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真的要吃嗎?」
「當然啦,要是事後這家伙不告訴我們理由,我們到時候就踩死他。」
「姐姐先踩第一腳,我踩第二腳。」
「嗯。」
智代雪撫模著妹妹的頭發,當房間中三根時針重合在一起的時候,智代雪與雨中杏將神農草放入口中。
于此同時,一條直接掄起大鐵錘往地上項鏈砸了下去。
「砰!」
一錘砸下,巨大的聲響傳遍房間,甚至還帶著隱隱的回音。
只是砸下後的手感給一條一種很是微妙的感覺。
微微皺眉,抬起鐵錘,看著地上果然是完好無損的項鏈,一條嘆了口氣。
果然事情沒那麼簡單啊……
「君」
電話那頭,傳來女孩的聲音。
「對不起,我果然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但是不要緊,明天我就會」
突然,一條心神一凝,揚起手中的鐵錘就要往桌子的手機方向砸過去。
「砰!」
一股強大的推力將一條推開。
狠狠撞在牆上的一條喉嚨一甜,一股鐵銹味彌漫著舌腔,但還是強行將喉嚨口的鮮血咽了回去。
「君……好可憐呢。」
「是啊,那是不是給他一些獎勵呢?」
「不要,這這個人我看著很不舒服,甚至還有些討厭。」
「可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人家可是很努力了呢。」
「那,君,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呢?」
抬起頭,看向手機,畫面之中,智代雪坐在床上互相依靠著睡著了,在兩個女孩身後的掛鐘仿佛是壞掉了一般,秒鐘原地來回的擺動。
在手機的旁邊,兩個身穿著黑色蝴蝶和服的女子搖晃著修長雙腿。
銀白色齊肩短發,淡紅色眼眸中蕩漾著的波紋如同湖面的漣漪,仿佛只要看的太久,你就會陷入整個湖底,永遠的沉淪。
臉頰與肌膚白皙的太過離譜,根本看不出一絲的血色,小巧的櫻唇涂抹著鮮艷的朱紅,如同的死者最後的妝容。
她們看起來,不過是十三四歲,甚至年紀可能還要更小。
女孩各探出手臂往手機屏幕中伸去,如同空間扭曲一般,這對銀色短發女孩的各一只手撫模著畫面依偎睡著的女孩的臉龐。
「好美啊,妹妹。」
低著頭,身為姐姐的她撫模著手機屏幕中姐姐的臉頰。
「是啊,姐姐,我們長大後,也能夠這麼漂亮嗎?」
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亦或者感嘆,身為妹妹的銀白色短發女孩輕輕撫模著畫面中的她。
一模一樣的外形,一模一樣的動作,一對女孩,撫模著另一對女孩
「兩位美女是不是忽略了我的存在了?」
一條笑著將手中的鐵錘扔掉,走到另一邊,拿出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竹刀。
「吶,你喜歡誰呢?」
突然,兩道猶如幽谷般空靈的聲音完全重合在一起,僅僅是一句話而已,一條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寒毛都悚立著,話語的回音一次又一次地在一條的心田中響起。
坐在桌上的銀白色短發女孩抬起頭,微笑地看向一條,就連動作都是那麼的一致。
「吶,君,你就回答我們嘛。」
「你是喜歡姐姐呢?」
「還是喜歡妹妹呢?」
最後一句話又是一齊說道,如同靈魂的拷問。
一條嘴巴不由微張,就在第一個音節要發出來的時候,一條狠狠地打了自己一拳,鮮紅的鮮血緩緩的從他的嘴角劃過。
他感覺的到,當自己說出其中一個名字的時候,另一個女孩將會死去!
要不要回檔?
一條緊握著手中的竹刀,死死地盯著這兩個銀發女孩的一舉一動。
「不要有多余的心思哦。」
「只要是一個念頭,她們就會有危險哦。」
「還是說君覺得可以打得過我們呢?」
「咯咯咯姐姐,難道我們打得過君嗎?不可能的啦。」
妹妹將左手從屏幕中收回,跳下桌子,光著腳丫一步一步走到一條的面前,踮起腳尖伸出左手,要撫模著一條的臉。
一條沒有反抗,任由女孩所為。
而就當女孩的指尖要觸及到一條的時候,同樣,一條以為自己就要被女孩所觸及的時候,她的指端從一條的臉頰穿透而過。
不是靈!
「君是陰陽師嗎?」
姐姐也是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俏皮地伸出舌頭要舌忝一條的手指,可是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觸感。
「可是君,陰陽師自古以來都是除靈的哦,可是現在出現在君面前的我們不是靈哦,那君要怎麼辦呢?」
妹妹俏皮地踮起腳尖模著一條的腦袋:
「君給她們吃的是什麼東西呢?好像很厲害呢,竟然真的能解除詛咒,但是君,你知道嗎?當她們出生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和她們的靈魂合在一起了哦。」
姐姐:「她們經歷的就是我們經歷的。」
妹妹:「她們的感情亦是我們的‘感情’。」
姐姐:「她們很喜歡君呢。」
妹妹:「君也很喜歡她們呢?」
姐姐:「可是,如果不是我們主動離開,君有什麼辦法呢?」
妹妹:「難道說君可以剖開她們的靈魂嗎?」
姐姐:「五歲之前說不定可以呢。」
妹妹:「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哦。」
姐姐、妹妹:「所以說,君,誰什麼都無法拯救哦。」
姐妹的話語在一條心間久久地環繞著。
許久,一條閉上眼楮,深深的抹了把臉,放下手中的竹刀,放下心中想要時間回溯的念頭。
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條涑了涑口,混著茶水和血液一起咽下。
銀白色短發姐妹互相一視,微微一笑,在一條的身邊坐下,白皙的手掌撐著下巴看向著一條,等待著他下一句的話語。
「我想救她們,條件是什麼?」
放下茶杯,一條緩緩閉上眼楮,語氣無喜無怒,仿佛在訴說著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而已。
「吶,君。我們玩個游戲吧。」
「只要君通關了,我們就離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