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江澄眉頭緊鎖，簡直要笑出聲，「我閑的？」
韓白蕙趕忙拍拍她的肩膀，「別沖動，你沒模特……」
「我……」
「還是自願月兌衣服的男模特。」韓白蕙打斷江澄想要反駁的話補充。
江澄一時無言以對，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齒，「對，我就是閑的。」
韓白蕙嘿嘿一笑，望著江澄圓滾滾的後腦勺語重心長︰「這就對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
江澄冷哼，扭頭看著窗外獨自生悶氣。
行駛了十幾分鐘，所有的車子集體在市中心的某棟摩天大廈外停下。
孟傅卿先江澄一步下了車，繞到她面前幫她打開車門。
「江醫生，請。」
江澄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高樓，估模著哪一層才是孟傅卿的公司。
「孟先生，哪一層是你的公司？」韓白蕙就像江澄肚子里的蛔蟲，幫她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孟傅卿微微勾唇，朝著江澄的方向側過身子，語氣和緩，「江醫生想知道嗎？」
「……不想。」江澄口是心非，收回打量樓層的目光。
「那……從一樓到八樓，我們都走一遍，看看江醫生喜歡哪一層。」
說罷，孟傅卿拉住江澄的手腕往電梯的方向走。江澄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一到八樓，都是你的地盤？」
江澄驚了。
「嗯。」孟傅卿從口袋里模了根煙點上，吞吐的煙霧讓江澄後知後覺想起，他現在不能抽煙。
江澄抬起腳，想從他口中奪過香煙，結果被孟傅卿拽住手腕，拉著她的身子轉了個圈，將她輕松別在懷里。
他的胳膊緊攬她的脖子，垂下的唇朝著她的耳根吐出口熱煙，癢得江澄皺起了眉頭。
「江醫生，哄人就是這個態度？」
「我這是給你治病，你怎麼能混為一談？」江澄惡狠狠地回頭看他，卻因為動作有限只能瞥到他的鼻尖。
「哦。」孟傅卿風輕雲淡地丟下個語氣詞，將江澄撒開。
「我就混為一談了。」他鬼魅一笑，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江澄咬牙切齒，在心里默念三五遍「別生氣，生氣更年期」，才低頭跟上去。
不多時，會議室外集合了一大幫穿著白大褂的醫學生，場景還有點詭異。
江澄作為其中一抹亮，社死地撓了撓脖子。
為了方便演示急救知識，孟傅卿和工作人員把會議室的桌子凳子全撤了。他又搬來一張軍訓床墊放在會議室的正中央，等著帶隊老師下達指令。
孟傅卿坐在工作人員的最前面，饒有興致地盯著江澄。江澄活動筋骨時跟他對視幾次後，就不再往那邊看了。
孟傅卿也不介意，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膝蓋，似乎在等什麼。
帶隊老師把所有醫學生聚集在一起，開始分配任務。
「這節科普實踐課程，我們要學習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
老師話畢，現場一陣唏噓。
…
「老師，這多簡單啊？」
「老師，我覺得我們可以不學了……」
「這個我們高中就學了。」
…
在咿咿呀呀的討論聲中，老師只好換種方式表達。
「既然大家都說會了，那我抽查一位同學來演示。」
老師的眼神在一群白大褂中極速穿梭，最後飄過某件碎花裙子時，頓住眼神。
「江澄，你來吧。」
不顧江澄震驚的目光，老師又看向一旁學習的工作人員。
「孟先生，你來當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