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東心的黃瓜要畫完的時候,汪朝宗家的管家,管夏進來道︰「老爺。」
汪朝宗問︰「什麼事啊?」
管夏道︰「听說權五爺跑了。」
汪朝宗一听權五跑了,想了一下就笑道︰「呵呵,權五跑了,怎麼就讓他跑了?」
管夏道︰「在皇上南巡的時候,很多人以為靠他能結識和珅和大人,就給他送了很多金銀字畫,結果東西都收了,事是一件都沒辦,現在人已經失蹤快半個月了。」
心里正難受的鄭東心一听罵道︰「活該,這幫東西。」
汪朝宗道︰「他不是帶著總管劉全跟大家都見過了嗎?」
管夏道︰「那劉全也是假的,是權五爺找的一個無賴假扮的,反正也沒人見過劉總管。」
「听說還有人給了他五萬兩銀子,求他幫忙救盧大人,還有馬德昌,馬老板想通過他送給京里的十萬兩銀子,都被他給吞了。」
汪朝宗听後心情這個好啊。
鄭東心道︰「汪總商,這騙子,就是你們鹽商的貪欲,給勾出來的。」
汪朝宗听後就指指鄭東心,什麼都沒說。
而汪海昆很快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他一听權五是個騙子,當即就仰天大罵道︰「王八蛋,王八蛋,你個王八蛋!!!」
「王八蛋,王八蛋!!!」
等到他罵完後,雖然他很不想把這個讓人絕望的消息告訴他的盧德恭,但也不得不說,就只好去了大牢。j j ?y.??m
而揚州成城里,不光是汪海昆在大罵權五,像特別是馬得昌,還有那些把對付何嚴的希望全都放在權五身上,損失慘重的鹽商們,也全都被氣的破口大罵。
而就在汪海昆大罵的時候,何嚴這邊就也收到了消息。
何嚴听後笑道︰「好,叫大牢那邊盯著,只要王海昆去了大牢,就回報一聲。」
何師爺道︰「是。」
很快汪海昆就到了大牢里。
當他到的時候,盧德恭正在看書呢。
汪海昆看著背對著牢門的盧德恭叫道︰「恩師,恩師。」
盧德恭一听汪海昆來了,立刻就激動的起身,一臉希冀的跑到牢邊就問道︰「怎麼樣,和大人那邊有信了?」
汪海昆低著頭不說話。
盧德恭看他這樣,又緊張的問︰「怎麼了?」
「是權五爺不願意幫忙嗎?」
「還是和大人不願意幫我?」
汪海昆無奈咬牙道︰「恩師,學生對不住您。」
盧德恭道︰「到底怎麼了?」
汪海昆道︰「那權五爺根本就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他就是個江湖騙子。」
「他把所有的錢都給騙走了。」
盧德恭一听就震驚了。
他在緩了一會後問道︰「所有東西都,都給他了?」
汪海昆道︰「都給他了。」
盧德恭這下真的是絕望了,氣的他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強行給頂住了。
在又緩了一下後低頭痛苦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我明明看見他和劉全在一起。」
「怎麼回事這樣。」
汪海昆勸解道︰「恩師,您別往心里去,錢財,錢財乃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盧德恭說著抬起來,一臉悲戚的看向汪海昆道︰「你知道嗎,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耗盡了我一生的心血呀。」
「你走吧,你走吧,你救不了我。」
「以後也不要再來了,我已經死了。」
「告訴權五……就說我變成厲鬼也放不過他!」
「走吧,走吧!」
「告訴權五那個畜生,我天天在這里咒他下拔舌地獄!」
說完盧德恭壓著的那口血終于是忍不住了,一口就吐出來了。
汪海昆一看急道︰「恩師,恩師,恩師?!」
盧德恭跪在地上一陣咳嗽,背對著汪海昆也不理他。
汪海昆一看他這樣,也就轉身走了。
盧德恭听到他離開的腳步聲,確認他走了,自己坐在地上失神了一會後,就悲傷的自言自語道︰「我是個壞人嗎?」
「我到底算不算個好人呢?」
「可我小時候也是苦讀聖賢書,走到今天,十年寒窗風雨,好不容易才金榜題名,走到今天……我不容易呀。」
「為了朝廷,為了聖上,我辛辛苦苦當差,我大半輩子都交給了大清。」
「豐碑是處成荒冢,成荒冢……哈哈,哈哈,嗚嗚嗚,沒了,都沒了,嗚嗚嗚……」
盧德恭說到最後就唱了起來,在悲笑兩聲後,就伏地痛哭。
很快何嚴這邊收到消息後,立刻就提審盧德恭。
盧德恭被帶到大堂後供認不諱,在絕望之下,何嚴問什麼,他就說什麼,說著說著,中間自己還委屈一會。
當審完盧德恭後,關于國舅高恆貪污的證詞已經有了。
何師爺勸何嚴道︰「東翁,還是辭官吧,這要是報上去的話,真的太危險了。」
何嚴道︰「廢話,皇上交給的差事沒辦完呢,辭官?」
「皇上能批嗎?」
「我要是真敢把辭官折子遞上去,那皇上就該批我了。」
「不用多說了,擬折子吧,據實上奏。」
「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然是兩淮鹽務監察御史,領了皇差,那就得干下去。」
「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干下去。」
「去吧。」
「是。」何師爺一听也不再勸了,領命就去寫折子去了。
很快在折子寫好後,何嚴看過沒有問題,就把折子先收起來,等到乾隆回京後,在把折子發出去。
而馬得昌那邊,他在大罵完權五是個大騙子之後,火氣消了一些後,就又開始準備了幾箱東西,準備著等和珅跟著乾隆回到京城後,他就讓人給送過去。
對于他來說,十萬兩銀子是小事,現在沒有什麼是比抓住這次渺茫的機會,當上鹽官更重要了。
不過在他把東西都都準備好後,看著準備送出去的東西,他就又忍不住開始罵起權五來,畢竟是被騙了十萬兩銀子,這火氣還是在的。
而那些被削了鹽引的鹽商們,現在也放棄對付何嚴了,決定還是先老老實實販鹽吧。
這也是他們命好,何嚴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要不然讓何嚴知道了他們要對付自己的話,那肯定就要殺一批人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