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原創作者”攜詩作閃亮登場

作者︰乘風鵬本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

眾人望著連禮都不行的張九齡、王維、杜甫和李白,感覺到他們高傲的氣場,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些都是誰?

他們怎麼听都沒听說過?

「王公子,傳聞你曾說今日詩會的魁首,就在這五位當中?」

「可我見這五位除了姿態擺得比較高,也不知他們的才華有幾許?」

文人相輕。

眼見王耀輝對五人十分吹捧,並且五人傲氣十足,到了連禮節都不注重的地步,詩會還沒正式開始,已有許多人不服。

而這,正是王耀輝想要達到的效果。

「五位仁兄,誰先來吟詩一首,展示你們的才學?」

王耀輝在五人身上掃過。

他能夠確信,無論是誰先開口,都能達到震撼眾人的效果。

「我先來。」

孟浩然率先站出一步,梗著脖子,搖頭晃腦。

「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這首《過故人莊》是我受到山村友人邀請去做客時所做的寫景詩。」

此詩一出,一眾文人里,哪怕沒有去過莊園田間的,都像是走進了綠樹環繞的山村中,感受到了山野樂趣,看到了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

「不錯不錯,這詩做得有野趣,當真不錯!」

「孟兄的詩如行雲流水一般,在下佩服。」

孟浩然听到眾人的夸贊聲,脖子揚得更高,像只驕傲的大公雞,輕哼一聲。

「輕題一首,不足以展露出我所有的才學。」

竟是對眾人的贊美不僅全盤照接,還王婆賣瓜自賣自夸起來。

但在場眾人一時間也想不出能夠與之匹敵的詩句,只能任由孟浩然傲氣凌人地輕視他們。

「這首詩既簡潔又清新雅致,可我總感覺這種修飾手法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人群中,早早到來的肖成棟听完孟浩然所作的詩後,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反復念著這四句詩,恍然大悟。

這首詩與秦兄寫的《春曉》、《宿建德江》的措詞手法一致!

為什麼?

沒由得肖成棟想明白,人群中已經有人朝著剩下的四人發難。

「孟兄所作的詩讓我心服口服,可剩下這四位,你們可有什麼代表作,也念出來讓我們听听,讓我們開開眼界。」

酸言酸語傳出,詩會還未開始,現場的氛圍便有些劍拔弩張。

而這。

正是王耀輝想要達到的效果。

他要趕在秦小滿到來以前,讓五人成為在場的焦點。

因此,他特意命令五人故作高傲,引起在場文人們的關注與敵對,接下來就能順理成章推出他們的詩作。

到那時,在場所有文人們都能記住五人的詩作。

哪怕五人不是真正幫秦小滿代筆作詩的人,大家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也會認為這五人就是真正的作者!

就算今日一事傳揚出去,那五個真正的代筆詩人找上門來,他也會統統處理掉。

手里捏著五個即將名揚天下的大詩人,到時候他們振臂一呼便有無數文人書生趨之若鶩,這必定能為王家再增一分助力!

「張兄,輪到你了。」

張九齡的詩不符合今天詩會寫景慶收的主題,再加上從秦小滿那里只得了一首署名為「張九齡」的詩作,王耀輝特意安排他來承上啟下。

「在下張九齡,便為大家吟一首先前望月懷思的詩。」

提到望月懷思,在場不少文人們腦海里不由得蹦出那首秦小滿所作的《靜夜思》,神情微妙地看著張九齡。

有人已經準備好等張九齡念完詩作,便拿秦小滿的《靜夜思》來對比,挫一挫張九齡的威風。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這兩句話一出口。

先前還打定主意要拿《靜夜思》來對比的文人們,瞠目結舌,腦海里閃過海面上明月初升的畫面,這兩句膾炙人口的詩作便在腦中揮之不去了。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張九齡裝腔作勢地輕嘆一聲,對著眾人微微點頭。

「這就念完了?」

「總感覺听到這詩,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想我娘了。」

不少人都是遠道而來,听到這首詩提及的思親之情,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再看這位恃才傲物的張九齡,便覺得順眼了許多。

能夠作出此等絕句的詩人,表面再高冷,內心也一定是火熱的。

「可我總感覺這詩意猶未盡呢?」

肖成棟皺著眉頭反復琢磨著,望及左右,大家都沉浸在思親的情緒中,根本沒有人想到這一點。

他不免懷念起秦兄來。

「要是秦兄在場,必定能解我的困惑。」

「諸位,我王維也有一首《山居秋暝》,請大家品評。」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日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方才還沉浸在思親之情里的眾人,听到這四句詩,仿佛被秋雨重新洗滌了一次心靈。

「好詩!」

「一念就能代入,措詞也不復雜,可我怎麼就寫不出來!」

一眾文人倍受打擊,看向五人中剩下的杜甫和李白,心有戚戚。

都說最厲害的才能壓軸,這兩位總感覺比前三位還要傲、還要強。

「《望岳》一首。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此詩人出,剛剛經歷秋雨洗滌的眾人,只覺得置身于高大巍峨的泰山之顛,欣賞著神奇秀麗的景色。

「神了!」

「杜兄,你對泰山的感悟如此之深,莫非是齊魯之人?我祖上也是齊魯的。」

有人開始和杜甫攀起了交情。

擁有如此才華的人,在文人圈里自然值得相交。

可杜甫卻是眼皮都沒抬,念完詩就不再言語。

大家熱臉貼了冷,目光落在最後一位李白的身上。

「我是巴蜀之人,不似杜兄登過泰山之高,便送大家一首《別匡山》。」

「曉峰如畫參差碧,藤影風搖拂檻垂。野徑來多將犬伴,人間歸晚帶樵隨。」

一副青山如畫、風吹藤動、山徑犬出、農人帶柴晚歸的風景畫,徐徐鋪就在眾人的眼前。

李白「唰」的一聲打開折扇,悠悠開口。

「此詩是我前不久行路時看到的,偶有所得,也未推敲,不及我平時的詩作。」

李白的話,無異于將在場原本就倍受打擊的文人們摁在地上狠狠地碾壓。

「听李兄的話,你還有比剛才這首更妙的詩作?你光說我們也不知道有多厲害,你何不讀來听听?」

有人不服氣地激將。

李白並未理會,而是看向王耀輝。

詩都念完了,該進行下一步了。

「諸位,我父親和章縣令的車駕快到了,今日可是詩會,想听李兄的杰作,還怕沒有機會嗎?」

王耀輝出面打起了圓場,比劃著早已布置好的花園方向。

「今日的詩題早在園內布置好了,請大家移步,喜歡哪個詩題便自由發揮題上你們的詩作,只要是杰作,我必舉薦給天府學院的各位名師大家品評。」

有了那些名師大家品評,哪怕寫得不如李杜他們那般好,也能混個臉熟,宣揚才名。

許多文人們都動了心,爭先恐後地往花園方向走去。

王耀輝給五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也混入了人群當中。

半盞茶後。

大門方向的管家扯著嗓子高喊。

「長史大人到!」

「縣令大人到!」

「秦小滿秦公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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