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
方婆子氣得要死，吼道︰「你這混蛋，救我們啊。」
方老頭一個冷眼掃過去︰「救什麼救？薇娘又不會吃了你們。別搗亂我記東西，這些可都是錢。」
「……」
有時候無語一個真的說不出話。
此時此刻，方婆子就是那個感覺。
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方嬌嬌卻覺得有道理︰「娘，爹說的對，這些東西都是錢，你別打擾爹記。」
「好。」
方婆子咬住下唇，狠狠瞪女兒。
這傻閨女！
白薇揉了揉太陽穴，一巴掌呼方嬌嬌嬌女敕的臉。
「你干什麼？」
幾乎是同時，方婆子和方嬌嬌同時吼。
白薇甩手，「方嬌嬌，我讓你打多久了？在說一句廢話，我打一次。」
方嬌嬌不相信，看到父親還以為白薇怕了。
她揚起巴掌，嘲諷道︰「你敢！」
「啪。」
幾乎是同時，話音落下，方嬌嬌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巴掌落在臉上。
「啊——」
方嬌嬌氣得發抖，兩只手捏緊拳頭，「白薇，你敢……」
「啪。」
又是一巴掌。
「啊啊啊！！！」
方嬌嬌氣得原地崩潰，剛上前一步，白薇棍子不客氣打過去。
這些天在家她也不閑著。
身邊能有個會醫術的人太難的了。
于是，她趁著方海不出去的時間，都找他教一些簡單的東西。
比如，認識他帶回來的草藥。
比如，知道人體一些簡單的穴位。
遇上壞人，打哪里最痛。
遇上找茬的人，怎麼打才不會有痕跡。
只是，方嬌嬌這張臉太討厭了。
她有些控制不住怒氣。
現在稍微冷靜一點，白薇棍子不客氣了。
朝著方嬌嬌身上打了三棍，痛得她原地打滾。
「娘，爹，救我。」
方嬌嬌泣不成聲，方老頭還是淡漠地數著東西。
方婆子氣得慌，抱著女兒嚎啕大哭。
「你要是再嚎啕一句，一個字我打她一棍子。」
白薇舉起棍子晃了晃，嚇得方婆子連忙捂住嘴巴。
白薇冷眼掃過去，方老頭已經興沖沖離開。
她舉著棍子給方嬌嬌，「方嬌嬌，你也別給我愣著，再哭一句，我再打你一頓。不哭了就趕緊打你娘。你不打她，我打你。」
方嬌嬌身上的痛，是她從小到大最痛的一次。
一听到這些話，再也不敢耽誤。
舉起手輕輕啪一聲打在方婆子臉上。
方婆子微微一愣，反應過來趕緊補做半邊臉假裝嚎啕大哭。
「呵~」
這是當誰眼瞎？！
白薇冷笑著一巴掌呼過去︰「方嬌嬌，你要是再是撓癢癢的力氣，我不介意把巴掌力量一百次給你。」
「不了，不了。」
白薇的巴掌不是小姑娘似的輕飄飄，那常年干活的手勁，狠狠地一巴掌，方嬌嬌半臉高高腫起。
她再也不敢馬虎，直接狠狠朝著方婆子打去。
打得方婆子懷疑人生，控制不住反手還擊。
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打到後面兩個人只知道扇巴掌。
白薇瞧著差不多，這才離開。
剛走不久，方老頭帶著里正來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白薇砸壞的樣子，你說吧，要賠多少？」
方老頭指著東西問。
里正看得直皺眉頭，「你……」
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听到巴掌的聲音。
他臉色大變。
方老頭很是激動的帶里正過去︰「是白薇打我女兒……」
「你自己看。」
里正生氣的說道，然後扭頭出去。
方老頭上前探頭一看，角落里妻子和女兒在那里互相扇巴掌，至于白薇早就沒有了蹤跡。
「等一下。」
方老頭追出來，「不是這樣的，白薇砸壞我家東西，現在還威脅我老婆子和嬌嬌打，里正，你要治她的罪。」
「治我什麼罪？」
白薇不是躲起來的，反而落落大方走來。
方老頭看得直傻眼。
「白薇，你把我老方家東西咂壞，你要賠。」
「賠？」
白薇搖著頭，朝里正道︰「叔，你還是進來看看吧。」
「看什麼？」
方老頭跟著進去，二人看到床上的圓圓時都驚呆。
她露出來的胳膊正涂著藥，上面有大大小小青青紫紫條痕。
「怎麼回事？」
里正不是方老頭，看到圓圓那一刻，他趕緊上前。
圓圓懂事的打招呼︰「里正爺爺，你來啦。」
你和你們是有差距的。
圓圓的一個稱呼，里正微微一變。
和孩子聊了幾句之後，他便喊上白薇出去。
到了院子里，里正背著手︰「怎麼回事？」
白薇看方老頭一眼，然後目光望著老方家那里︰「嬌嬌和娘把圓圓捆起來，包的像個粽子似的放在背簍里，然後背著出去。
圓圓那麼小呀，就只留了個鼻子和眼楮，其他地方都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我這個當娘的不給他出了這口惡氣我枉為人。」
里正余光掃一眼方老頭。
方老頭連忙擺手︰「這都是什麼事呀？我不知道。」
白薇諷刺道︰「不知道，這不是你家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
方老頭就是個掉進錢坑里的。
除了錢，他什麼都不管。
會做的事情就是裝傻充愣。
方老頭聳聳肩︰「我老了，耳朵背，睡著覺怎麼可以听到別的聲音？除非聲音很大，不然我真的听不到。」
「圓圓被綁你听不到，圓圓求救你听不到，我敲沒那麼大聲你听不到，砸東西就听到了。呵。」
「這是巧合。」方老頭說︰「恰巧醒來，就听到家里 里啪啦的掉東西，出來一看就發現你在打東西。
薇娘，我都不知道你說圓圓的那些事情。但是孩子畢竟沒有事，我家東西就不一樣了。
該賠償的還是要賠償的，總不能我家的東西白砸壞吧，現在家里什麼都沒有了，里正，你可公平點。」
「公平，這事有公平嗎。」白薇也怒了，「方老頭，圓圓是你的親孫女，差點被你妻女拐去賣，你跟我說你听不到。」
白薇氣得發抖，方老頭一副他的後退者指責她，「說你這你都看到了吧，就是這樣子，你看他那麼凶不光打人，而且對誰都這樣。」
「薇娘。」里正也覺得如此︰「把你的態度收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