比萬年前龐大奢華了數倍的赤羽宗,輕呵了一聲。赤羽宗吞了天鶴宗多少,她會要赤羽宗數倍還回來的。
走到半道,便看見數個赤羽宗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何人,竟敢來我赤羽宗鬧事?」夏武注意到一旁的金春,已然知曉眼前看不出修為,仿若廢柴的年輕女子是誰了。
這讓他的瞳孔微微一縮,背在身後的雙手不斷收緊,連他都看不透此女的修為,此女究竟是何修為?
「來赤羽宗鬧事的!」話音剛落,金可染已是出現在夏武的面前,一拳狠狠的砸向他的臉。
夏武條件反射往後退,同時意念一動便是數道風刃襲向她。
然而——
‘ ’。
夏武被金可染一拳錘到地上,而那些風刃被她直接錘成渣渣,根本無法傷她分毫。
「大膽!」
幾大長老怒了,將金可染圍在中間,祭出自己法寶的同時,朝她丟出各種法術。
五顏六色的法術,照亮了金可染那冷若寒冰的俏臉。
她單腳踩著夏武,從容不迫的站在那,「真是上不得台面,虧得赤羽宗有臉自詡自己強大無比。」
說著,恐怖的威壓以她為中心擴大開來。
威壓所到之處,所有的法術和法寶被碾碎成渣,連幾大長老也被震飛出去。
僅僅一招,便滅了夏武等幾人,讓赤羽宗的弟子用看魔鬼的眼神看金可染,這是哪兒來的老怪物?
金可染剛要說什麼,忽的看向自己的右側,眼尾高高的挑起,笑著喲了聲,「這不是大崽子嗎?你來赤羽宗做客?」
身旁的男子身穿一套青色的袈裟,個子高的他,光是站在那邊有種壓迫感之感。他的眼底籠罩著淡淡的孤傲和清冷,看著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葉承顏無視夏武幾人微變的臉色,側頭看向身旁的女子,「幫你。」
女子穿著常年不變的水藍色法衣,一頭青絲隨風飄揚,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女。可她的一雙丹鳳眼里,蓄滿了濃濃的殺意,只一眼便能要了他人的命。
金可染是真詫異了,看了他好幾眼,反手指著自己,「幫我?」
「也是幫我。」
葉承顏這話,金可染听懂了,踢開夏武的同時,真誠笑著拍了拍他的胸,「大崽子,你真的很不錯。改日,我到你銀光寺拜訪,看看還有哪些故人在。」
「隨緣真人,你怎可偏幫著此女?」夏武擺出了一宗宗主的姿態,眉頭微蹙的捂著胸口。
葉承顏淡淡的瞥了眼夏武,冷冽的嗓音里夾雜著些許的厭惡,「赤羽宗可真是要臉,強佔天鶴宗的屬地不說,還敢將天鶴宗與狗相提並論。」
「萬年前,若非天鶴宗相幫,你赤羽宗早已不存在了。」
這番話,宛如讓夏武幾個知曉內情的人光條條的站在無數人的面前,任由眾人評頭論足。
赤羽宗的弟子驚呆了。
「還有這樣的事?不是說,一直是我赤羽宗幫扶著天鶴宗嗎?又何來萬年前天鶴宗幫我赤羽宗渡過了難關?」
「這可是隨緣真人說的。隨緣真人是銀光寺的老祖,出了名的公正嚴明,斷斷不會說這等假話的。」
「也就是說,萬年前赤羽宗面臨滅門危機時,是天鶴宗幫忙渡過的?老天,為何宗門有臉說是赤羽宗一直在幫天鶴宗?」
「便是有萬年前的恩情又如何,這萬年間,若非我赤羽宗相幫,天鶴宗早已被滅了。」
「就是就是。再大的恩情,我赤羽宗也還完了。再則,這些年若非我赤羽宗在,天鶴宗能有如今的好日子?」
「真正幫天鶴宗的,是我銀光寺。」葉承顏眸光如刀的睨著夏武,「夏宗主,是與否?」
夏武冷汗涔涔,哪里敢在葉承顏的面前說假話。這位可是出了名的,能動手時絕不動口的。
「……是。」這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蹦出來的。
「赤羽宗與隱世世家的恩怨,還存在吧?」金可染的這句話,讓夏武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金可染是如何得知赤羽宗跟隱世世家的恩怨的?
萬年前,赤羽宗的老祖因私利得罪了隱世世家,險些被滅門。若非當時天鶴宗的開山老祖出面相幫,赤羽宗早已不存在了。
「你這話我听不懂。」
他心虛的轉移了話題,態度漸漸強硬了起來,「姑娘,你先是毀了我赤羽宗的寶居閣,打傷我赤羽宗的嫡子,現在又來我赤羽宗鬧事,當我赤羽宗沒人嗎?」
「我還真當你赤羽宗沒人!」
金可染輕嗤了一聲,一抬手便是無數的雷電術,「剛本尊給的教訓,不夠嗎?」
夏武看到那密密麻麻一大片,遮擋了太陽的雷電術,腿軟的吞了吞口水,「姑娘,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眼前的女子,除了秘地里的老祖,無人能阻止。
可若不到滅宗的大事,是不能請老祖出山的。
「想好好說啊?可以。」金可染笑靨如花,一副極好說話的模樣,「赤羽宗的那位李老,還在天鶴宗做客,夏宗主覺得該如何做為妥?」
夏武是听懂的,差點兒咬碎了一口牙,卻不得不順著她的話說,「姑娘安心,最遲明日,我便會帶著重禮親自去接李老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宗內的秘密,不讓這賤人在赤羽宗鬧事。
金可染眯了下眼,忽的將金春砸到了夏武的面前,丟下一句‘恭候大駕’,便和葉承顏消失在了原地。
夏武看了眼幾大長老,帶著金春去了正殿議事,徒留下議論紛紛的弟子們。
「真是奇怪。人家都打上門了,宗主卻不請出老祖,也不跟對方死斗,這麼輕易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是啊,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按照規矩,理應請老祖出手的,可宗主卻沒一點兒請老祖出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