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無風不起浪

毛翼飛在宮里的演武場指導三個兒子習武。

大虎、二虎和三虎並排扎著馬步,三張小臉憋得通紅的。

毛翼飛站在他們跟前,說︰「別偷懶呵,蹲下去一點……腰桿挺起來,別搞得跟蹲坑一樣,太不雅啦。」

大虎說︰「父皇,我的腿有點兒麻了。」

二虎說︰「父皇,我想喝水。」

三虎說︰「父皇,我等下想吃糖果。」

毛翼飛嘆了口氣,說︰「都收了吧,再蹲下去也多大效果,一個個都沒把心思放到這上面來。」

三個虎嘻嘻哈哈地收了馬步,湊頭商議一會,對毛翼飛道︰「父皇,我們這就玩去啦!」

「滾吧,注意安全,別摔跤呵。」毛翼飛朝三個虎擺手。

三個虎一溜煙地小跑離去,消失在毛翼飛的視野。

毛翼飛背著雙手,往後宮走去。

他走回自己的寢宮,已經有二十個佳麗在里邊等著。

他嘿嘿一笑,開始了耕種作業。

兩個時辰過後,佳麗們散去了,毛翼飛活動著筋骨,從寢宮里走了出來。

他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抖手朝半空發射了一個紅色的氣團。

氣團越飛越高,直至消失于天際。

毛翼飛吸一口氣,手掌回縮。

很快,那個氣團又飛回來了,停在了毛翼飛的跟前。

「嘿嘿,原來浩氣要如此修煉呀。」毛翼飛抖手把浩氣收回了體內。

趁著剛才與佳麗大戰的契機,借助不可言狀的活動,毛翼飛終于實現了技藝的突破。

這些日子,他越過了意氣的修煉,直接繞到浩氣的層面上,一直都沒能達到浩氣長存的境界。

自從在濟濟寺輸給了王開槐,毛翼飛一直耿耿于懷哩。

所謂知恥而後勇者,非毛大帝莫屬!

並且他還不拘一格,想常人所不能想,做常人所不能做。

若非他選準時機,浩氣的境界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難以達到。

這時,蒙克力小跑過來,抱拳道︰「陛下,劉龍義求見。」

「哦,喊他過來吧。」

過了一會,劉龍義走了過來,行禮道︰「陛下。」

「嗯,龍義啊,何事求見?」

「陛下,微臣最近疏于操練手下,卻把心思撲在了別的事業上。」

「哦?你想告訴我什麼?你是說你玩忽職守,要我治你的罪嗎?哈哈……」

劉龍義笑道︰「陛下若要對微臣治罪,微臣無話可說。不過呢,我干的這件事,想必陛下也是有興致的。」

「行了行了,你就別繞彎子了,我頭昏。你要知道,我才臨幸了幾十個美人,這會正頭重腳輕呢,你再繞一繞,我怕是要當場昏厥。」

「哈哈哈……陛下說笑了。陛下,臣查到,最近被廢黜的喜易帝正在與倭寇勾連,密謀不軌。」

「什麼?他?那個廢柴還想興風作浪吶!」毛翼飛一听喜易帝,不由得生氣。

「陛下莫動怒。臣已查明,那小子與倭寇正在書信往來,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說著,劉龍義從口袋里掏出一封書信,交給毛翼飛過目。

毛翼飛展開信紙,看了看,搖頭道︰「這是作死的節奏啊。好吧,你的忠心我收到了,信你拿回去。我親自去一趟北郊,收拾那個無用的廢物!」

劉龍義接過書信,退下了。

毛翼飛則是飛到半空,趕去北郊。

他落到喜易帝等從前皇室人員居住的場所,單刀直入,吩咐僕人把喜易帝喊出來見他。

喜易帝小跑著跑到毛翼飛跟前,跪地磕頭,說︰「未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

「站起來!勞資看見你就煩!」

喜易帝戰戰兢兢地起身,道︰「陛下隨我進去喝茶嗎?」

「喝你魅!我怕你的茶水不干淨!說吧,你跟倭寇勾結有多久了?」

「啊?」喜易帝大驚失色,噗通一聲又跪下來,「陛下明鑒啊,小人幾時又勾結倭寇了?」

「裝吧你」,毛翼飛伸腳踹倒喜易帝,「勞資手上有你與倭寇暗通款曲的書信!」

「沒有的事,陛下……」

「你還不承認!」毛翼飛惱怒不已,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砸在喜易帝腦袋上。

「哎喲……」喜易帝捂著血流如注的腦袋,悲戚地呻喚著。

「你的算盤打得挺細呵,要把倭寇迎來都城,端了我的鳥位,你做回皇帝,還要封那個協助你奪位的什麼岡阪戳川將軍為宰相?我問你,你的骨頭是不是長歪了,淨干這種吃里扒外的勾當!」

喜易帝哭泣著,斷斷續續地說︰「小人一時鬼迷心竅,一時糊涂啊……」

這時,太後從屋里沖了出來,喊道︰「休傷我兒!」

毛翼飛一見太後,氣勢瞬即矮了一截。

太後蹲下來,抱著喜易帝哭泣。

喜易帝曉得來了靠山,哭得那個淒慘,仿佛肺腑五髒里的悲苦之情都溢出來了。

「我兒,你頭上這個傷口要趕緊去處置一下。」

「娘啊,我的腦殼已經破了,腦漿子都流出來了,恐怕以後不能常侍左右,孝敬您老人家啦。」

毛翼飛心中五味雜陳,「沒傷你的腦漿,皮外小傷,你拿來大做文章!」

喜易帝便不言語,只是悶悶地哭。

太後拍了拍喜易帝的肩膀,道︰「你進去喊人幫你包扎一下,敷點藥。」

喜易帝畏懼地瞅了毛翼飛一眼,「陛下?」

「快滾吧,你娘的話算數。」毛翼飛沒好氣地道。

喜易帝如獲大赦,逃也似的跑進了屋里。

「陛下,您為何打傷我兒?」太後站起來,眼含慍怒。

「你這算什麼?算是質問我嗎?」

太後即刻軟化下來,低頭抹了一把眼淚,說︰「豈敢。」

「你的寶貝兒子干了件大事,他勾結倭寇,要奪我皇位,不信你自己問他。」

「啊?」太後抬頭看著毛翼飛,「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不錯。按罪當誅。」

「陛下,求您開恩。」

「嗯,我要殺他就不會打他了。都是看在你的份上……」

「陛下……」太後走前一步,伸手拽了拽毛翼飛的衣袖,「您好久沒來了,隨我去屋里坐坐嗎?」

「不了,我不想看見你們這一家子人。你的逆子我放過他了,你可得好好勸勸他,讓他仔細掂量,不要淨搞些名堂給我添亂。」

「這個我自然理會,我向您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給陛下出難題。」

「你如何保證?」

太後又靠近了一些,仰頭道︰「就憑著我對陛下的赤膽忠心。」

毛翼飛笑了,「好吧。無風不起浪,根子在倭寇那兒,我找倭寇算賬去。」

「那您……是否在此逗留片刻?」太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毛翼飛。

毛翼飛環顧四周,說︰「咱們出去走走。」

二人出了院子,沿著道路欣賞沿途的風景。

此地人煙稀少,森林覆蓋面積廣大。

不時有小動物從林子里躥出來,穿過馬路。

鳥群更是吱喳不已,在半空中編隊飛行。

走到一棵大樹底下,毛翼飛一把攬過太後的腰肢。

「陛下,就在這里嗎?似乎沒有什麼遮掩。」

「我貴為天子,需要遮掩嗎?」毛翼飛理直氣壯。

太後嬌羞地低下頭,反手摟住了毛翼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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