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威士忌的眼神在少年說完那句「他是我的摯愛」之後就變得更加復雜微妙了。
「是組織的人嗎?」波本感興趣的問。
如果是組織的人,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人渣而已,組織隨處可見,他們這些成員都是人渣。
騙走未成年的心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起碼對于三個從小就生長在罪惡都市的威士忌來說,他們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頂多覺得有些驚訝和復雜,但是當看到後座少年的面容時,卻又有種意料之中的了然。
畢竟艾維克利爾長了一張這樣的臉,會被人渣盯上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精致的挑不出絲毫缺陷的面容,完全不分性別,不分年齡的漂亮,與其說是人類,倒更像是被制造出來的方方面面都完美的無懈可擊的藝術品,尤其在不笑時,這種感覺越發明顯,完全不像人類。
要是擁有這麼一張臉,卻沒遇到過人渣,那才不正常。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艾維克利爾的魅力體現吧。
深切的明白自己等人和那些人渣是同類的三個人漫不經心的想到。
「不是組織的人。」艾托搖了搖頭。
系統叔叔甚至不是人,當然也不屬于組織,是只屬于艾托一個人的。
「居然不是嗎……」三個人听到這個答桉反而覺得有點不科學。
組織居然沒有人渣盯上對方嗎?那個世界的組織成員都這麼有底線和道德嗎?
不過居然被一個外人騙走了組織的小孩,還真是沒用啊,那個世界的組織。
要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尤其是小孩子所說的愛,小孩子可是十分任性不講理的生物,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偏愛。
要是有一天那個被偏愛的存在和組織有了矛盾,說不定能把小孩子哄騙走啊。
那個世界的組織應該沒有廢物到連個小孩子都解決不掉吧?
不過能夠前往其他平行世界的能力……
將對方留在組織才是最好的結果。
三個人的想法總是能想到一切,源于他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
黑麥和宮野一家有親戚關系,蘇格蘭和波本則是宮野家的常客,三個人可以說從小一起長大。
所以風格和思維都十分契合。
「你跟另一個世界的我關系很好?」波本換了一個問題問。
不好的話,應該也不會害怕告訴對方殺人的事情吧。
因為在乎對方的感受才會害怕對方知道後會轉變態度。
「透哥是我選中的家人,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白發的少年語氣輕柔又認真的說道。
三個成年人卻意識到了不對勁,作為三個本就精神狀態不怎麼正常的人,他們在艾維克利爾身上感受到了相似的氣息。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卻能讓他們分清同類的氣息。
「是安室透,而不是降谷零嗎?」波本意有所指的笑著問。
「我認識的一直都是透哥,波本也是透哥,降谷零是公安。」白發的少年笑容乖巧的說道。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來尹嗤笑了一聲問。
「讓降谷零消失,只剩為家人的透哥。」艾托有問必答道。
「哈哈哈哈……我現在才相信你真的是組織的成員了。」波本發出了爽朗的笑容,然後說道。
這種做法才是屬于組織的風格啊。
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毀掉。
這才是……屬于他們這群惡人的行事風格。
安室透將車停在了警察廳附近,車窗的玻璃是單面的,他們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卻沒辦法看到里面。
「先等等看,能不能遇到黑澤陣吧,在這之前,我們繼續聊天吧。」波本熄火後說道。
「你說的將我們帶去另一個世界,是怎麼個帶回去呢?你之前跟那個宮野明美說的,一個世界不能存在兩個同樣的人,那麼我們還能過去嗎?」波本表情看上去正經了一些,臉上卻依然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氣息。
「可以的。」艾托毫不猶豫的回答了第二個問題。
因為系統叔叔說了可以把靈魂帶回去。
但是用什麼方法帶回去,系統叔叔好像沒有說……
「嗯?用什麼方式呢?」來尹聲音上揚的問。
艾托並沒有選擇詢問系統叔叔,因為他覺得……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桉。
雖然兩個相同的靈魂不能同時存在于一個世界上,但是……
他的腦海中再一次響起了一道聲音。
「只要使用一些小方法,讓世界無法發現,就可以偷渡成功了。」
「比如隱藏在另一個世界自己的身體里,想辦法奪取身體,吞噬或毀滅另一個自己的靈魂,這樣的話,會讓自己的靈魂更加強大。」
白發藍眼的少年眼神空洞的說著這些話語,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
隨後他甩了甩頭,像一只打濕了頭部的毛發而瘋狂甩水的狗狗,空洞的眼楮也恢復了神采。
「噢~原來是這樣的偷渡方式啊~」波本意味深長道。
佔據另一個世界的身體?吞噬或毀滅另一個自己的靈魂?
好像很有意思啊。
「我開始感興趣了。」來尹綠色的眼底劃過暗芒,逐漸露出了獵食者的危險氣息。
「你要佔據透哥的身體嗎?」艾托歪了歪頭。
把他們帶回去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被世界發現。
雖然也可以直接殺死那個世界的透哥,但是……
如果那個世界的透哥的靈魂死了,這個世界的波本哥哥也沒辦法留在那個世界了,因為世界認為他們已經死了,所以靈魂也不該存在。
所以那個世界的透哥不能死的太明顯,會被世界發現的。
一旦相同的靈魂出現的多了,世界會陷入混亂,然後崩潰的。
要保護住有家人存在的世界才行。
而如果他們佔據了另一個世界的身體,吞噬掉原本的靈魂,他們就能作為那個世界的他們本身繼續存在。
「怎麼?你舍不得那個臥底的靈魂?」金發的男人眯起眼楮問。
少年思考的模樣在他們看來就像是在猶豫。
「你想要的家人難道不是真正的組織成員波本威士忌嗎?甚至想要讓降谷零消失,只留下代號波本的安室透,我這個純正的不能再純正的波本威士忌就在這里,你居然舍不得一個臥底?難道不應該毫不猶豫的選擇我嗎?」波本語氣戲謔的說著。
「既然那個世界的降谷零是用安室透這個身份成為的波本,那我就成為安室透好了,降谷零這個名字讓給他了,我可不想和公安的狗扯上關系。」說到公安的狗時滿是厭惡與鄙夷。
為此更是隨意拋棄了自己使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