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飛張開雙臂,等大漢近身,一把圈住了大漢的腦袋。
然後左手扣住右手的手腕,再往上一頂。
這就是鎖喉。
大漢的一張大臉憋得通紅,他想掰開毛翼飛的手臂,沒有奏效。
又朝毛翼飛身上打了幾拳,然後漸漸地沒有了掙扎。
「愛卿!放了他!他已經睡了!」皇帝在場邊大呼。
毛翼飛撒開手,大漢就軟軟地倒在地上。
場邊的會務沖進來,對大漢實施急救。
又是按壓胸口,又是掐胳膊擰大腿。
毛翼飛走到皇帝面前,抱拳道︰「陛下,微臣表現不佳,讓陛下見笑了!」
「哎……」皇帝擺手,「贏了就行。」
「那我先去休息,準備下一場。」
「去吧愛卿,我還等著看你的精彩表現呢!」
毛翼飛轉身走出場地,回頭望一眼又在繼續觀看比試的武德帝。
真特麼無聊,打來打去有個鳥味。
但對于剛才的比試有一絲失望,雖然不用真氣,卻也沒與融合沾上邊。
他走出會場,見旁邊有人在賣冰糖葫蘆,就買了一根。
然後咬著糖葫蘆往客棧走去,一邊欣賞道旁的風光。
走著走著,走到一幢閣樓旁邊,抬頭一看,匾額上寫著「醉仙樓」。
心想多半是喝酒的地方,就一腳踏進了門檻。
「客官,來得好早。」旁邊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眯眼笑道。
「早嗎?先喝茶可以嗎?」
「可以,樓上請。」中年男人在前面引路。
上到二樓,是一個偌大的客廳,冷冷清清,只有一個女人側臥在一張長椅上睡覺,背朝外。
「老鴇,來客了!」中年男人喊道。
老鴇?毛翼飛一愣,意識到進錯了地方。
這里是青樓!
可是那牌匾上是醉仙樓啊?醉仙?沒錯,酒能醉人,女人亦可醉人。
「別喊了,讓她多睡會吧。」毛翼飛拔腳就走。
「哎」,中年男人一把拽住毛翼飛,「客官,既然來了,就玩會唄,咱們這里有上等的姑娘。」
「你是龜奴?」
「嘿嘿……是的。」
毛翼飛掏出一點碎銀,遞給龜奴,「拿去喝茶,我走了。」
「哎哎哎……」龜奴一陣風似的閃到毛翼飛跟前,展開雙臂,「客官別走啊,咱們這新來的一位姑娘,包您一百個滿意!」
「一百個?要是我只有九十九個便如何?」毛翼飛有心刁難,希望龜奴知難而退。
「要是只有九十九,我就從這樓下跳到下面摔死!」龜奴臉紅脖子粗地賭咒。
「誰呀?這麼早就吵吵?」老鴇翻個身,坐起身來。
龜奴道︰「這位客官不信咱這里有好姑娘,你給他說說。」
一邊引著毛翼飛落座,「客官,這邊請,馬上給您奉茶。」
毛翼飛坐下來,反正沒事干,就在這呆會吧。
細看這老鴇,五十上下年紀,臉上抹著厚厚的脂粉,嘴唇又是鮮艷的唇膏,一張臉就不真實了。
說出來的話更是輕飄飄的不著邊際。
「哎呀,這位客官,一看就是個做生意的大老板吶。」
毛翼飛點點頭,不予否認。
老鴇接著道︰「我看您呀,氣質文雅,多半做的是服裝生意,您說我猜對了嗎?」
毛翼飛忍著笑,「你的判斷十分準確,我的確是經營著一家服裝店。」
「哎呀,那可太好啦,以後我們醉仙樓需要衣裳,去您那采購,得賣我幾分面子,給打個折扣呀!」
說話間,龜奴端了杯茶水過來,放在毛翼飛面前的茶幾上。
毛翼飛朝老鴇打了個哈哈,換在平常,他早接話了。
可是有著置身青樓的心理基礎,思維不覺間就有些僵化。
「跟您說,我們這昨天新來了一個姑娘,不光長相嬌美,而且我敢向您保證,她還是個雛兒!」老鴇說道。
「哦,我對雛兒不感興趣。」
這話倒是憑著良心,後世對未成年少女的侵犯極為不齒,毛翼飛耳濡目染。
孰料,老鴇听到的卻是另一層意思。
「嘿嘿……看不出來,您的口味還比較獨特。您不喜歡雛兒也不打緊,咱們這兒小到十三,大到六十五,應有盡有,包您春色無邊吶。」
毛翼飛有點犯暈,不知道如何作答。
老鴇又道︰「不如,我叫幾個上年紀的老姐姐出來,給您瞅瞅?」
「不要。」毛翼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不要?」老鴇翻轉眼球,指著自己,「您覺得我怎麼樣?我合不合您的意呀?」
毛翼飛將一口熱茶噴到地上。
龜奴趕緊提了抹布來擦地。
「嗨呀……官人吶,不喜勿噴呀。要不,我還是叫姐姐們出來給您挑選?」老鴇窮追猛打,也是認準了毛翼飛並不老練。
「別別別,還是叫妹妹來!」毛翼飛擺手道。
這時他才領教到女人的厲害,比戰場上的強敵還難得對付呀。
「嗯,那叫幾個?八個如何?」
「啊?八個?」
「嫌少啊?干脆叫十八個?」
「不用,叫一個吧,就你先前介紹的那個。」毛翼飛無奈地表了態。
「好 ,您坐會,我去去就來。」老鴇起身朝旁邊的房間走去。
龜奴忙去提來水壺,給毛翼飛添水,然後守在一旁,似乎生怕毛翼飛會開溜。
畢竟還是白天,生意不多。
要是夜晚,必定不會如此待見。
過了一會,老鴇領著一位身著綠衣的姑娘走進客廳。
「小靈,這位爺是做服裝生意的大老板,你可得給我伺候好咯!」老鴇放出來的話又凶又狠,與之前對毛翼飛的嬌聲嗲氣不可同日而語。
小靈偷瞄了毛翼飛一眼,然後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在她看來,毛翼飛並不凶神惡煞,反倒有點和藹可親。
「爺,您覺得小靈如何呀?」老鴇回復了之前的語氣和神態。
「還行吧。多少錢?」
「呵呵……」老鴇喜得直搓手,「您就是爽快,一看就是大老板做派,搞得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得了吧,你要不好意思,那母豬都會上樹了。」毛翼飛此時倒放肆了,漸漸適應了這里的人文環境。
小靈被逗樂了,掩嘴「噗嗤」一笑。
老鴇一點也不氣惱,笑道︰「爺的比喻相當生動,實在是高明之極。」
毛翼飛心說高明個屁,後世里這種語言多如牛毛,數都數不清了。
「爺,我看這樣。您初來乍到,就十分豪氣,咱也不跟您繞彎子,您出這個數,如何?」老鴇伸出兩根手指頭。
「這是多少?二十萬?」毛翼飛說。
「哈哈……哪用這麼多,雖然咱們的小靈姑娘這麼水女敕油滑的,但也不能對您獅子開大口呀。我只要二十兩白銀,她就陪您一天。」
毛翼飛搖搖頭。
「爺,您這搖啊搖的,到底是個什麼鳥意思呢?」老鴇蹙著眉頭,言語間摻雜了一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