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新買的,我還沒用呢。」
大包放在桌子上,岳芸鵬低頭一拉拉鏈,一頂綠色的原諒頭盔帽緩緩出現。
而等戴到欒芸萍頭頂上的時候。
全場的觀眾快笑瘋了。
這顏色絕了。
而欒芸萍戴著這帽子,一點都不在意,還小心翼翼地模了模,並用桌子上的扇子敲了敲。
「這行嗎這個?」
啪啪啪!
齊雲成在旁邊也敲了幾下,脆響,但是欒芸萍就沒什麼感覺了。
「怎麼樣?行了吧,回見!」
拿完東西,岳芸鵬便要走。
但是齊雲成哪里干,「別走,你過來。」
「怎麼了?」
「你什麼意思?」
齊雲成無奈看著自己的小扇子,「他這樣的話,我就打不過他了。」
「哦,這個是差點,你得換啊。」
「就是!」
再一次包放在桌子上,岳芸鵬費老大力氣才把里面的主角兒給請出來,而這出來一露面。
觀眾們一個個又忍不住了情緒,在自己位置上笑得前仰後合,甚至喝水的差點噴出來。
因為拿出來的正是一米左右,甚至還超出一米一點的大扇子。
極其的宏偉。
尤其是不打開的時候,跟一個一米多的棍子沒區別。
不要說這綠色頭盔,鐵帽子都能打出腦震蕩來。
而有認出來的人,在下面直接開始說了起來。
「臥槽!這我認識嘿,上一次一個觀眾送的,還真給用上,這特麼什麼寶藏演員。」
「真不愧是親搭檔啊,這一場相聲要不就是你死,要不就是我活。」
「好家伙,反正都是齊雲成活。」
「這一場相聲快無敵了。」
「論造反先從干掉師父愛徒這一刻開始。」
……
嘶~~
欒芸萍望著這玩意,倒吸一口涼氣,跟遇見鬼一般,壓根不知道哪來這麼一個大扇子,這拿在手里都快能夠著頭頂上的燈了。
好家伙,為了這一場準備的是吧。
立刻,他望著岳芸鵬痛苦的大喊一聲。
「我招你惹你了。」
齊雲成這時候已經抱著這把大扇子美得不行了,「快來,我都等不了了。
快來快來。
這個可比小扇子過癮啊。」
「不是!」欒芸萍桌子後,有點慫了,扶著桌子吞吞吐吐開口,「咱,咱們倆非弄個兩敗俱傷是嗎?
敢放下武器單挑嗎?」
齊雲成︰「不敢!」
「好嘛!
你這還挺理直氣壯。」
「怎麼著不讓用啊?」
「廢話,真用我得死在這,你這都怎麼來的這是!」
上一次是齊雲成單口,他在別的地方演出,自然不清楚這到底怎麼弄的,無語的不像話。
就剛才拿出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原本準備的就是那半米都不到的塑料管,好家伙,這厲害多了。
齊雲成無奈,只能把這大扇子放在舞台上,「真不讓用啊,試一次看看吧。」
「試一次我就直接沒了。」
「那倒也是!」
「咱們誰都別用這個道具。」欒芸萍也取下自己的帽子並坐下說道。
「你瞧這事情鬧的,白準備了,不過說良心話我就愛跟欒隊唱墜子,這是個高人知道嗎?
你來個好過門,咱接著唱,大伙兒都等著呢。」
「誒,咱們接著听。」
「來嘍。」
「曾曾愣曾愣曾愣曾曾啊~」
齊雲成一丟武人身段,「兩軍陣前打了一仗啊~~」
「曾曾愣曾愣曾愣曾曾啊~」
「人似 虎馬賽蛟龍啊~~」
「曾曾曾啊~」」
「這位將官啊~~忙向這個懷中一伸手~~」
齊雲成趕緊側身輕輕托起桌面上的白手帕,這個手帕就不一樣了,精心準備好的。
「他把這個法寶托在了空啊~~」
「曾曾曾啊~」
「說你看法寶誒!!」
噗!
齊雲成一個轉身,白手帕準確無誤砸在了坐著的欒芸萍臉上,別看只是單單的白手帕,上面可放了不少面粉。
所以瞬間,欒芸萍的臉上衣服上,各種面粉飛揚,濺得到處都是,舞台效果徹底爆炸。
觀眾看得也徹底快笑不活了。
「霍喔!!」
被拍的一身都是面粉,欒芸萍苦著表情叫喊了一聲後趕緊起來,想找齊雲成,但是他早已經 到側幕。
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後他才不得不追去。
與此同時整個這一段相聲結束了。
而結束的那一刻。
觀眾不知道多喜歡。
掌聲不斷。
不過一會兒後,燒餅上台了,不為別的,就是把那大扇子和頭盔給抱下去。
但也僅僅是這麼一個場景,很多觀眾已經樂得不行。
這一個相聲的確是太好玩了。
……
「怎麼樣,沒事吧!」
在各種熱鬧的聲音當中。
齊雲成、孔芸龍、燒餅、小四等人,都在側幕給欒芸萍打打身上的面粉。
這都是表演效果,必須得來。
所以倒不是齊雲成真下黑手,那不存在。
而且拍的時候也避開了眼楮,所以眼楮倒是沒被迷著,但是嘴里面就不行了。
就算知道搭檔要拍,可這麼多面粉,不嘗進去一點完全不可能。
不過也不算什麼事情,拍得差不多後,臉上依舊沾著不少面粉的欒芸萍笑著開口,「行了,沒什麼了,我去洗個臉。
哎喲,這大褂估計得拿回去洗!」
「得,我幫你弄弄。」
到底身為搭檔。
齊雲成一起下去給欒芸萍收拾收拾,這玩意的確不好清除。
他們下去後。
一直笑著的岳芸鵬、孫悅兩個人就在主持人的報幕聲中上去了。
這一上去。
岳芸鵬就念叨一句,「這倆寶貝兒玩得太嗨了。」
「哎喲呵!」
孫悅在旁邊跟吃著了髒東西一般,「你上來就想惡心死我是怎麼著。」
「高興嘛!大寶貝兒,開心一點,我的專場嘿。」
「還大寶貝兒,你再說信不信我拿那扇子過來拍死你。」
「那時候拿上來我都還以為那是芭蕉扇,太大了。」
「我也是第一次見。」
「是不是,牛魔王,你媳婦兒的扇子。」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紅孩兒!」
「玩去!!」
「八戒!
誒,這個符合你。」
「再說我抽你信不信。」
「這就生氣啦?」
……
岳芸鵬和孫悅兩個人都能有經驗處理場子氣氛,上來一說一句後,幾乎完美地承接了前兩個人的相聲段子。
然後就又找話題開始了他們自己的作品。
保安隊的日子!
這個段子非常有代入感,因為就是岳芸鵬從村里出發來到燕京的小人物打工經歷。
雖然現在听著是玩笑話,但岳芸鵬的真實情況比這還要慘。
他來燕京的時候,是真不會說普通話,外加的確是什麼都干不了。
所以干保安的時候。
被隊長踹、被扔掉睡覺的被子,那都是常有的事情,因為他壓根不會疊,所以當著很多人面,直接從樓上丟了下去。
而丟的時候,還兩次掛在了樹上。
听著很可樂,但是回想起來的時候不可能不難過。
不過現在都是化作了一個個包袱說給觀眾。
再說的時候。
齊雲成和欒芸萍也回來了側幕,收拾一頓,總算弄了一個干淨。
同時都圍著過來听听小岳的段子。
這個段子的確很好,齊雲成都不得不承認。
不過站住腳沒多久。
他的手機再一次震動了。
低頭一看還是宋軼。
說的內容跟情人節有關。
但是打量一眼日歷,覺得她真的想的太早了,那還得八月份,現在在七月份。
提前半個多月就準備了?
或者只是讓自己出去的借口。
憑借對宋軼的了解,齊雲成瞬間確定了後者,畢竟他們也是有好些時間沒見了。
于是只好告訴了他自己的場子結束時間。
告訴了之後,便安靜看小岳的演出。
就算他也很想見宋軼,但是之後謝幕也得露完面才行。
更別說,哪怕已經攢底了,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正活外加返場謝幕,至少還得花費一個小時時間。
但這對他們來說過得不慢。
開開心心的狀態中,時間走得很快。
更別說,岳芸鵬的段子的確好玩,饒是他們听著在側幕也樂得不行。
在正活給完的時候。
他們兩個人下來喝一口水。
齊雲成瞧見岳芸鵬都伸出一個大拇指夸,「小岳,你這段子不錯!」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夸而已。
也很正常的話。
但是岳芸鵬此刻非常的高興,因為齊雲成這個人其實對于他來說還真的不同。
是他內心當中的一個榜樣。
因為當初進入德芸他燻了不知道多久都不能上台,上台了也是三分鐘跨下來,但他卻不一樣。
他們剛來的那會兒,他就已經說得如魚得水了。
試問那時候瞧見這一位差不多的同齡人,怎麼可能不有點崇拜的感覺,久而久之那就是自己的目標和動力。
現在自己原創寫出來的段子被他一夸,心里的得意自然不用說。
因為覺得自己的包袱能入他的眼。
當然了,之前也夸過。
就是零五年那會兒,垮台之後相隔半個月才又重新上台,那時候齊雲成的一句不錯。
真是讓他哭了。
不夸張。
那種被所有人都不喜歡以及排擠的狀態下,忽然有個人認可,積累的情緒很容易爆發。
「謝謝你師哥!」岳芸鵬此刻開口道。
「趕緊回去,還有一個返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