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台說了幾句話。
大林準備去側幕看看相聲,順便也思考一下哥說的話。
但是在他們聊天說話的時候,後台這里一直有不少的目光盯著他們。
今天劇場是青年隊的演出。
青年隊就是劉筱停、尚筱鞠、李九椿、張九態這些傳習社過來的新人。
原本大林也在這,但是最近上升了一步給分到了四隊演出,也正是因為有這些正式且多的演出。
他才有這麼快的進步。
而大林現在一走,有一位便過來了。
不是別人,正是劉筱停,一過來便非常熱情地喊了一聲,「齊老師,您還記得我嗎?您過來給我們上過課。」
看見他,齊雲成怎麼可能不認識,點點頭,「記得啊,最近上過場嗎?表演得怎麼樣?」
劉筱停現在依舊又黑又瘦,跟其他隊的張九靈差不多了,抓了抓腦袋後開口,「我很早上過一次場了。
但是還差很遠。
一直都是隊長帶著我們。
包括群里也經常和我們說事情。
而且我們這有一個叫李眾軍(李九椿)的,您估計不認識,最近被郭老師叫到書館臨時幫忙去了。
反正各自忙各自的,周航也跟著孟老師在演出。」
一句句說出了劉筱停的羨慕,因為同班同學一個個都進步得很快,他這卻差很多。
關鍵來到德芸之後,他才知道最小輩的難處,個個都得喊叔,而且喊爺爺的也一大堆,甚至喊師祖的都有。
比如謝京以及一些老先生。
反正沒有比他輩分還小的。
可能像同班同學私下里用不著這樣喊輩分,但是也經常被調侃這。
倒不是不高興,主要是無奈,好在尚震南(尚筱鞠)以及幾位是跟他一起的輩分。
不算孤單。
「劉佳,你今天有演出嗎?」齊雲成忽然問一聲。
劉筱停不斷點頭,「有,第二場的一個相聲,邢老師給我量活。」
「反正都來了,我也看會兒吧。」
「好,那您先歇著,還有二十分鐘就到我們,我先去忙了。」
說完話。
劉筱停趕緊穿上自己的大褂,同時幾分鐘後邢老爺子也過來了劇場,他一來,劉筱停連忙過去給他穿上演出服。
邢老爺子現在就這樣,非常的低調,主要給新人量活,帶帶新人。
所以瞧見這一幕,齊雲成在後台說不出的舒服,這些老老少少的待著一起,格外的融洽。
真宛如一個大家庭,不像其他公司那般需要勾心斗角。
關鍵自己才二十多歲,竟然晚輩還不少了。
這是一個很另類的感覺。
時間不大。
劉筱停便和邢老爺子上台了。
一老一少年紀差距非常大,但是在相聲舞台上也算是不突兀,相反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老一少搭配著才舒服。
不過看他們演出的時候,齊雲成在側幕又瞧見了大林,他看得很認真。
他去過傳習社一段時間,自然認識劉佳他們。
不過說是看,主要是待在那一邊听著演員的聲音,一邊想東西。
「怎麼了?在思考什麼。」
大林緩緩抬起目光,「就是想你給我說的作品的事,我覺得的確是受上次的影響太多了。
想嘗試不一樣的,但又怕我個人表演得不好。
不想再被我爸說了。」
「誰都有這個過程,生怕表演砸了,畏手畏腳的,但這樣下去不可能的。
因為你不可能就在這階段待著,需要去嘗試更多的段子還有舞台。
小辮兒這不都開始換風格了。」
「嗯!我也看了小舅舅的白蛇傳,的確夠妖嬈的。」大林點點頭非常同意哥的話,同時露出笑容,想起了小舅舅在舞台上表演的樣子。
可那一晚上父親的說辭是真讓他提心吊膽了。
說了四個小時,當時他看著沒什麼,可心里真的不好受。
不過此刻硬是咬著牙。
「哥,我听你的,我得表演好給我師父以及我爸看才行,不過這個福壽全之前我跟閻鶴相也表演過。
效果的話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這要怎麼演?」
「很簡單!台上無大小,台下立規矩,這是相聲傳承到現在的表演技巧,很多人也弄過。
只不過因為師父很紅嘛。
所以跟德芸、跟師父有關的,觀眾便很能被逗起情緒來。
那麼你身為兒子,特天獨厚的有梗。
不過說起來,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罷了,有點強加你去表演。
真別勉強。」
為這個弟弟,齊雲成還是想得很多,所以特別不想強迫他,他要是真因為自己的話而不願意的去做某件事情。
他會有非常重的罪惡感。
因為他就是一個不會去強迫的人,也更不會去強迫別人。
而大林搖搖頭,「沒有的事,你說出來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在考慮,只是很糾結而已。
想通了之後,我肯定是願意演的。」
「那我就跟你說幾個點。」
大林剛想答應,忽然變化了一下表情,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哥,你在和欒哥挑選節目表演的時候一般會考慮什麼因素?
效果還是受眾或者自己特別拿手的?」
齊雲成沒任何停頓,開始認真解釋,「其實也沒什麼考慮,段子還是那些段子,我考慮的無非是把一個段子弄得特別好玩。
這樣觀眾才不會覺得白來。
為什麼要給你說福壽全,也是這個原因。
至于表演拿手不拿手的,等你自己有了一定的經驗,除了個別需要吃功夫的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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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也不存在什麼拿手不拿手,因為相聲說的是一個市井的人情味,然後在里面添加一些包袱。
不過相聲表演說是看個人業務水平,但在這個水平上還要加一些對觀眾氣氛的把握。
沒有這個把握,相聲說出來也是死的。
你那陰陽五行就是這個原因而導致效果不行,你光注重說的水平了,觀眾那一點沒注意。
相反你在小劇場為什麼能行,因為就那麼點舞台,人就在你身邊,你自然而然能感受到,但是大場差得很遠了。
為什麼說什麼場合說什麼相聲,為的就是把我觀眾的氣氛。」
這一段大林咽了咽口水,因為和自己父親說的差不多,有點起雞皮疙瘩,可在听一遍後還是理解不了全部。
「前面差不多能懂,後面有點迷湖。尤其觀眾氣氛那,一上大舞台,我覺得觀眾坐得太遠了,雖然也只是十幾米的樣子,但是總覺得坐在天邊一般。
感受不到也把握不了。
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都得有學的時候,慢慢練吧。」
給大林說了幾句後,齊雲成不想再多解釋,主要怕給他听亂了,只能停下開始給他說明了一下這一次福壽全里面的一些特別包袱。
當听到的時候,可就需要大林的勇氣了。
別看齊雲成在台上損長輩損得厲害,但是真要放在第一天上台,他也不敢,更沒膽量開玩笑。
現在不一樣了,手到擒來。
畢竟這技巧只要你第一次說慣了,感受到觀眾的反應,那麼之後也就自然了,所以他覺得把大林這方面給開發出來也不是不可以。
誰叫身份太合適了。
不過在這時候,齊雲成手機忽然來了電話。
「喂,師父。」
「雲成!過一陣子跟著你師娘一塊兒去天精啊,見一下李樹聲老爺子。」
「這麼快?」
齊雲成有點小驚訝,這才說了多久。
「什麼快不快的,跟老爺子說一句,他那就咬定死口讓你過去瞧瞧了。而且想法什麼的也說了,但是也急不得,慢慢來。
主要過去聊聊,多了解一下你。」
「嗯!謝謝師父。」
這一下,算是高興了,齊雲成連連點頭,但是得問一句,「具體時間是?」
「怎麼也得場子結束了之後吧。」
「這麼久啊?」
電話那邊的郭得剛听著孩子語氣,樂出一聲,「你還挺期待的是嗎?」
「可不嘛,我還沒怎麼去過天精那邊的小劇場,老爺子不是說經常在那邊演出嗎?
想去看看。
也想多逛逛那邊的小劇場。」
「你還真是這性格,最近閨女忙著,不拉你出去了是吧?」
一語道破。
齊雲成頓時有點語塞和尷尬,沒想到一眼被師父看穿了,只能說實話。
「她的確忙得很,唯一的聊天就是晚上她表演完給我打視頻了,但是不妨礙我去啊。」
「行,到時候就放你去玩吧。但是有一點你記住,你去過天精表演過大場,雖然是成功了一次。
但是那個地方並不簡單。
尤其是那些劇場,很多的老先生,自己該注意的注意。」
「誒,好,您放心。」
對于天精郭得剛再熟悉不過,有真正學問的老先生,也有閑得沒事喜歡背刺的人。
畢竟曲藝里面也不見得全是好人。
要不然當初他干嘛三次進京,第一是找到一個出路,第二是真待不了。
他只要去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有謠言,說他偷東西,說他偷著錄先生的節目,說他偷戲服,所以怎麼可能安穩下來。
現在他們是紅火了,不可能再被人看不起,但是也得小心才行。
而等掛斷電話後,齊雲成也能明白師父的深意,到底兩世為人,在一些方面知道小心。
畢竟同行是冤家這句話並不假,哪怕你沒招惹他任何,他可能就是看你不慣。
「哥,之後就要去天精了?」
「對!」齊雲成非常高興,「不過還得先把這個專場表演完再說,表演完了我估計就會過去。
可能會多去幾天。
然後再回來參加張聞順先生的紀念專場。」
大林表情一擰,其實他也想去,那可是他的老家,回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跟著哥,自然會麻煩他。
所以只能打消想法,再問一些段子的事情。
問得差不多了,立刻跑去德芸書館找閻鶴相,一起商量商量,不管如何,他絕對不會再犯上次那種傻了。
會吸收很多人的想法,再去準備。
尤其是搭檔的,畢竟上台還是他們倆表演,需要各種磨合,好掌握演出時候的氣口、尺寸。
就這樣作品確定好之後。
齊雲成望著大林去劇場的背影,掏出手機給欒隊打電話確定節目。
節目一確定。
場子的一切都安排上了。
非常的快。
同時由于郭得剛和于遷兩位也會在這場演出,導致關注的觀眾越來越多。
雖然齊雲成現在也有人氣,但是他知道很多人都是靠著師父的面子捧自己的,所以不管怎麼樣。
他都能清晰地找到自己定位。
畢竟他沒有飄的資格,更不用說也飄不起來,他現在還差得太遠了。
不過就在這一次德芸師徒專場快要來臨的時候。
天精的名流茶館。
李樹聲先生坐在這里的後台準備演出,一邊準備也一邊注意孩子的動向,誰叫郭得剛、王惠不久前還找過他。
至于他所在的名流茶館,非常火爆。
因為這里是好多老先生的聚集地。
可能坐的人數完全比不上北展。
但是不管多大的角兒在這演出都是不掉價的。
因為茶館的評價很高,還有的就是各種行當老前輩都在這演出過,所以怎麼可能會掉價。
就比如名流茶館的招牌,可是相聲泰斗馬老爺子寫的。
反正種種原因,只要來這,當演員的都會對這個舞台帶著一種尊敬。
而少馬爺馬智明也是經常回來這看看,畢竟是自己老爺子在意且演出過的地方。
今天的話也是正好,陽光明媚,吃完午飯在家里歇了一會兒食兒,他便過來後台瞧瞧。
沒曾想,今天來後台還瞧見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少馬爺在天精這麼久,不管是哪個行當的人他幾乎都認識,更別說這麼出名的一位先生。
雖然他的輩分要高一點,但是壓根沒有這些麻煩。
哪怕瞧見金聞聲的時候,他還會喊一聲老哥哥,畢竟少馬爺的歲數今年也才66,金聞聲的話已經八十出頭了。
大出不少。
而瞧見李樹聲的時候,馬智明眉開眼笑的過去,完全的老熟人一般,「喲,你今天還有演出呢。
我這荒唐了不是,我竟然不知道,不然定過來給你帶些東西,你不是喜歡吃橘子嗎?
越酸越好?
剛才我瞧見路邊還有賣的。」
李樹聲比馬智明大個三歲,算是他們這個年紀沒有什麼代溝的,「別拿這個開玩笑了。
再酸我這牙齒可就要掉了。」
選了一把凳子,馬智明坐在身邊,回了幾聲後台對他喊好的年輕人後,開口道。
「你最近在忙什麼呢?還是教育的事情嗎?怎麼樣了?有什麼好苗子沒。」
他們這歲數,一般聊也是聊這話題,不可能跟年輕人一樣說著最近有什麼電視劇。
那不是他們的話題。
李樹聲想了想前段時間,「之前我去過燕京幾次,就那個老舍茶館演出。」
「嗯,我知道那。」
「倒是瞧見一個孩子挺不錯的。」
「那感情好哇,算是如你願了。」
「可是這孩子學相聲的。」
「喲?相聲?」
提起這個馬智明可就來興趣了,「得,我好奇了,先說說這孩子說相聲的,怎麼還被你看上了。」
「這不嘛……」
一時間,李樹聲便和少馬爺說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其實他也了解不了太多,但是對那個孩子的印象很好。
業務是一方面,性格還有這些規矩都看得舒服。
尤其那種舉手投足,讓他覺得不像現在年輕人該有的心態,反正挺安穩的一個孩子。
這種孩子在學習東西上無疑是最舒服的。
而馬智明听見後也覺得可以,同時當听到是德芸的孩子時,上了一點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對郭得剛是百分百認可,因為人家是在干正事,而且把相聲提升到了一種程度,更別說為祖師爺傳道。
現在他回想起05年時候的一次德芸,都還記得後台里幾乎一群小小子,現在五六年過去,估計也是長得差不多了。
挺欣慰的。
當初被欺負的郭得剛,也到了現在這種程度。
該成功的人,也的確會成功。
不過談到這個話題上,還是問一句,「所以呢,現在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過段時間可能要來這里看看,而且我的孩子也說了,按照這孩子的能耐希望聯系一個先生。
他的嗓子是不錯的。
學習學習也好。」
「那成啊,等之後見面了,我也幫你安排安排,不過還是得先見見再說。
這是郭得剛哪個徒弟我還不清楚了。」
多少年過去,少馬爺雖有記憶,卻也不知道具體,算是多了一些期待。
李樹聲又開口。
「前段時間,他還來過天精跟著他師父的場子後面舉辦過一次商演,現在馬上又會在北展舉辦一個場子。
兩千多人呢。」
「不錯,有他師父的影子。」少馬爺鄭重地點點頭,當初也是,郭得剛到處的演出。
是越演越火。
有一股子豪橫的力氣。
希望這個孩子也好吧,雖然他現在還沒怎麼瞧見,也不知道是誰。
只是真等那一天才見孩子也不可能,于是再問著一聲,「這孩子到底是哪一個,我最近沒怎麼關注。」
「我有照片你看看!」
跟曬自家孩子一般,李樹聲拿出手機來。
只是馬智明看見樣貌的時候,實在是記不起來了,五年的時間不短,更別說也足夠讓孩子的樣貌發生大變化。
但是看著看著,他倒是陡然出現了一個記憶點。
當時因為喜歡德芸,去專門看過,甚至馬繼先生也給德芸提過字。
那時候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小小子。
但是不如當時最亮眼的那一兩個徒弟,因為還太小了,那時候估模著十五、六左右吧。
這年紀正是實打實的孩子,讓人上不了什麼眼,也混不了什麼眼緣。
但是馬智明想起什麼後,忽然笑了,他記得那時候一進後台,有一個孩子就在角落給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人說東西。
說的頭頭是道。
一副大人的模樣,所以勉強讓他記住了這一幕。
現在想來樣貌,說不定還真是那個孩子。
「行,夠可以的這孩子。」馬智明回來起來後,忍不住笑道。
李樹聲自然不明白他在樂什麼,但是也開心。
反正到時候就能瞧見。
于是兩位跟名流茶館的後台一邊聊天說地,一邊等著到時候見見。
而再過一段時間後。
郭得剛、齊雲成、大林他們幾位的師徒父子專場在北展劇場準備開場了。
兩千七百多的座位,座無虛席,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爆滿。
價格的話,有一千多,有兩百多。
這個價格不算太高,因為一千多的是團體票,能進好幾個人,算下來一個人也沒多少。
當然有些黃牛炒票還有前排的位置價格算是不低了,能有好幾百。
但也不算太出格,畢竟老兩位在這,觀眾看他們就能值當回票價。
而要開場了。
北展這個亮麗的後台里。
一群人還在不斷的忙活。
尤其是郭得剛和于遷兩個人,他們正在給站著的大林、閻鶴相說東西。
就憑前者對自己兒子的態度,這一場演出就不可能簡單得了。
所以看著他們兩個人在後台來了一遍齊雲成給弄的活後,郭得剛穿著一件黑色長袖手舞足蹈的比劃說教。
「你說的這些廢話都沒用,最簡單的話表達出最清楚的意思,不要話多了嘴碎,觀眾听了也恨得慌。
你侯爺那不一樣,他嘴再碎觀眾也喜歡听。」
「那可不,我量活量得多好。」听見郭得剛談論自己,後台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玩著手機的侯鎮還搭一句。
郭得剛也沒曾想他听見了,露出笑容,伸手分別指了一下大林、閻鶴相,「你再快點,你再慢點。
那活是假的,知道嗎?。
剛才那能得七十分,滿分四百分。」
「那就沒分了。」于遷開著玩笑說一句。
郭得剛也一樂,同時也談不上對孩子說教,就是歸置歸置活,歸置得差不多了之後,就讓他們自己下去想去。
想好了就趕緊上台開場。
現在的時間不早了,還有二十分鐘左右。
至于齊雲成、欒芸萍兩個人。
不知道多輕松。
大林、閻鶴相在那說教,他們則在這里討論茶葉。
「你最近也喜歡喝白茶了嗎?」齊雲成問一聲。
「嘗了一下發現還挺好,就買了一點帶過來一起喝,喲,大林他們總算完了,不容易啊,斷斷續續一個多小時了。」
「每次瞧見大林跟師父在一塊兒我就焦心。」
欒芸萍望著一直喝茶的搭檔,「那我沒看出來,我都看見你不知道喝了多少茶,茶**貴的。」
「我這不也是除了喝茶,不知道干什麼了,等會兒看看第四場吧,大林這個福壽全應該可以,希望他能放開一點。
只要放開。
今天這一場就萬事大吉,也能讓大林找回一下自信心。」
欒芸萍忽然一愣,有點沒想到,「怪不得你要給他安排這呢,我還以為你就只是圖熱鬧,看來你還是有心弄的。」
「主要是大林壓力太大,修正修正心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