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13點42分。
吃飽喝足的一行人,在稍作歇息後,便換上了沙灘服或是泳裝,前往了有著波光粼粼海面的伊豆沙灘。
沙灘、夏日……
果然,缺少不了名為「打西瓜」的游戲環節。
被蒙上眼楮的人,依靠周圍人們的聲音,用棍子把西瓜劈開的游戲叫做「打西瓜」。
在沙灘的地面上放置西瓜。
當然,前提是需要選擇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以免不小心在揮棍時誤傷了他人。
讓拿著棍子打西瓜的人,站在離西瓜五米以上的地方。
為了不讓打西瓜的人看到西瓜,用毛巾把眼楮蒙住。
然後讓打西瓜的人在原地旋轉幾圈,這樣打西瓜的人就不知道西瓜的方向了,游戲會變得更加有趣。
周圍人的作用,就是在旁邊說話幫助打西瓜的人。
告訴他「筆直往前走」、「再往右一點」、「再往左一點」之類的信息,被蒙住眼楮的人就能一點點地靠近西瓜了。
當「打西瓜」作為比賽的時候,提示者們就有必要給出準確的指示。
但只是玩的時候,故意說一些不同的方向等來誘導對方,讓打西瓜的人打不到西瓜也是很開心的。
西瓜被打碎後,大家開始吃用棍子打碎的西瓜。
將破碎的西瓜切成扇形,或者切成一口大小的尺寸方便食用。
另外,如果西瓜上沾滿了沙和土,難得美味的西瓜就被糟蹋了。
因此為了能吃到全部的西瓜,通常都會在西瓜下面墊上薄布。
這樣的話,既不會破壞沙灘的環境,還能盡情地享受西瓜的美味。
「琴酒……哼哼。這次沒有伏特加在身邊,我看你還怎麼取勝!」
愛爾蘭囂張的挑釁著,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仿佛琴酒在之前的「打西瓜」游戲中,之所以會取得勝利的緣故,全然是因為深受他信賴的小弟「伏特加」在一旁作為輔助。
「嗦。即便伏特加不在,你也依然贏不了我。」
琴酒淡淡的回應著,並沒有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仿佛愛爾蘭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人物,連被稱之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那你們誰先開始?」
手持小臂一般粗壯木棍的冬棗,來回看了一眼二人,像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畢竟,對于喜歡在某些事上爭強好勝的愛爾蘭、琴酒而言,誰一誰二也是必不可少的爭奪部分。
仿佛最先行動的人,更為有利一般。
「……」
二人不答,只是眼楮死死地盯著對方,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一般。
然而這次,似乎成了例外。
「怎麼回事?之前一個個不是都挺積極嗎?怎麼現在聲都不吭一下?」
冬棗一邊說著,一邊用粗壯的木棍拍打著自己的掌心,仿佛在測試木棍的質量一般。
「琴酒,要不還是你先吧?」
愛爾蘭猶豫了一下,開口提議道。
正如琴酒的小弟「伏特加」不在身旁一樣,愛爾蘭的「父親」——皮斯科,同樣沒能參與到本次的團建計劃中。
原本「最先行動最有利」的潛規則,變成了「最先行動最先丟臉」的潛台詞。
「可以。」
琴酒沒有拒絕,因為那並不像是自己的風格。
即便沒有伏特加在一旁助力,憑借自身的能力,也同樣可以取得勝利。
「那麼,加油。」
冬棗見先手已經定下,便將自己手中原本拿著的木棍,遞交到了琴酒手中。
沉默寡言的科恩,則負責為參與「打西瓜」游戲之人的眼楮,蒙上一層布,讓對方暫時失去方向感。
即便沒有轉圈,只是蒙上那一條看似不起眼的黑布,便足以讓一般人走路時,無法向往常那般輕而易舉。
「琴酒也是老玩家了,想必規則也是清楚的。那麼,轉圈開始——」
冬棗一聲令下後,便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口哨,並退至了一旁,以免被誤傷。
還記得之前的打西瓜活動時,心系自己大哥的伏特加為了給出更好的提示,逐漸靠近了琴酒。
以至于在琴酒揮棍時,不小心被誤傷,開始了長達三日的住院之旅。
有了這樣的先例,當再次舉辦同樣或相似的活動時,大家自然就會小心不少,也會變得自覺起來,與玩家保持著安全距離。
…
一圈……
三圈……
五圈……
沒有絲毫渾水模魚的五圈結束後,琴酒便依著之前腦袋中所記住的路線,持棍慢慢朝前靠近著。
沒有了可以信賴的伏特加在身旁,那麼他人的言語指揮,倒不如權當做沒听見。
雖然有真心,也有假意。
但盲目選擇相信他人,不如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去相信自己。
一步、兩步……
琴酒已經靠近了西瓜,在距離它不過只有二十幾厘米的地方。
這個距離……如果再繼續前進的話,成功幾率就變得格外危險了。
好在,琴酒選擇了停下腳步。
似乎已經感知到了,就在前方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西瓜。
「呼——」
琴酒高舉起木棍,準備像是對著工藤新一頭來一下那樣,用力朝著西瓜揮去。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咚!」
一個橫飛過來的沙灘排球,徑直飛向了琴酒,並狠狠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雖沒有讓琴酒被一下子砸暈過去,但從周圍逐漸變得冰冷的氛圍,不難猜測出琴酒此時此刻的內心情緒。
「……」
放下了木棍的琴酒,扭頭盯著已落在沙灘上的白色排球,像是準備用眼中的熊熊烈火,將它燒毀得一干二淨般。
「那個,抱歉——」
就在這時,一名留著茶色中長發,身穿比基尼的靚麗女子,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跑來。
如此驚艷的一幕,真讓人遺憾伏特加並不在此。
但某人,卻是難得的臉紅了一下。
果然不愧是組織中,被暗地里稱之為「純情男」的科恩。
「非常抱歉,我不小心一下子用力過猛了……您沒事吧?」
小跑到琴酒身前的靚麗女子,擔憂的出聲詢問著,並提議道︰
「這位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
琴酒拒絕了她的好心。
說罷,連一個眼神都沒過多施舍的,便轉身朝沙灘椅前走去。
與愛爾蘭擦肩而過時,還順便將手中的木棍扔到了他手中,像是已「投子認負」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