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人後,李譜上前跟在那巡邏的隊伍之後,過了一會之後。
這一伙人便在李譜的燈籠之中相遇了。
順著一行人巡邏的路線繼續向前走動,李譜發現這一處府邸極大,而且說是國師府,但不如說是一處巨大的寺廟更為合適。
府邸之中到處都是佛像和佛經碑文,來往的人身上都穿著白色的袈裟。
這巨大的府邸分為兩個區域,一個區域就是李譜所在的區域,還有一個區域則是不允許進入的內圍區域。
李譜想了想還是退了回來,他對這些什麼法術什麼的不熟悉,萬一觸動了什麼東西就打草驚蛇了。
萬一觸動了國師這條千年老蜈蚣,在京城和國師打起來了,那可就不妙了。
李譜回過身後,向著一處誦經的大殿便模了過去。
這里燈火通明,在大殿最中央還有一尊金色佛像,佛像前上百名誦經者跪坐在蒲團上,手中拿著念珠,口中不斷誦念著經文。
每個人都虔誠至極,心中再無他物,只有面前的佛像和經文。
李譜看了一眼,便上前和一人同排跪在最末端。
李譜回頭看了看短時間內沒有人從這里經過,前方的人也都在虔誠的誦經,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其實這並不是國師府毫無防備,只是因為沒有必要。
常人即便是對國師府有什麼想法而且也潛入了進來,在這種地方待的時間長了,听多了這種經文也會變得對國師虔誠無比。
誦念經文的聲音不會因為李譜的到來而停止,依然是那麼的平靜祥和,夾雜在這平靜祥和誦經聲中的一聲微小雜音,這雜音微不可聞。
李譜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心中松了一口氣。
被李譜隱藏在背後的燈籠散發出了一絲綠色的光芒。
被動+1……
在李譜身邊,又一個蒲團空了出來,誦經聲也少了一個。
過了一會,又是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這一點微不足道的聲音,根本影響不到眾人,眾人依舊在誦經。
李譜左右看了看,發現依舊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又來到了一個人身後,過了一會又是一聲異響,蒲團空出來了四個。
大殿之中的誦經聲越來越小。
在最前方的一個明顯地位較高的誦經者這時睜開了眼楮,他發現大殿之中的聲音越來越小,這怎麼得了?
在這國師府中,不誦經便是對國師的不尊重!
但當他睜開眼楮時,卻發現往常都是有上百人在此處誦經的大殿,此時竟只有一半。
誦經者顯然有些生氣,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閉上眼楮繼續誦經。
但聲音卻依然越來越小,這人又睜開眼楮向後看去。
這時大殿之中只有三十多人了,誦經者心中怒意翻騰。
但還是選擇繼續誦經,打斷誦經可是對國師大不敬之罪,他這種虔誠之人,又怎會停止誦經。
這人閉上眼楮,繼續誦經。
但誦經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他除了自己的聲音,就再也听不見其他人的聲音了。
再睜開眼時這才發現,哪里還有三十人了,現在在他身後的就一個人了。
「他們人呢?」
誦經者哪里還有心情繼續誦經,心頭一陣火起,在誦經期間跑路,竟然有人膽敢對國師不敬!
「我不知道啊。」
誦經人這才發現,面前這人他根本不認識,而且這人身上的衣著也不同,誦經人還以為是府外之人混了進來,便一臉祥和慈愛的模樣問道。
「你是誰?」
面前這人顯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一臉虔誠的說道。
「我是國師虔誠的信徒。」
「我是問你是哪來的?」
「從來處來。」
「你怎麼進來的?」
「我走進來的。」
「你…你…」
誦經人被李譜說的有些氣惱,也再無方才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了,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對著這人說道。
「你當真不知他們都到哪里去了?」
李譜察覺了誦經人臉上的陰狠,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懼怕之色。
「我誦經的時候隱約听見,他們似乎都說要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那自然是……西方極樂世界!」
李譜拿起燈籠掄起來就是一記狠的,誦經人見李譜取下燈籠便察覺到了不妙,但又哪里來得及反應,只一下這誦經人被李譜打的暈死了過去。
「哼,什麼魑魅魍魎,居然敢在佛前誦經。」
李譜早就看出來在這里誦經的人都根本不是人,淨都是一些妖魔鬼怪。
現在這些東西居然披上了袈裟,開始念經了。
李譜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從過了河後,山精野怪一個也看不見了,原來是都窩到了這里來了。
李譜上前把誦經者的衣服扒下,裝進了燈籠之中。
拿起燈籠藏在身後,繼續來到了下一個大殿之中。
在這國師府中,誦經的大殿不止一個,而是眾多大殿不斷誦經,每次哪個大殿什麼時辰誦經,這都是有時間的。
也正因為如此國師府中的誦經聲才能日夜不斷。
無數百姓才會跪在國師府前,與府中的誦經者一同誦念經文,以求自己死後能去往西天極樂。
但今夜卻不知為何,這國師府中的誦經聲一會大一會小,甚至有時還中斷了。
這讓這些信奉國師的百姓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到了最後國師府中的誦經聲徹底中斷了。
听到誦經聲中斷,府外的百姓就感覺天塌了一般哭天喊地。
第二天一早,李譜帶著寧采臣來到了國師府外的一條街道上。
「更兄,吃個早飯罷了,為何要特意來這里?」
寧采臣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好不容易進京一趟,當然要吃一些特色菜了,你嘗嘗這茶水,這叫一個地道。」
李譜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街上。
不一會只見誦經聲響起,街上的百姓見國師府開門,甚至還見到了國師,又是一陣哭天喊地。
而今日的國師排面和昨天的相差就有些大了。
往日出門起碼上前人列隊誦經,還要撒花,而今日卻只有幾十名下人抬著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