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衡在酒店睡了整整的兩天一夜,人才慢慢的蘇醒過來。
眼神有些迷茫,看的有些不太真切,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笑話自己懦弱,想著退縮,笑話自己不是一個男人,總想著去放棄。
「哥,給我倒點水,我想喝水。」嗓子有些沙啞,發出的聲音也是有些粗糙。
一听顧知衡突然醒了過來,柳厄從陽台處跑了過來,看著醒過來的人很是激動。
醒了,終于醒了,要是再不醒,他可就要給這小孩子準備棺材去了。
還好,還好,他沒事兒了。
他就知道,他這麼命硬的家伙,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死掉呢!
都是嚇唬人的,他肯定能沒事的。
「杵著做什麼,給我倒水過來,嗓子快冒煙了。」費力的喊了一聲,顧知衡幾乎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
渾身上下很是酸痛,就像是當初在霧眉山被拆骨了一樣,那是鑽心的疼痛。
「好好好,哥去給你倒水,你躺著別動。」柳厄心情立馬變得好了起來,只要這小子沒有事兒,他做什麼都可以。
「喂,舒舒,我弟沒事兒,多謝你關心啊!」接了璟舒舒的電話,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他現在還要好好的照顧顧知衡,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去吧!
給顧知衡倒了一杯水,端著走了過來,習慣性的把手伸了出去,一看床上的人又把手縮了回來。
這孩子,算了,自己說好的要照顧他的。
把杯子放在了床頭櫃,轉身把顧知衡扶了起來,半靠在自己的懷里,然後端著水杯喂顧知衡喝水。
「差不多了,你是想一杯都灌我肚子里嗎?」顧知衡腦袋撇開,笑死,柳厄這貨太不會照顧人了。
他暈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喝口水他恨不得給自己灌個水飽。
「把我放下來,我要繼續休息,你看著點我姐他們,應該這兩天就要到了。」一句話說了老半天,然後無力的躺了下去。
他這個狀態也不知道怎麼給楚星然他們解釋,可是他自己也真的想不明白。
要是事情被人動過手腳,這事兒他真的還不能直接對璟舒舒動手。
要是他動了有功德的人,到時候他可就不是造反噬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小命保不保得住還是另外的事情。
「舒舒的事情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但是你不能動她,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柳厄明白顧知衡的心思,他這兩天仔細的想了想,顧知衡肯定是因為璟舒舒的問題才會遭反噬。
「是,我是強行算了她的前生今世,看到了不該看的才會被反噬。」他不相信,一只赤尾狐,會有那麼大的能耐。
「你別小看了舒舒,她可不是普通的赤尾狐,她的身份也不簡單的。」柳厄沒有細說,但是他不能讓顧知衡對璟舒舒動手。
璟舒舒的身份不簡單,不是誰都可以動的,哪怕是顧知衡也不可以。
他知道顧知衡這趟過來是為了璟舒舒,但是璟舒舒他真的不可以殺,要是璟舒舒死了,顧家的事情就不能徹底的解決了。
「怎麼,就因為她和顧墨江認識?」顧知衡不以為然,和老祖認識又怎麼了,老祖不是早就死了嗎?
就算他們再念舊,也不可以留璟舒舒在人間,再說了,自己也不會殺了她。
只是拿走她的靈核,又不會傷了她的性命。
「顧知衡,我說了,不可以動她!」柳厄看著顧知衡油鹽不進,一時間著急了起來。
顧知衡這貨和夜錚一樣,簡直就是死 死 的,怎麼就講不通呢!
「我出去給你買吃的,你好好的在床上躺著,有些心思不可以有。」無奈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他該怎麼給顧知衡說,璟舒舒不只是舊人,還是顧家能不能解除懲罰的關鍵人物。
不然就憑璟舒舒一個赤尾狐精,怎麼可能會擁有一身的功德。
哎,有些事情他又不能直接說,那孩子又勸不動,真的是難辦。
要是自己真的勸不住顧知衡,等他要對璟舒舒動手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做。
保哪一個都不是,不保也不是。
「哎?你是不是楚星然,顧知衡他姐姐?」剛下樓出去,柳厄就看到了楚星然。
邊上的男人應該是墨家那個,另一個好像是夜錚那貨的小蚯蚓。
「柳厄?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失蹤了嗎?」楚星然揉了揉自己的眼楮,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記得這人和自己大哥打了一架後就消失了,後面的幾百年里都沒有人見過他,只是偶爾听到消息說是與顧家有走動。
「你還記得我啊!我過來照顧衡小子,出來給他買飯來著。」柳厄看著楚星然有些尷尬,這小妹妹可不是善茬。
尤其自己和她大哥楚詔廷有仇,自己現在要和她一起跟著顧知衡,平時難免有些接觸的時候。
「照顧阿衡?他怎麼了,還需要人照顧?」墨寒突然上前一步,一臉戒備的看著柳厄。
「墨少主別激動,衡小子強行卦算遭了反噬,情況有這有些嚴重。」柳厄看了看三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三個人,沒有他都可以確保西北之行的安全,只不過顧知衡缺少的部分知識還得他來教導。
墨家這位看著就有反骨,他有些不相信這位。
至于小蚯蚓,那是夜錚養大的小家伙,跟著顧知衡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楚家這位女娃子,雖然以前是夜錚的愛人,雖然現在和墨家小子在一塊兒了,但是她的心是向著顧知衡的。
「上去吧,這是房卡,別多說什麼怪罪他。」柳厄怕楚星然幾人責怪,提前打了聲招呼。
顧知衡現在可受不得刺激,一不小心很容易丟了小命。
楚星然幾人拿著房卡上了電梯,一到房間進去,就看見躺在床的顧知衡。
「阿衡,你怎樣,你怎麼會被反噬呢!」楚星然看著一臉慘白的顧知衡,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寒和塵緣的臉色也不太好,定定的站在床邊看著顧知衡,只是一段時間沒見,他居然就受了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