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入清水寺山後的小閣樓,還是原來的布局,還記得三個月前龍宮震內就是被綁到了這里,然後椎名月學姐報了仇,也就是在這里,椎名月學姐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這里也就是自己完成第一個任務的地方,或者說是麻煩最開始的地方。
在那之後……自己那原本就不平凡的生活更加的不平凡了……
拿出項鏈擺放在桌子上,一條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條項鏈。
項鏈做工精美,上面的金縷瓖嵌著一顆黑色寶石,互相交錯的項鏈刻文給人一種流蘇的美感,有著平安時代的那種的古舊感,但或許是包養的恰當,也像是現代的一種藝術品。
「雨中谷?」
想起在寺廟門口與清水寺主持的交談,一條眉頭習慣性皺起,手掌不停地揉捏著。
就在今天,當雨中夫人將項鏈交給自己的時候,那短暫的幻覺中,一條看到了一對美麗的雙胞胎,還看到來了一名男子。
而那名男子的長相與清水寺主持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可能啊!難道說這位主持大人是什麼修行千年的妖怪?是詛咒的施加者?
但這也沒有道理啊
在鑒別眼的識別下,這位主持的描述是;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等待的人。
等待的人?
他到底再等什麼?
最後他的姓氏名為雨中。
日本的姓氏極多,一般情況下同一個地區的同姓者都有一定的聯系,更何況雨中也不是什麼大姓,所以這位主持肯定和雨中家有聯系。
可就算這位主持是雨中家的人,那麼他能和千年前的詛咒有個鬼的關系啊!
一條揉了揉眼角,他感覺自己進了一個死胡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再也不是漫無目的了!」
一條深呼吸一口氣,看向窗外,紅日已經完全落下,遠處的天邊染紅一片,明明是深夏,可是遠處的樹葉卻如同一片楓樹林般渲染。
神農草,可解百毒,而詛咒雖然不是物理性的毒物,但也屬于「毒」的一種,所以一條才會讓智代雪和雨中杏服用神農草。
但是這也是一條的猜測而已,到底有沒有用,一條也猜不準。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詛咒的再生性。
按照雨中家的詛咒傳說,當兩姐妹存在的那一刻,詛咒就會自動的生成,一條擔心就算是讓她們服用神農草後,在她們恢復的沒多久,項鏈中的詛咒又會侵入兩個女孩的身體,這是麻煩的事情。
所以一條才打算在今天晚上十二點準時,當她們服用神農草的那一刻,借著著一座清水寺的佛性正氣阻止詛咒蔓延出去的那一刻,一條將這條項鏈毀掉。
這是一條的劇本,是最理想的狀況,簡單粗暴,不需要做一些什麼多余的操作。
如果失敗了
失敗就失敗了吧,神農草沒了就沒了,沒什麼好心疼的。
自己就只能繼續找辦法了,去尋找著這條下項鏈的根源,從根本上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去解決這條項鏈。
甚至一條都做好了如果失敗了,那自己就退學,在她們二人成年之前,一定要解除詛咒。
「不要讓我失望啊!」
搓了搓手,明明天氣很熱,但是一條還是不由地打著哆嗦,雙腿在不停地抖著。
終于,夜幕落下,晚風帶著山林的味道的吹進房間,只穿著短袖有些微冷的一條搓了搓手。
一個小和尚敲響了房門,給一條送來了齋飯。
雖然說日本的和尚可以娶妻生子出肉,但是在寺廟中吃肉喝酒還是比較少的,但是日本的一些寺廟會為留宿的客人提供肉類。
但是一條感覺在佛寺內吃肉真的很奇怪甚至還有一種違和感,一條也不知道清水寺的規矩,會不會真的給自己送肉食,所以一條可以要求只吃素菜。
于是一條伴著蔥花豆腐外加茄子頓黃瓜狠狠地扒了兩碗米飯。
還別說,真的挺香的
吃完飯,在掄了掄一位青年和尚氣喘吁吁送過來的大鐵錘,還可以,挺順手的。
看著時間,就等晚上十二點了。
十一點的時候,距離約定好的視頻通話還有半個小時,一條感覺自己太無聊了,就在玩著手機的時候,line上突然消息提醒,沒想到智代雪竟然主動發了視頻通話。
一條想都沒想就接通了。
屏幕上出現的兩個頭發微濕、穿著夏季寬松睡裙的女孩,而看著背景,仿佛是她們的臥室。
「喂!大變態,你在哪里啊?還有你給我們的草是怎麼回事啊?生嚼?你當我是牛嗎?你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和姐姐啊!」
說著,視頻之中,雨中杏揮了揮縴細白皙的胳膊,嘴巴嘟起像一只可愛的小松鼠。
「君,對于你給我們的那株草,我也是很好奇的哦,不過最好奇的就是你今天竟然和母親見面了呢,怎麼了?母親和你說了什麼嗎?」
「那個,今天岳母大人說了我們的終生大事。」
「哦?那我們的終生大事就是君今天在寺廟內,而君還要我們吃草嗎?」智代雪捂嘴輕笑,「還是說君突然頓悟了,現在出家了呢?」
「這就請智代同學放心啦,就算是出家了,那我也得娶智代同學,畢竟日本的和尚是可以娶媳婦的嘛?」
「你個大豬蹄子,在東京和那個女孩糾纏不清,現在還想娶我的姐姐,你做夢!」
「杏這你就不知道了,岳母大人還想讓我娶你呢。」
「你!你!不要臉!大變態!」
智代雪不由一笑:「那君怎麼回答呢?」
「難道智代同學不相信我嗎?」
「相信呀,所以君怎麼回答的呢?」
「我全都要!」
「這樣啊,我掛了哦。」
「等等先別,至少過了十二點再說。」
一條看了看時間,盡管一直嬉皮笑臉,但是心里極為的凝重。
只剩下一分鐘了啊。
十二點。
一天的交匯之日。
新與舊的更換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