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忌確立
「龍」作為吳朝的圖騰,華夏的圖騰,就意味著他又多了一個別稱——祖龍!
什麼龍?跟歷史上秦始皇的
「黑龍」不同,慶忌是
「赤龍」。秦國屬水,尚黑;吳國屬火,尚赤。金、木、水、火、土五行德運之說,讓吳國的旌旗服飾都是緋紅色的,不會改變。
「文種。」
「臣在!」
「為寡人的御極大典,寡人之意,還需確立我大吳的國旗、國歌、國徽。你負責頒布下去,廣告于天下,征集合適的國旗、國歌與國徽,凡我國人,皆有資格參議並制定。」慶忌決定將大吳的國歌、國旗、國徽以海選的方式,讓天下人都參與進來,不論身份的高低貴賤,皆可參與如此盛事。
這還是首創!吳國有旌旗、大 、戰歌,但是屬于國家形式的國旗、國徽以及國歌還是絕無僅有的。
「諾!」文種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半個月後,一切準備妥當的慶忌,就開始了自己浩浩蕩蕩的東巡。
這一次,慶忌東巡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到泰山封禪,以向上蒼、世人宣告自己改朝換代,成為
「始皇帝」的合法性,進一步宣揚
「君權天授」的說法。這個時代的人信奉上天,五岳被認為最接近上天的地方,封禪泰山對是上天的尊崇。
傳說神人盤古死後頭顱化為東岳,左臂化為南岳,右臂化為北岳,身體化為中岳,足部化為西岳,盤古頭顱泰山也就成了當然的五岳之首了。
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古人即認為東方是生命之源,地處東方的秦山就成了
「萬物孕育之所」的
「吉祥之山」、
「神靈之宅」。自秦始皇以後,要想在泰山進行封禪大典,需要具備基本三個條件,分別是︰其一,更朝換代之後,國家疆域統一。
其二,帝王在位政績卓著,國泰民安、國富民強。其三,太平盛世,有祥瑞出現。
古代皇帝很多,符合三條封禪條件卻不容易。割據政權的皇帝沒資格封禪,政績卓越國泰民安也限制了很多皇帝,祥瑞出現更是可遇不可得。
雖然帝王都把封禪作為帝王最榮耀的成就,但是能去
「泰山封禪」的皇帝極少。歷史上,在泰山舉行過封禪大典的皇帝一共有六位︰秦始皇帝趙政、漢世宗孝武皇帝劉徹、漢世祖光武皇帝劉秀、唐高宗孝皇帝李治、唐玄宗明皇帝李隆基與宋真宗元孝皇帝趙恆。
跟前五位前輩比起來,宋真宗到泰山封禪是不夠格的。宋真宗時期,遼蕭太後與遼聖宗親率大軍南下入侵宋境,宋真宗在宰相寇準的力勸下勉強到澶州督戰。
後來雙方簽訂
「澶淵之盟」,宋每年送給遼歲幣銀10萬兩、絹20萬匹,宋遼以白溝河為邊界。
澶淵之盟消除了北部邊關遼國的隱患,兩國通商來往。宋真宗認為功勞顯著,四年後封禪泰山,封禪中導演了一幕
「天書由天而降」的鬧劇。宋真宗各種封禪祭祀活動,把前代的積蓄揮霍殆盡,到其晚年
「內之蓄藏,稍已空盡」……搞面子工程的宋真宗,不止拉低了泰山封禪的檔次,也把國庫揮霍一空了。
泰山封禪並不是一件小事,花銷巨大,不過吳國還是能負擔得起的。抵達泰山之後,慶忌首先遣派役夫一千五百余人整修山道,吳軍三千余人在登封台上壘方石。
又派人在山下南方四里處建圓丘祀壇,上面裝飾五色土,號
「封祀壇」。在山頂築壇,廣五丈,高九尺,四面出陛,號
「登封壇」,在社首山築八角方壇,號
「降禪壇」。接著,慶忌又齋戒沐浴三日,到泰山下東南方燔柴祭天。禮畢,乘輦登山,至岱頂少憩後更衣行封禮。
慶忌首先在萬眾矚目之下,穿著十二冕旒的皇帝服飾,手持玉圭,一臉嚴肅的神色,登上封祀壇禱告。
慶忌禱告之際,群臣紛紛唱誦著屬于吳國的禮樂《吳頌》。這場聲勢浩大的封禪大典,前前後後一共持續了半個月,可見其禮儀有多麼繁瑣。
臨行前,慶忌還特意在泰山之巔的立下了一道石碑,讓書法大家文種在石碑上撰寫碑文,為慶忌歌功頌德——
「皇帝立國,維初在昔,嗣世稱王。討伐亂逆,威動四極,武義直方……」
「三有二年,上薦高號,孝道顯明。既獻泰成,乃降專惠,親巡遠方……」
「追念亂世,分土建邦,以開爭理。攻戰日作,流血于野,自泰古始。」
「世無萬數,陀及五帝,莫能禁止。乃今皇帝,壹家天下,兵不復起……」
「四守之內,莫不郡縣。四夷八蠻,咸未貢職。民遮蕃息,天祿永得,刻石改號。」這就昭示著,慶忌的泰山封禪儀式,終于落下了帷幕。
離開泰山之後,慶忌的出巡隊伍又一路南下,順著邗溝,水陸並行,要前往吳國的東都金陵。
按照慶忌定下的規矩,凡皇帝所在的國都,即是政治中心。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在慶忌的有生之年,吳王朝以後的政治中心,都會是金陵。
……時值十二月。邗溝之上,波光粼粼,千帆競走。各種各樣的大船航行在水面上,陣勢是空前的浩大。
這正是慶忌的出巡隊伍。說是出巡隊伍,其實應該說是
「遷都隊伍」更加妥當一些。慶忌把太子恆留在咸陽坐鎮,自己則是領著孫武、文種、孔丘、範蠡等三公九卿,國家大臣,以及數以萬計的朝臣官吏、軍隊、後宮諸妃、內侍、宮娥一起搬遷回了金陵。
當然,有相當一部分還留在咸陽。此時的慶忌,正站在樓船的甲板之上,俯瞰著邗溝兩岸的湖光山色,倍感心曠神怡。
這條邗溝,是慶忌早年下令開鑿的。他最初的用意跟歷史上的吳王夫差一樣,為的是北上爭霸,直接從邗溝進兵中原。
但是,這麼多年來,邗溝的軍事意義不算大,反而充當起了重要的漕運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