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反噬的事情顧知衡是閉口不提,無論柳厄怎麼問,他都是一句話都不說。
柳厄無奈,只能由著顧知衡。
看著他情況不太好,擔心是很擔心,可是顧知衡不說怎麼回事兒,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看著時間過了很久,他倆昨晚一晚上都沒有休息,柳厄就讓顧知衡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自己跟著璟舒舒出去菜園子里摘菜去了,想著顧知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他上次差點走火入魔都沒有問題,吐點血應該也不會有事,所以沒有再管沙發上的人。
「你弟弟怎麼回事兒,他怎麼好好的吐血了,你真的確定他沒事嗎?」璟舒舒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柳厄一臉的無所謂。
「沒事,那小子時不時的就會有點小毛病,吐點血不礙事兒的。」實在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
顧知衡那貨有什麼事情都不跟他說,他也就才跟著他不到兩天的事情,對顧知衡是真的不了解。
听柳厄這麼說,璟舒舒也沒有在多事,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
多摘點菜,等會兒可要給老人家們做午飯了。
「舒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幾年身體還好吧!」柳厄試探的問了問璟舒舒,他怕自己話太多又惹璟舒舒生氣。
「還好,都這麼多年年過來了,沒啥大事兒了。」璟舒舒的笑有些勉強,柳厄卻沒有看出來。
「院長,你的那位小客人好像離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跑過來告訴璟舒舒顧知衡已經離開。
柳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看了一眼璟舒舒,把手里的菜放在了璟舒舒的菜籃子里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給顧知衡打電話,可是打了很久都沒人接听。
這下柳厄慌了,顧知衡不可能不給他打招呼一個人就離開,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一個人離開的顧知衡,這會兒以已經到了嘉城大酒店。
顧知衡一下沖進洗手間,趴在了洗手台上面,一個沒忍住,鮮血一口一口的吐了出來。
他真的沒有想到,只是簡單的算了一卦,他怎麼就造了反噬,還是這麼的嚴重。
這次反噬,沒有十天半個月,他是恢復不過來了。
「咳……咳咳!」顧知衡在洗手台吐了老半天,吐完又咳咳了起來。
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暈,站著有些腿軟站不穩。
扶著牆向外挪了幾步,一陣暈眩襲來,一個沒撐住就倒了下去。
柳厄一路找過來,在顧知衡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到人在哪里。
心里想著有沒有可能會回到酒店休息,然後快速的朝著酒店跑去。
在外面敲門敲了好久都沒有反應,可是他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兒,再一想顧知衡之前吐血,直接一個閃身進了房間。
剛進去,一股血腥味兒差點燻暈他。
看著床上沒有人,跑到了洗手間,發現顧知衡躺在了地上。
洗手台的周圍全是血跡,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吐了多少的血。
看著臉色蒼白的顧知衡,心疼的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然後去收拾洗手台。
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把所有的血跡清理干淨,又趕忙拿了干淨的毛巾打濕,去給顧知衡擦臉和手。
顧知衡的身上也濺了不少的血,潔白的T恤上的血跡似點點紅梅,開滿了胸前的衣服上。
「顧知衡,你這小子,一點都不乖啊!」有事也不告訴他,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個人悶聲不響。
要不是他跑的快,等他回來這家伙都要涼了。
「我……我死不了,哭什麼喪!」虛弱的聲音傳入柳厄耳中,,由于太激動一下把帕子掉在了顧知衡的臉上。
剛醒過來的顧知衡又成功的暈了過去,他這一毛巾威力可真的是絕了。
「喂小子,你別嚇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吧,一條毛巾,他弟又暈了?
這……身體一下就就不行了嗎?
柳厄有一瞬間的錯愕,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顧知衡昏過去就看到了夜錚,正一臉嫌棄的看著顧知衡,這貨真的太廢了。
「喲,怎麼變得這麼廢了,不行了嗎?」夜錚的話有些欠欠的,但是說的確是實話。
顧知衡現在看起來真的跟不行了一樣,那臉色死了三天的人都沒有他的那麼慘白。
「呵,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麼幸災樂禍的。」顧知衡躺在了地上也懶得搭理夜錚,明明他說了他倆是一個人,還在那里嫌棄?
要是自己真的死了,會不會那貨就佔了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利用自己的身體,然後去追他姐。
別啊,這麼一想多少都有些大逆不道,有些不是個玩意兒了。
「我都說了,有些不可以做的事情就別強求自己,現在吃了虧了吧!」夜錚這人真的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表里不一。
顧知衡實在是覺得自己有些累,躺著也不動,話也不說一句,就靜靜的躺著。
要是沒有夜錚的存在,會不會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會不會沒有那些所謂的使命和重擔。
顧知衡覺得自己累了,真的想就這麼躺著,永遠的躺下去。
對于今天突然離開的事情,他真的承認自己可能嚇到柳厄了,但是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不堪。
顧家人在外面,從來都沒有弱者,他也不是弱者,他脆弱的一面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他承認今天的事情是他魯莽了,但是對于璟舒舒的事情,他是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夜錚,你等會兒記得喊我,我要睡一會兒。」顧知衡看起來怏怏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他累了,要是在家里多好,要是楚星然在多好,他還有個可以停留地方和依靠的人在。
可惜,一切都是奢望,所有的美好都不屬于他。
孤獨,是他的與生俱來的伴隨,他早該熟悉和習慣這一切。
可是現在的他在奢求什麼,在期待什麼,又在遺忘什麼。
他到底要活成什麼樣子,才是最真的自己,還是說,他就該活成他們期待的樣子。
這一切真的好復雜,他好像逃避,卻怎麼也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