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殺人如麻,問死因

作者︰乘風鵬本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道聲音很輕。

可偏偏。

在場所有人都能夠听得一清二楚。

轟!

眾人皆是一愣,朝著左右張望。

想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晉州刺史更是又驚又怒,月兌口而出。

「誰?!」

「你怎麼知道司雲雷和司夫人死的事?!」

無人應答。

大家都錯愕地望著確認了司雲雷之死說法的刺史大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更不知道刺史大人為何明知道這件事,卻瞞著他們不說。

但。

他們也明白了,為何刺史大人會一反穩如老狗的常態,冒險去得罪司森。

這哪里冒險,擺明就是欺負司家只剩下司森這一棵不中用的獨苗。

「刺、刺史大人,你說我妹妹和妹夫……死了?!」

張顯原本還想怒罵別人造謠。

可听到刺史大人親口承認,他完全傻了眼。

司雲雷一死,他守得住一時的長史之位,也守不了長久。

再加上刺史大人明知這件事還不告訴他讓他請司森來舞劍,完全是在戲耍于他!

張顯難得頭腦靈光一次,質問道︰「刺史大人,您就沒打算收下我送的劍,是不是?」

舞劍。

舞完不收劍。

便相當于他的長史之位不保。

但張顯還是抱有僥幸心理,刺史大人是想折辱司森,趁機報復司雲雷當年刁難之仇。

報復完了氣消了,就不會遷怒于他。

誰知。

晉州刺史見東窗事發,面對著司森和張顯等人,也是絲毫不懼,直接反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晉州官職任免本官說了算,張顯,你今日能讓你外甥前來舞劍,說明你對我還有用,快,別磨蹭了,舞起來!」

晉州刺史不再提及司雲雷與司夫人之死。

倒不是他不想在司森傷口上撒鹽。

而是恩師在信上也未說清楚此事的原委。

想到此處,他朝著四下里看去。

還在想著,剛才究竟是誰嚎了這一嗓子。

嚇了他一大跳。

「刺史大人說得對,人死如燈滅,有什麼好說的,還是活人更重要。」

「司森,你父親母親都死了,你也別一副給我們舞劍委屈你的樣子,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一介白身,我若是你,此時定會好好表現,萬一被哪位大人看中收了當作家臣,這樣才能有起復那一天,哈哈哈。」

世上不缺落井下石者。

原本顧忌著司雲雷余威的眾多官吏。

此時露出了真實的嘴臉。

人走茶涼。

司雲雷在世時,司森呆在晉州,連司雲雷當初提拔的晉州駐兵將領,都不敢來探視司森一眼。

如今司雲雷都死了。

獨留司森在世上,那還不是誰都能來踩一腳?

在眾人的哄堂大笑中。

司森愣愣地站在原地,耳邊的嘲笑聲像針扎似的,讓他頭痛欲裂。

「父親死了?!」

「母親也死了?!」

「兄弟們也都死了……司家,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為什麼?

司森雙眼呆滯地望著眼前一張張丑惡的嘴臉,憤怒與困惑佔據了他的理智。

等他反應過來時,耳邊回蕩著別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定楮一看。

手里的青銅劍正搭在晉州刺史的脖子上。

而上前阻攔他的府衙官差,已被他用青銅劍,砍斷了一條手臂。

此時大片鮮血滴在潔白的雪地上,染紅了潔白的雪地,也刺紅了他的雙眼。

「說!」

司森啞聲怒吼。

「我父親……我母親……是怎麼死的?說!」

司森用力將青銅劍往下一壓。

也不知道是晉州刺史的血還是方才官差的血,一下子浸透了衣領,嚇得晉州刺史臉色發白。

「本官、本官也不知道……司二公子,你、你放下手里的劍,有話咱們好好說……」

晉州刺史嚇得直打哆嗦。

他萬萬沒想到,司森會在得知司雲雷的死訊後,膽敢當眾謀害朝廷命官。

這可是砍頭的大罪!

「好好說?你這個時候想要和我好好說了?」

司森斜了一眼朝著他包抄而來的衙役們,冷哼一聲。

「刀劍無眼,你們再敢上前一步……司良!殺!」

嚓!

幾乎是司森話音落下。

貼身護衛司良已面無表情地將手里的長刀,洞穿了一個離他最近,也是方才笑話司森最大聲的一個官吏。

鮮血噴濺而出,嚇得其他官員連忙後退。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讓我舞劍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誰才是任人魚肉的那個人?」

司森面對著這群膽小如鼠的文官,嗤笑出聲。

「你們剛才還說要見識我司家的厲害,現在見識到了?告訴你們,晉州府衙上百官差加起來,也敵不過我父親親手為我教的這個護衛!」

嚓!

說話間。

司良手里彎刀一晃,又一官員尸首分離。

腦袋「骨碌骨碌」滾到張顯的腳下,張顯「嗷」地一聲,一癱坐在地上,嚇得牙齒叩叩直響。

有心想勸司森,卻知道,此時他開口,下場也只會同這個斷頭者一樣。

司森……已然豁出去了!

「司二公子,我、我剛才沒有說話,我、我也為司將軍的死感到惋惜,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放了我!」

「是啊司二公子,我剛才也沒說話,我以前還和司將軍喝過酒呢……你要是有什麼難處,你跟叔說,叔替你做主,你可別做傻事。」

「殺了他們。」

司森等到兩人說完,冷漠開口。

撲哧!

撲哧!

司良紅刀子進,抽出大片的鮮血。

兩個官吏倒地前還不明白,自己為何示弱了還會被殺。

「想拿我父親求情?可以,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今日誰說出我父母因何而死,我便饒過他一命,否則,你們的下場,就如同地上躺著的這些人。」

司森目光森然地掃過眾人。

凶狠如同羅剎。

讓人不敢逼視。

「這里刺史大人官位最大,就從刺史大人開始。」

司森往前一步,刀鋒沒入刺史大人的脖子里。

「嘶——司森你敢!」

晉州刺史還欲用官威來壓迫司森時。

脖子一涼又一熱。

晉州刺史不敢置信地捂著脖子,伸手指著那些官差,喉嚨里發出「呼呼」的聲音。

「上……」

「殺……」

噗嗤!

血流如泉涌。

晉州刺史瞳孔渙散,朝地上栽去。

撲 !

「大人!」

「殺了他們,誰也不能阻止我!」

司森厲喝一聲。

司良已毫不遲疑地沖到拔刀相向的官差面前,三下五除二。

院子里滿是血腥之氣。

嚇破膽子的官差們,與司良相隔數步,僵持在當場。

「我不想為難你們這些當差的,我只是想知道,我父母是怎麼死的!」

司森目光掠過那些避之不及的官吏們,暴喝一聲。

「在場最大的官員何在?不說的話,我可就隨便問人了……」

「是他!」

眾人聞言,整齊劃一地指向一人。

司森扭頭望去,桀桀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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