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大戶人家,還買一微波爐專用!!」孫悅吐槽一聲。
齊雲成擺擺手,「那是愛好,老爺子有錢那是錯不了的!孫老師的父親姓孫!」
「是!」
「叫做王富貴!!」
「沒听說過。」
一下就改姓了,孫悅瞪大眼楮趕緊過去打住了,「姓孫叫王富貴,這什麼姓?」
「听著多俏皮?」
「俏皮不行啊!我父親也得姓孫!」
「是!也別看老頭這麼有錢, 家里都是古董文物,但是愛發善心。經常說我要做天下第一扇(善)人!」
頂點
齊雲成話音落下,右手手起刀落往下一揮。
孫悅在旁邊的表情看著都那麼疼,而這一個相,下面觀眾傳來一陣陣輕笑。
然後他再補一句。
「你說這個的時候別動刀行嗎?」
「反正你爸爸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但是老爺子又說了。」齊雲成稍微扶著一點桌子邊,學著狀態開口。
「天下窮人全管我管不過來。在我住宅方圓二十里地之內,不允許有窮人。」
「這就不容易。」孫悅感嘆一下。
「帶著管家帶著工作人員就出去了, 看見有窮人必須得管得問。」
陡然, 齊雲成在舞台上像是看見了一樣,立刻對著一個方向招手。
「來來來,過來!」
孫悅開口︰「這就看見了?」
「看見一個女的抱著一個孩子哭,穿得衣衫襤褸。
過來後,老爺子問,怎麼回事啊?」
「問問。」
「女的就哭訴吧。日子過不下去了,父母雙亡,丈夫車禍,自己身體不好,孩子有病沒錢治!
這正說著女人眼淚嘩嘩的。
你爸爸眼淚也是。」
「心好,見不得這些, 想辦法幫幫人家吧。」孫悅听見, 表情上有了一點同情, 于是慢慢地說了這麼一句。
他都這樣, 齊雲成扮演著老爺子更是如此, 一邊扶著桌子邊, 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上哭,眼楮根本不忍直視這個女人。
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最後抽噎一聲, 才看著那個女的開口。
「快把她趕走,我的心都碎啦!!!」
哈哈哈哈!
包袱一給,現場響起了陣陣笑聲。
萬沒有想到給了這麼一處。
孫悅這時候在舞台上驚訝一聲,「這趕走不救啊?」
齊雲成右手比劃出一個二,言語充滿了自豪,「這二十里地之內,沒有窮人!!」
「對!那是沒有窮人,有窮人都轟出去了。」
「老頭心善啊!」
「這都什麼心善啊。」
「不過他這一出去發善心,家里就有得忙活了。」
「忙活什麼啊?」
一指三點鐘方向,齊雲成開始解釋,「老爺子這會兒是出去了,兩鐘頭得回來吧。」
「對呀。」
「回來準備他應用之物。」
孫悅趕著話口,「這能用什麼東西啊?」
「六月三伏,正是熱的時候,先把西瓜給他放在井里!」
「干嘛放在井里?」
齊雲成稍微一比劃井口大小,「家里後院有一口井,天熱吃點水果,但這東西放在冰箱里拿出來吃傷胃。
放在井里邊吃完之後很舒服。
于是就把西瓜、李子、桃全放在里面了。」
「那叫鎮!」
「管家們這個汗嘩嘩的, 六月三伏誰受得了啊?但是依舊忙活著,告訴廚師做小點心,預備酸梅湯。
老爺子回來熱,他得喝呀。」
「是啊!」
「花把勢把花往里邊弄,該澆水澆水。鳥把勢喂鳥。
喂狗的趕緊的,該 就 。
忙活得跟什麼似的,就等老爺子回來。」
「伺候他一人。」
「天熱啊!兩鐘頭之後,大管家上門口接去。倆管家帶著四個伙計在門口。」
齊雲成手里微微用手指捏著自己的袖口,然後用袖口那部分擦自己的汗水,擦完了,還專門的眺望一下。
把人物的狀態全部表現了出來。
到這的時候,其實宋軼觀察得最多,因為這也是表演,不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望著。
反正覺得這劇場相聲很有趣。
比光在手機看好愉快多了。
畢竟現場可是有這麼多人一起看,氣氛在這。
不過她正想著,齊雲成忽然一指,「誒,老爺子回來了。喝,回來往這麼一站,威風凜凜啊。
各位,這個富貴氣不是花錢買得來的。
是由內而外地散發。
拄著一個小文明棍子。」
孫悅疑惑︰「文明棍?」
齊雲成望著下面觀眾,擺擺手,「不是走不動道啊,這棍子是身份,頭上還帶著海龍的帽子。
海龍比水獺暖和一百倍。」
觀眾這時候有反應過來的,畢竟說的可是三伏天,而孫悅則在一旁默默的琢磨著。
等想明白過來之後。
不讓齊雲成再比劃這腦袋上的帽子了,拉住胳膊,「等會兒,六月三伏,管家們一身汗,他戴一海龍的帽子?」
「對!」齊雲成毫不猶豫回答一聲。
「好家伙,老頭這是發汗來了?」
「表明一點,我家里有。」
「就告訴人家這個信息?」
「海龍的帽子,當然也是怕沒日子戴。」
「好嘛,戴完就要死。」
「穿著狐嗉的大衣!」
到這觀眾可能有听不懂的,孫悅也是遞話讓他解釋,「什麼叫狐嗉啊?」
「狐嗉是狐狸脖子底下的那塊兒皮。
是狐狸全身最暖和的。
它睡覺的時候,低著頭,嘴要窩在嗉這。
這塊皮最柔軟也是最昂貴。」
比劃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齊雲成再開口,「就這件大衣,全是狐嗉拼的。
這得多少錢?」
孫悅︰「那是!」
齊雲成︰「海龍的帽子,狐嗉的大衣,就這腳底下的皮鞋不能穿牛皮的。」
孫悅︰「怎麼哪呢?」
齊雲成︰「天熱捂腳!」
孫悅︰「對了!」
齊雲成︰「雞皮的!!!」
夸張了一下語氣,下面觀眾一想象這,發出了不少笑聲。
壓根沒听說過穿這的。
孫悅眉頭一皺,都覺得滲人,「這弄一腿的疙瘩啊?」
「雞皮最薄!你爸爸穿著這個鞋,鞋頭里還有仨尖兒!」
「仨尖兒?」孫悅伸出自己的手,然後一邊三個指頭,看見後,自己都覺得難看,「要是這樣,直接把雞爪子穿出來不就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