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不等進入到五步之內,唐參已然出手。
面前只有二十個人,他左手拿著針包,右手則將銀針不間斷地朝著前方投射。
速度快得只剩下手掌揮動的殘影。
「啊!」
「唔……」
圍在前方的劫匪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銀針掃射,癱倒在地上。
只剩下方才耍斧頭的大漢,以及左邊的三人,毫發無損地站在當場,目瞪口呆。
「公子。」
「來了!」
秦小滿直到唐叔撂倒外面包圍的人,確保埋伏在牆頭里的沖出來,也不會危害到他和唐叔的性命。
這才放開手腳,將短刀與匕首,朝著三人揮動過去。
以一敵三,還是三個練家子。
放在之前的話,秦小滿想都不敢想象。
可如今,通過呼吸他便能感受到三人與自己在實力上的差距。
唰!
秦小滿的刀尖掠過其中一人脖頸,在早已預算到對方會避開時,匕首刺入對方的心口。
噗嗤。
銀刀見血,他快速拔出,腳尖一點便朝著想要逃跑的另外兩人追了上去。
「干他!」
等到兩人認為,跑出唐參的控制區,轉頭拎起手里長刀,便朝著秦小滿的腦袋砍了過來。
秦小滿絲毫不懼。
有了那股內力支撐,再加上這麼多天晨跑和鍛煉,將反應和肌肉協調能力提升上來。
他的外家功夫沒有達到極致,可掌握的都是御敵和殺人的招數。
呲呲……
交手三五下,找到了兩人的破綻。
秦小滿毫不猶豫地將二人抹了脖子。
「唐叔,我這邊處置完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董家別院,甩了甩刀鋒上沾的鮮血往回走。
走到第一個扎在心口上,卻還在掙扎的那個盜匪身邊時。
他二話不說補了一刀。
讓對方不再疼痛地掙扎。
「一群三流高手,也配挑釁唐叔?」
秦小滿走到唐叔的身邊,刀尖指向三步開外的大漢。
這麼短的距離,短兵相接的話。
他還真沒把握能夠贏得了。
不過,他也絕對不會被傷到。
因為此時大漢已經有了怯意,渾身直打擺子。
「你!我們只是圖財,你居然動手殺人!」
大漢沒想到,頃刻之間,這些自吹是名門大派的江湖中人,就被唐參和秦小滿撂倒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面對兩個強者,他只能示弱于人。
「圖財?你們既然打听到車上有多少銀票,想必知道,這麼多銀票丟失,一定會被通緝。」
秦小滿用刀尖比劃著大漢的臉。
「可你看看你們,穿著地域特別明顯的服飾,一看就知道是從哪一帶來的,臉上連塊布都不蒙,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大漢額頭見了汗。
「說明你們從一開始就不害怕自己的相貌身份被我們知曉,在夜深人靜時打劫,行事如此低調,卻不怕被官府通緝?不!」
「你們只是認為我們看沒看到你們的真面目都無妨,在你們眼里,我們早就是死人了。」
此話一出。
大漢臉色頓時一片鐵青,暗中後悔不迭。
他就說,秦小滿二人怎麼會痛下殺手,原來是露了餡。
「高!實在是高!」
大漢服了,他顫聲問。
「既然你知道我們的目的,為何要留我一命?」
唐門醫聖的實力,一人可敵全部。
卻獨獨留下他一人活口,這讓大漢非常意外。
「是留你,不是留你一命。」
秦小滿糾正大漢。
對于這種打家劫舍不留活口的歹徒,按照大乾律令,人人得而誅之。
對方既然動了手,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什麼意思?」
大漢狂躁地掄起斧頭。
還沒能舉過頭頂,「嗖」的一針扎在他的肩頭。
啷!
斧頭砸在他的腳尖上,發生骨裂的脆響。
血水從大漢鞋面滲了出來。
「嗷!」
寂靜的街道上,回蕩著殺豬般的慘嚎,足以讓院內的人們听到。
「秦小滿,我日你仙人板板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給老子一個痛快!」
大漢腦子不好使,脾氣也不咋地。
要不是唐叔控制住了他的行動,估計就要接二連三的找死了。
秦小滿懶得與他解釋,轉身朝著董家別院看去。
「周圍埋伏的人听著,我留了一個活口,他要想活命,就得供出幕後主謀!」
「你們是出來和我殊死一搏呢?還是躲在里面當縮頭烏龜,等著官府上門來拿人呢?」
秦小滿說完,便往後退。
一直退到唐叔身邊才停下來。
眼前的形勢,對方根本沒得選。
而他之前和唐叔商量好對策,下車便動手,制造成如今的局面,也是為了讓埋伏的人們和幕後的人出面。
畢竟……
「私闖民宅可是有錯在先。」
他可不想因為落人口實,給人留下把柄。
……
院內。
埋伏在側門處,卻沒找到時機沖出去的董繼澤和董慶,陷入了兩難之中。
「真沒想到秦小滿身邊的這個唐參如此厲害!」
董慶看了眼臉色鐵青的董繼澤,小心翼翼地出聲詢問。
「繼澤哥,現在秦小滿威脅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出去?
哪怕他們加上護院,還有上百號人。
可誰也無法保證能夠贏下唐參。
不出去?
秦小滿專門留了活口,一旦告到官府去,他絕對要被董繼澤推出來背鍋!
「董慶,事情是你辦的,你現在來問我?」
董繼澤看到已經落跑的幾個所謂的江湖俠客,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恨不得現在把董慶推出去,讓秦小滿殺了了事!
「董慶,假如秦小滿真的告到官府去,此事是你一人所為,與我沒有任何瓜葛!」
果不其然。
東窗還未事發,董繼澤已經想好了甩鍋。
董慶順勢而為,面露獰色。
「繼澤哥,依我來看,不如搏一把!」
「你要怎麼搏?」
董繼澤知道董慶鬼點子多,湊近前去打探。
「繼澤哥,搏一搏,需要這個……」
董慶搓了搓手指,董繼澤不用听,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娘的!
自打來到天府,听了董慶的主意開始對付秦小滿,他的錢就像流水似的往外潑,收都收不回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董繼澤想到自己身上唯一剩下的一萬兩銀票,心都在滴血。
他總有種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的預感。
「繼澤哥,重賞之下才有勇夫,秦小滿的馬車上不光有他的一百萬兩,還有花容姑娘的四十多萬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