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能傷到你毫厘

「你沒打死我嗎?為什麼銀針全打回了原形?剛剛要不是蔣斌的及時阻攔,我的小命馬上就會丟光!」

「女王,那些銀針,可是自己放上去的。現在這下怎麼就開始抱怨本王呢?」

「「你有多麼牛逼,不過是一根小銀針,能傷到你毫厘嗎?

卯凝安只想當著墨彤的面顯揚唄顯揚唄,有多少想讓此人明白,自己雖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詩書禮儀未曾學過,卻並不是廢柴一枚,拋卻了這些古代女子之德不說,自己治病救人、暗器運用,還頗有感悟。

可誰知,墨彤真沒有半點臉面留給自己,愣住反過頭來,將銀針全打回原形,害她現在如此狼狽,想起來心里就是生氣。

「娘娘!殿下早知道奴才就在你身旁,你定然毫發無損,便擋下銀針回來。為了不是傷害你,只是想考驗奴才有沒有護主平安之能,你不可誤會殿下待你一片真心啊!」

「為了我?」

卯凝安不明就里地用手指著鼻子,這個蔣斌倒也確實能說會道,不好的事情也可以把他講得動人心弦,就當奴才這一方面來說,他無疑是個頂天立地的能手。

「墨彤你倒養了個好奴才,真叫你月兌罪!」

「他剛講得很對。」

墨彤明白他今天就是甭想平靜地在昭陽殿小書房里待會兒,神情雖然無奈,可透出這麼點小小的欣慰,看來還是挺欣賞卯凝安無理取鬧的。

「如果您想要蔣斌的話,本王就是瞧一瞧他有沒有能力保本王太後毫發無傷。如果沒有能力,自不必留。」

「墨彤啊!你騙鬼不騙鬼的?他跟著你這麼多年了,是一斤還是八兩的,難道你就可以不認識嗎?」

「皇後娘娘!奴才剛從軒海宮娘娘墓中歸來,再來就是8年了。殿下不知奴才如今有什麼能耐,再平常不過。」

「佳安皇貴妃之墓?

如果不是蔣斌說到軒海宮,倒是真的忘記了她也有一項每月必須做的常規工作,現在宮內宮外煩瑣得不得了,有什麼事,一直記不得了。

「大齊皇陵——雲啟山。皇兄之墓8年前已開工建設。算起來應該快竣工了吧!」

「回到殿下面前,佳安皇貴妃之陵已基本建成,只有等到金安紫陶之棺運達皇陵後,才能使皇貴妃娘娘之尸身進入棺內封存。」

「走吧,等著吧,下個月之後,皇兄的輝煌,就可以全部歸來了!」

「墨彤,」卯凝安看了看臉上莫名其妙的微笑,猜不出來自己的想法,渾身像被霧籠罩著,「這次的打算,是因為雲國使臣的突然來訪,還是因為你們早早便已安排妥當,我只不過是你們要使用的棋子?」

這些肯定都不是偶然,也許墨彤在當初就已想到現在的每一個步驟,自己也只不過是恰如其分地幫助了他,換一句話說,如果不是她這個女王,這番算計,還是老是會按預先安排的步驟,循序漸進。

「太後,把您奴才領過來,早進宮,後事,可有些您忙不過來。」

「墨彤你可知道這輩子我最恨誰?」

「怎麼了?」

「出軌了,果著出軌了!

墨彤並不立馬多言,更多的也不是想說清楚,也許這樣也算是一種默許,畢竟有的話,默契一點也可以,一開口就比較傷人。

「「你看我干什麼,心虛嗎,或者內疚嗎?

「是啊,你說得對,」卯凝安不知為何還如此憤怒,像被戀愛多年男友出賣似的,內心苦惱不已,差不更事吼出聲來︰「墨彤啊,我可是你的皇後啊,為你所用罪有應得,可是你讓我記著,如果真只做皇後的話,那麼你就是這輩子不要再得到我這顆死心塌地的孤家寡人了。」

卯凝安真是說得夠意思,不想繼續斤斤計較,丟三落四的話,轉頭就往後門走,從此就走,總比別人看到他這個皇後堂而皇之地走出昭陽殿要強得多,她不願意收斂自己的光,但是又不能暴露無遺,就算生氣,還是應該保持應有的冷靜。

「明天中午,本王正在教場上等著你呢,不晚時辰啊!」

墨彤的一句話,只讓卯凝安停頓了一下,她既不直接拒絕,也不肯定回答,只在後門處立了一會兒緘默,就拂袖而去,蔣斌卻跟在他新主子的身後寸步不敢走。

「殿下,你這可真是難不倒我們的皇後主子呀!」

等卯凝安與蔣斌走後,葉落閃身入殿,一臉笑意,似乎不明白墨彤剛剛的言行,到底在為何事。

「一天的時間,你們都到哪里去了?」

「臣已留在龍隱宮不走了。

「留在龍隱宮還是龍隱宮太監午房?」

葉落一听此言,即知墨彤早已得知其下落,倒也不足為奇,皇宮里暗衛雖被他一人統調,可直接授命的,卻總是他們至高的齊王,皇宮里的所有人,日常的每一個動作,他也能夠心知肚明,而且決無遺漏。

「葉落啊!你如今真是越長越大膽,值班時居然跑來辦私事。是太後身邊暮笙要緊呢?還是你這條小命要緊呢?自己分不清楚呢?」

「大臣知道錯了,求殿下原諒吧!」

葉落半死不屈,兩手握拳,承認錯誤的姿態很好,卻又不約而同地默許他對暮笙絕不是一般般情感。

「殿下,大臣們都到了成婚的年齡,家里的父母也開始督促,如果再不確定,想必要入宮拜見殿下你吧!」

「你跟著本王不短,算上年齡,但已到婚嫁之時,本應許配公主,此等殊榮,你葉家都擔著,只是葉落啊,如果你真的愛上暮笙,本王倒也能成全,但正妻之名,本王卻認為也許你爸媽這邊,很難說得通吧!」

「一生下來,葉落只為一個人動心,大臣雖然對暮笙姑娘感情很好,但是也不知道彼此的想法,兩情相悅才會永遠在一起,因此大臣想多等一會兒,看暮笙姑娘怎麼看,如果她肯嫁給大臣,就算父母不同意,大臣也會八抬大轎將人押回府上,好生心疼。

葉落自上次以假想親事試探暮笙後,便已明心見性,鳳棲宮那場邂逅,兩人雖鬧得不歡而散,但是丫頭鮮明純樸,令他本來死心塌地,又重新煥發出活力,于是,之前皆為家族榮耀而拼盡全力,可這次,定是替他謀一計,只為求得良緣。

「殿下,大臣們的事,也希望殿下能暫時保守秘密,切莫讓皇後娘娘得知,不然暮笙姑娘一定更躲避大臣們的追殺。」

「葉落!你和暮笙只相見了幾次?」

「不多不少,算上剛才一次吧,總共也就只見過三面吧!」

「「那麼怎麼能肯定此刻這種內心的感受就是喜歡呢?

「殿下,不是喜歡,只是愛情,暮笙姑娘這種個性,大臣們從來沒有見過,一撇笑容,就能撥動大臣們的心弦,如果那還算不上能廝守終生的浮躁,那大臣們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情緒夠人們浮躁一次了吧!」

「沖動了一次?」

墨彤听到葉落的聲音,好像並不是在意自己和暮笙的成長,反而推己及人了,剛剛的一句告白,仿佛也陳述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只可惜身為天子,有了一些話語,實在無法言說,連認下去的勇氣也沒有。

「殿下!皇後主子在你心目中也該像暮笙之于大臣一樣重要嗎?」

「葉落啊,說來你膽大包天。你倒也真沒有半點收斂。今天居然敢管本王家室。本王看你這副模樣,只怕是暮笙姐兒教出來的?!」

「臣想要真的像暮笙姑娘一樣活蹦亂跳、瀟灑自如,倒還可以真叫人痛快、遺憾呀」葉落有意頓了頓,裝出十分遺憾的表情,十分不甘心地說︰「身為大齊臣子,更兼殿下你近臣在旁,有甚麼情情愛愛,只好拋在腦後,就算他再如何動心,亦裝著無所謂的模樣,實在可悲!」。

「葉落下,你立刻給本王滾,懲罰你三天不許入宮,早朝你們都沒用!」。

「殿下,你這個」。

「如果您不希望本王將暮笙發配邊疆,那麼這一刻,就會煙消雲散!」

「「好啊,大臣領了旨!

葉落跟著墨彤走了那麼久,就算是沒有言語,一眼神便知其心意,更何況這種說出來的性子,簡直是明白得要命,因此,對深愛的暮笙而言,受委屈一點算不了什麼。

一陣風似的走過來,再一陣風似的走過去,葉落永遠都是那麼地來去無蹤,甚至終日呆在皇宮里,而作為皇宮禁衛軍的頭目,出入前朝後宮向來不暢,但就是如此來往,皇宮里的人們也難得能看到其真身,向來晃來晃去,呼風喚雨。

葉落走後,墨彤獨自站在昭陽殿里,余音繞梁,不自覺地,手搭在胸前,居然能感覺到那個地方跳動得快。

「卯凝安!你真的是本王求的人麼?」

23年前,游方道士受先皇之邀進宮論事,與佳安皇貴妃因寵幸之故,遂代替太後服侍左右,並且那個道士初見皇貴妃時,就表示自己定能生出一個真龍天子來,在命格上,似乎是統一天下君主奇才,但是此帝王星之光,必有紫微星之光陪襯,唯其如此,方能真正得志于世,封君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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