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寫的不錯呀,這次的狀元應該是他了吧。」楊慎倒是非常滿意,一個人的文章就可以看出他的品行,起碼這人對于改革的理解還是不錯的,可以培養一下,別的就算是偏向改革的,大多也都是太過保守了,反正目前他看到的文章里,這個是很不錯的。
「這可不是個很讓人舒服的小朋友啊,殺殺他的銳氣。」嚴嵩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是不是跟陛下學壞了,反正就是有點惡趣味。
「行吧,隨你嘍,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陛下將主動權都交給你了,話說陛下對我們還真的放心啊,要我我不敢。」楊慎無奈的搖了搖頭,手里的權利實在是太大了,所有的事情他們決定就好了,根本不用經過陛下,有時候這種過度的信任都讓他有點恍忽。
「陛下給你的,你就安心接受就是了,話說你有背叛陛下的想法麼?」嚴嵩看得比較開,不是陛下隨意的放權,而是陛下有著掌控他們絕對的信念,他們不管怎麼跳都跳不月兌陛下給他們畫的這個圈,那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陛下不需要掌控天下大勢,只需要掌控他們就行了,這就是陛下的智慧,楊慎所擔心的根本沒必要,他敢相信,如果他們有二心,陛下或許第一次會提醒一下,或許連提醒都沒有,反正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你怎麼說話呢,要是哪天我被陛下處理了,死也要把你拉上。」楊慎嚇了一跳,話能這麼說麼,他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嚴嵩倒是不以為意,輕笑道︰「所以嘍,你沒這個想法不就行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安然接受就是了,其實咱們的一舉一動啊,都在陛下的眼里,咱們有什麼想法也逃不過陛下的眼楮,這樣也挺好的,安心。」
「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你倒是看得開啊,突然掌控這麼大的權利也沒見你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啊。」理確實是這麼個理,楊慎自己也知道,只不過嘛,偶爾會感慨一番,等屬于錦衣衛的城池建好了,那時候簡直就相當于一個國中國啊。
而且根據規劃,不僅僅是一個城池而已,里面還需要自己自居,起碼一部分人的內循環是需要的,到時候什麼事可都要由他過問了,雖說他不會造反什麼的,但是遇到這種事還是難免要感慨一下的。
「這麼不一樣,你是沒看到我整宿整宿睡不著是吧,慢慢習慣就好了,不要執著于手中的權利,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給我們的,陛下可以給我們自然也就可以收回去,既然不是咱們的東西那為什麼要怕失去呢,想開了就好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嚴嵩擺了擺手,他也是想了很久才想通的,患得患失反而容易失去,看開了反而更好,再者說了,只要自己不出問題,陛下還是會將權利好好的放在自己手中,所以擔不擔心有什麼問題呢。
「行吧行吧,你說的有道理就是了,話說你真不給這個小家伙狀元啊,我感覺寫的真挺好的。」楊慎聳了聳肩,你看開就好。
「不給,一個狀元而已,年輕人就要多歷練一番,我尋思著是給他榜眼探花呢,還是讓他壓線通過呢?」嚴嵩模了模下巴,未來怎麼樣還是得看個人的能力,功名只是一次機會而已。
考得越好獲得的機會也就越多,不過這次不一樣,只要你能考得上都能獲得這個機會,至于後面合不合適就看他們後面的表現如何了,所以對他們來說第一名和最後一名沒有啥區別。
「可憐的小家伙啊,那隨你嘍,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就是了,反正這些人都是給你用的,跟我也沒啥關系。」楊慎聳了聳肩,你的地盤你做主,反正我就這麼說一聲,你說你不認可那我也沒辦法就是了。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別說最後一名了,就算是不錄取也無所謂,到了他們這個位置,怎麼說呢,學問做的好不好無所謂,關鍵是這家伙能不能做事,寫的漂亮只能說這家伙是個人才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就相當于在沙子里面找金子,或許有的沙子看著像,但是是不是還有待考證。
「哈哈,陛下之前還問我要不要呢,不要就給你用了,開玩笑,你那邊是人才濟濟的,我自然是要收著的,人還不錯,但是小家伙能走到哪一步還是要看他自己了,我最多就是給他一個平台。」
「哦?陛下見過?那你可別玩月兌了,惹得陛下不高興那可就不好了。」楊慎有些無語,這家伙膽子越來越大了,陛下看好的人都敢這麼玩,真要是玩月兌了看這家伙怎麼收場。
「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不錄取。」嚴嵩自然是知道輕重的,不過陛下也就是關注一下就是了,這人真要是不堪造就那也沒辦法。
這兩位朝廷重臣在這聊天,朱厚熜可沒這麼悠閑,上次去接過戚景通之後他就回來療傷了,在各種丹藥的輔助下,經脈倒是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復雜很多。
之前那大量的信仰之力直接灌輸到他的體內雖然處理的很好,但還是有一部分被吸收了,現在這部分就讓人很頭疼。
「那個老家伙絕對是故意的。」朱厚熜真氣運轉三十六周天之後睜開眼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基本上他是處理掉了,但還是留有一點影響,就憑借這點影響,現在他絕對算得上儒學大師了,儒學經典信手拈來,根本去除不掉,之前雖然說是看儒學方面的書,但也只是看看而已,現在關于儒學方面可以說是豁然開朗,之前看的經典都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操那麼多心干嘛,你以為留點手段我就會放過麼?」朱厚熜忍不住搖頭,他估模著孔聖是怕儒學徹底沒落,那畢竟是他創造的學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管發展成干什麼樣子,肯定是有感情的,而且那個情況,他就算不送人,那股信仰之力也會被污染,也就順水推舟了。
不過朱厚熜感覺有點幼稚,就算自己成為儒學大師又如何,就算成為聖人又如何,歷史是在不斷前進的,自己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方向,大明王朝需要新的學碩,而不是禁錮思想的儒學。
不過這玩意確實很頭疼,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改善,怎麼說呢,不是壞事,他想要徹底摒棄很難。
目前為止只有走另一條路了,再引入高深的佛學修為,走儒釋道三教融合的道路,或者是更多的學術,如果還和以前一樣單獨的走道學一路的話,遲早得出問題,因為儒學已經算是深深的刻在他腦子里摒棄不掉了,只能想辦法接納吸收。
這就為未來的道路憑空生了許多波瀾,本來是想著一條道走到黑的,雖然道法也有著自己的局限性,但是他可以慢慢改啊,以前可能出現更高存在的人,那說明某一條路是可以走得通的,雖然困難很多,但總是有機會的。
現在可就不好說了,朱厚熜有些頭疼,失去了純粹性就會多出不少麻煩,當然了相對的就是很多事情就可以嘗試了,比如說這個傻逼信仰之力,他就可以樹立自己的信仰了,反正不打算保證純粹性了。
越想越生氣,朱厚熜感覺這一趟虧大發了,博學強知說道容易,而且威力看著很強的樣子,但是哪有專精一門來的輕松呢,現在好了,路斷了,純粹是給自己找事做。
「你呀你呀,要不是給我了點好處,非要把你孔家滅了泄泄憤。」看著手中的玉璽,朱厚熜嘆了一口氣,當然了,不是啥都沒有收獲的,起碼收獲了大量的信仰之力,還是非常純粹的那種。
不過他肯定是不會吸收的,雖然打算汲取眾家之所長,但是怎麼說呢,信仰這玩意,本來就不是很好搞,而且這還是別人的信仰,吸收之後看似比之前是更好了,但是怎麼說呢,會有很大的隱患的。
現在朱厚熜有兩條路,一條是融入玉璽之中,算是給大明朝增加氣運了,對于一個國家來說,不管再斑駁的力量,那都是無足輕重的,不管是怎樣的力量,都是歸屬于這個範圍的。
另一種嘛,就是找人吸收了,這股力量絕對是足夠強大的,完全夠一個人達到先天極其深厚的境界,或者是弄出來一大堆後天高手。
反正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嘛,雖然以後不可能有提升了,但是能有這麼一股特殊部隊對吧,以後要做什麼事也方便一點。
這種情況最先找的自然還是孔慈了,這小子體質有些特殊,就算要吸也是可著他吸,這家伙算是最有機會突破先天的人,雖然沒啥大用就是了。
先天不僅僅是一種武學境界,在朱厚熜看來,這更是人體極限第一種突破,是一種精神上的突破,單論武學境界而言,朱厚熜不算強,他追求的是一種突破,一種感悟。
但這也是仁者見仁的事情吧,有捷徑總是有人想要嘗試的,再者說朱厚熜也不希望在他們身上找到道友的感覺,他只是希望自己麾下能有這麼一股不對而已。
「草民參見陛下。」孔慈有些緊張,畢竟之前比下出事實在是有點嚇人。
「不要緊張,找你來是有好事的,但你不能吃得下,能吃多少,那就要看你自己了。」真正感悟這種力量就會發現孔慈的特殊之處,他的身體天生就是和這股力量,用玄幻的說法來講那就是天生的靈氣之體,當然了,這只適合于儒學而已。
如果給他時間,未來未必不能成為王陽明那樣的儒學大師,但那只是未來的潛質,不如朱厚熜直接幫忙。
「請陛下吩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孔慈知道自己沒有反駁的機會,孔家那麼強大,還不是說滅就滅,雖然人都還沒死,但正應如此,就算是伸冤都不敢,他們只敢苟活著。
「很好,能夠吸收多少就看你了。」朱厚熜將玉璽往天上一扔,穩穩的落在孔慈的頭頂,一股精純的信仰之力落下,而朱厚熜則是手指輕點,不斷的打通孔慈身體內的穴道幫他吸收更多的信仰之力,當然了,他只是輔助,更多的還是看當事人自己。
「這是」孔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就感覺有大儒在耳邊誦讀詩書,很奇妙的感覺,如同回歸母親的懷抱一般。
「不要說話,用心去體會,能夠吸收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後天期朕這里不需要,朕需要你再進一步,機會擺在你的面前,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朱厚熜也就是引導一下,然後就沒他什麼事了,說實在的,他也是第一次弄這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這股力量總歸還是有好處的,仁義禮智信是儒家的核心文化,再加上經過玉璽這一道工序,背叛那就別想了,如果可以成功,一批忠誠的屬下那是跑不了了。
孔慈一開始感覺非常的溫暖,但是很快他既就不這麼想了,那股精純的聖力還在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慢慢的就不那麼開心了,感覺有螞蟻在身上怕,有針尖在不斷的扎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部位。
很快孔慈整個身體都汗濕了,但是他不敢放棄,陛下說過這是他的機會,一旦放棄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吧。
他和姐姐現在的生活的很好,他不想失去這樣的生活,想要維持現狀或者給姐姐更好的生活,那他就只有走的更高,為了自己,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說什麼他都要撐下去。
「身體這一關應該是能過了,就是不知道精神能否得到蛻變呢,拭目以待咯,可惜啊,算是到頭嘍,也不知道那家伙跑哪去了,不過儒學衰弱之後慢慢的也就不成氣候了。」朱厚熜伸了個懶腰,機會他給了,能走到什麼地步他就管不了了,要是能全吸收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