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沖睜開雙目。
看著遠去的幾人，又繼續閉上眼楮修行了起來。
蠢材？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于吳沖來說，這幾人就是跟他道不相合的人，這類人天底下多了去了了，他也沒有興趣去和這些人爭辯什麼，浪費時間。
天亮以後。
吳沖和其他四個還在蒙頭大睡的同僚不同，他早早的洗漱完畢。
一個人下了樓，在街邊點了一份早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油條味道不錯，听說是三十年的老手藝了，也是店小二推薦他過來的。
「魔功練的不錯。」
一個帶著斗笠的人突然坐在吳沖旁邊，大口喝了一碗豆花之後，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你是誰？」
吳沖放下手中的食物。
這人很明顯是對著他來的，對于這種來路不明的家伙，他吳大當家向來只做一個選擇，就是當場打死。
「不要緊張，我和你也是一類人。」
說話間那人按住了吳沖的手，另外一只手的手心冒出了一團灰色的氣息。
這氣息
正是污染之氣！
「魔人？」
吳沖停下準備滅口的手，剛才輕微試探一下之後發現眼前這人的實力，有些看不透。
運轉力量，震開了對方的手掌。
這是亮肌肉。
否則對方會認為他是可以隨便拿捏的軟柿子。
「你還真是大膽啊，這里可是州府。」
吳沖看了眼道宮所在的方向，意有所指的說道。
在他的理解當中，這群魔人就是恐怖分子。
搞破壞的那種，而道官季天雄則是明面上的差人，兩者不應該是生死仇敵嗎？怎麼都正大光明到這種程度了。
一時間，吳沖對道官季天雄的掌控力度感到了懷疑。
這道州的統治，或許真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經營這片土地的魔人潛伏著官府都沒辦法察覺的力量。
「州府又如何？你真以為那位道官是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這人一臉淡定的又叫了兩根油條。
有勾當？
吳沖不明白這人找上自己的原因，但他不想惹麻煩。所以他準備起身離開了，魔人和大啟的爭斗，跟他這種小人物有什麼關系。打生打死上面那些大人物也不見得會給他一點好處。
「你怎麼看待荒神？」
「不了解，不關心。」
吳沖放下兩個銅錢，準備走了。
「你想成神嗎？」
這人問出了一個問題，讓原本準備離開的吳沖重新坐了回來。
成神。
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武道巔峰了，不過這些知識都被上層給壟斷了，別說成神了，他現在連三境的十個境界是怎麼修行的都不知道。走正經路線的話，就算是把命賣給大啟，也不可能獲得這些知識。
因為他不是皇族的人。
魔人這邊就沒有這麼多顧忌了。
他們本來就是失敗者，需要拉攏更多的力量來復闢，自然不會吝嗇。
「不愧是敢襲殺上官的狠人，我們沒看錯你。」
見吳沖坐回來，這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的這句話看似隨意，但無不是在向吳沖展示他們的實力，表示他們對吳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吳沖仿佛沒听見似的，拿起桌上的油條，重新吃了起來。
談判嘛，先聲奪人。
老手段了。
「丁無上。」
「吳沖。」
簡單交換了下姓名，算是達成了初步的合作。吳沖需要他們那邊的知識，而他們需要吳沖這個潛力新人的加入。
互利互惠，算是有了好的開端。
「我對送死沒興趣。」吳沖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他不介意接觸魔人，但並不會去跟著他們做炮灰，那種名字都必死的行動，他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在吳都統眼中，我們魔人就是只知道送死的瘋子？」
丁無上笑了笑，居然將頭上的斗笠取下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這一幕讓吳沖略微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這魔人居然這麼大膽。
這里可是州府，道官季天雄就住在不遠，這要是被發現了，神仙都救不了他。
「丁先生，又吃早飯呢？」
在吳沖懷疑的眼神當中，一名路過的青衣捕頭居然還熟絡的跟丁無上打了聲招呼。
而丁無上居然還笑著應了一聲，看樣子兩人是老熟人了。
差人和罪犯打招呼？
吳沖一瞬間想到了許多，他甚至想到了道官季天雄，他知不知道道州的現狀？如果知道又為何不管？不符合利益嗎？季天雄的訴求跟他不一樣了，季天雄要的是穩定，要的是土地和錢財。
其他，都不在乎。
「吳都統怎麼看斗爭？」
听到這個問題，吳沖知道這人是在透露他們的力量了。
他發現這些魔人並不是大啟報道的那麼無腦，相反他們也很聰明。背地里或許是被通緝著，但明面上他們也是‘大啟’的臣民，甚至還是大啟的高官！
吳沖不知道他們的頭領是誰，有多大的權勢，但就目前的反饋來看。
魔人的根基，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這看似鎮壓八荒的大啟，就像是坐在火藥桶上面一樣，光鮮的外表下面，不知道潛伏著多少暗流。
「你死我活？」
吳沖想到了滅國之戰，這種戰爭一般都是你死我活的，雙方只能有一個存活下來。
「不對，應該是你中有我。」
丁無上搖頭，說完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
「我們其實早就在觀察你了，從你第一次在曲水城出現開始。這是真武教的正式弟子令牌，你如果想走的更遠，不妨換個地方試試。我覺得以你的潛力，呆在崇州府做一個小小的都統實在是太浪費了。」
真武教！
大啟最頂級的勢力之一，那是能進出皇宮，給當今大啟人皇煉制金丹的頂級教派。
正所謂有僧有道，儒門治國。
這就是當今大啟最頂級的三大勢力之一。
大明寺。
真武教。
白鶴書院！
吳沖怎麼也沒想到，這三大頂級勢力之一的真武教，這可是獲得皇室批準的國教。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潛伏進去的，還是這個教派本來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如果是後者，他就需要重新評估一下這些魔人的力量。
又或者說
荒神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