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過程很簡單,全程都是那些大佬們在發言。
吳沖混跡在人群當中閉目靜修著,五天時間,他的經驗值又攢了500,不過這500他暫時是不打算用了。大境界的提升需要整整一萬經驗值,這需要100天時間才能攢下來。
他可不希望把自己等級無限期的壓制下去。
在這中間,他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築基這個境界究竟該怎麼走。這腦殘面板如果不把後路設計好的話,真到了‘升級’那一步絕對會卡殼,之前吳沖就有過類似經歷。
就在這樣平緩的氣氛當中,第一次州府匯報結束了。
沒人注意到他,也沒人過問他。
甚至,季天雄那位道州的道官大人都沒有看他一眼。這種沒人跳出來自責亦或者找事的場面,讓吳沖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釋然了。大家都是做官的,你級別沒我高,背景沒我深。憑什麼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你這樣一個名不見傳的小人物身上?
真以為是麻煩體質,走哪都有人找事。
崇州府這邊的任務情況,都由吳沖以前的上司金牌總捕李仇仁給說了。剩下後面的事也都沒人問,吳沖也樂得清靜,當起了背景板。
從這些大人物的爭執可以看出,道州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內部依然有著派系爭斗,道官季天雄是明面上最強的那一個,但下面的人不會因為他這位道官強大就放棄自己的利益。每個人都會有有自己的訴求,你季天雄再強又如何?只要你還在規矩之內玩,就必須遵守這一套邏輯。
為了接待郡主這件美差,中間的那幾人爭的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
最後也不知道誰獲勝了。
吳沖也沒听,也懶得去管。
等他練完一個周天的時候,爭論已經結束了。
季天雄和幾個大人物都陸續離開了,吳沖也就混在人群當中回了驛站。
「吳大人,不出去坐坐?」
回到驛館,一臉和善微笑的黃衣主官黃天賜跟吳沖打了一聲招呼。
雖然不怎麼熟悉,但總歸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而且相互之間又沒什麼仇怨,聯絡一下很正常。
「我在州府沒什麼熟人,就不去湊熱鬧了。」
吳沖了黃衣主官黃天賜的邀請,對于這種人情世故局,他沒什麼興趣。
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築基該怎麼走。
「吳大人第一次做官吧?」
黃天賜聞言,笑眯眯的說道。
比起那些老官油子,吳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黃天賜也是出于好心才提點了一句,沒想到這年輕人還是不明白。
「做官和做捕頭是不一樣的,好不容易來州府一趟,自然是需要多和上官走動走動,刷夠了熟練,你才有機會。」
「謝黃大人提點。」
雖然吳沖不打算去,但對于這種抱有善意的人,他還是樂得應付兩句。
「悶頭練武是沒有前途的,每個人的資質都是天定的,我們這些人最多也就練到三境一階。再往上努力也沒用!與其浪費時間修行,還不如多走動走動,只有升了官我們的後代才有未來。」
黃天賜見吳沖不上進,搖頭嘆息了兩句也就離開了。
非親非故,能提點兩句已經算是他好心了。
再說多就沒有必要了。
拒絕了應酬的吳沖回到屋內。
盤膝坐在床上,感應著遠去的黃天賜和另外四間空房間,也大致明白了這些金牌級的高手過來州府的主要日程安排。
匯報工作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人情世故。
多走走。
都吃吃酒,拉拉關系。
難保將來某一天就會有用到別人的地方,到時候熟人開口總比陌生人方便吧。在去求人辦事的時候,成功率也會高很多。
但這條路不適合他。
修煉沒前途?
黃天賜的話,代表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的觀念。
武道這種東西,太吃天賦和資源了。
天賦是天生的,而資源是需要財力和物力去支撐的。這兩者缺少一個都有可能會導致武道夭折。更別說大啟對高端功法、和頂級資源的控制。特別是皇城中心的頂級強者,每一個都代表著一方勢力。他們能上去,勢力、權位缺一不可。
相比起來,吳沖這種悶頭練的人才是最傻的。
這是站在這個世界普通人的角度做出的判斷。但吳沖
身上有個面板。
別人的絕路,對他來說那是通天大道。
只要堅持修煉下去,總有一天,他一個人就能踩翻一個帝國。
獨成仙佛!
一夜無話。
靜靜過完一天,經驗面板上面再次‘簽到吐納’了100點經驗值,現在經驗存儲變成了600點。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那枚骰子上面的污染氣息,被他煉化了一絲。
污染力!
成為都統以後,吳沖自然是假公濟私的把昨晚案發現場的‘骰子’給帶走了。
為的就是煉化上面的力量,從而撬動他體內的妖功體系。
一晚努力下來,居然真的做到了。
一絲妖力,出現在了他的體內。盡管潛伏的很深,但已經重新活躍了起來。連帶著,他的真元力量也增長了許多。
吳沖的真元,本就是三種力量融合為一的高等能量。
之前缺失了一部分,現在重新補足回來,連帶著真元的屬性也跟著提升了,最明顯的就是吳沖手中‘馭劍術’控制的飛劍數量,再次提升了,達到了27把!
這一變化無疑是在告訴吳沖,他的選擇是對的。
這種看見的變強的速度,讓人沉迷。
臨近天亮,下面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響,有迎來送往小二的聲音,還有車夫招呼小心的聲音。
吳沖走到窗戶口往下看了一眼。
原來是昨晚出去‘走動’的四位同事回來了。
「陳大人真夠意思,有了他這句話,明年我的調令基本穩了。」
「李大人也不錯,他托我辦點小事還給了三萬兩銀子,這麼夠意思的朋友必須深交!」
幾人喝的搖搖晃晃,嘴里面說的都是晚上宴會上發生的事。
「可惜吳都統沒來,我這邊還有好幾個門路,是要他們黑衣點頭的」
「泥腿子出身的下等人,一點大局觀都沒有,這種人注定走不遠。」
喝高了的金牌總捕李仇仁大著舌頭說道。
「我看他這個黑衣都統,也就是一個臨時過渡的代替品!等環境穩定下來,遲早是會被換走的。」
「是極!是極!來了州府都不知道跑動的蠢材,當真是愚不可及啊。」
「虧得我還提醒過他,沒想到這麼不開竅」
醉醺醺的幾個人搖搖晃晃的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