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蕭戰沒有心情逛街了,他也沒有辦法逛街,這麼多人都盯著他。
大家都不敢做聲,整個場面有些尷尬。
蕭戰快步離開這個地方,以免影響大家的心情。
身上有一兩銀子,去錢莊換了銅錢,雇輛馬車回別墅。
在別墅區大門口,保安隊長一臉討好的在他耳邊說︰
「蕭大人,史公子過來求見你,我們不敢攔他,他已經去你家的別墅去找你去了。」
「史公子,哪個史公子?」
蕭戰眉頭一皺。
他認識的,只有城主大人的兒子史石獅。
整個城市里面,他還沒有認識別的姓史的朋友。
「蕭大人,就是城主大人的公子史公子啊!」
看到保安的神情有些古怪,蕭戰滿月復疑惑︰
這個家伙來找我干什麼?
「嗯,我知道了。」
蕭戰順手賞了保安隊長十個銅錢。
畢竟這位保安隊長提供的信息也是有點作用的,至少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吧!
「多謝蕭大人!」
保安隊長捧著十個銅錢,就像捧著十錠金子一樣珍重。
雖然只是十個銅錢,那可是榮譽呀!
他以後可以對別人吹牛,這可是三品大官督察特委蕭大人給的打賞!
這十個銅板,保安隊長是不敢用的,那得放在箱子底下,當做傳家寶給傳下去!
「斧頭幫被通緝,現在還在抓捕之中。
斧頭幫的幕後黑手,跟史公子有莫大的關系吧?」
蕭戰一想到史公子,就聯想到斧頭幫。
可是沒有證據,也不好多說什麼。
「對城主大人來說,能夠做到這一步,把斧頭幫鏟除,我的目的是達到了。
繼續深挖幕後黑手,我初來乍到的,的確不太現實。」
蕭戰回到別墅大院,門口跪著一個人,渾身髒兮兮的,好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頭發披散著,看不清模樣。
看到蕭戰走過來,這個人立即一把抱住蕭戰的大腿。
「蕭戰!蕭大人!求求你原諒我吧!」
蕭戰有些嫌棄,這個家伙一身髒兮兮濕漉漉的,抱著自己的大腿,把自己的衣服都給弄髒了。
蕭戰後退一步說︰
「你是誰?你干嘛說這些話?」
看這人的臉,蕭戰不認識。
「我就是史石獅啊!
啊……老天爺呀,為什麼讓我受這樣的磨難、受這樣的苦啊!
蕭戰,我現在已經被我的父親趕出了城主府,也不能回家。
我沒有地方可去,只有過來投奔你啊!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師父,我以後好好的做人,好好的服侍你!
蕭戰,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你就是我的師父呀!」
史公子拼命的跪地叩頭。
蕭戰一臉驚訝︰
「喂!你是史公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這位身材矮小,長相還算端正,只是滿臉青春痘,年紀其實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居然就是史公子?
蕭戰現在還不敢確認。
再想想,蕭戰啞然失笑。
可以理解。
假如把當初所見的那位第一紈褲少爺的高帽摘掉,高跟鞋扔掉,把身上的衣服扒掉,把臉上的脂粉都去掉的話,應該也就是這副模樣吧!
蕭戰一臉揶揄的看著史公子︰
「哦?你被你父親趕出來了,我明白了。
哈哈哈,史公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史公子,你應該是跟斧頭幫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吧?」
「蕭戰!蕭大人,你就原諒我,年幼無知,當時我不知道斧頭幫會變成那樣啊!
現在我已經知錯了,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有錯就改,善莫大焉。
蕭戰,你趕快讓我進去喝點茶……
喝點水吧,吃點……隨便吃點東西吧,我現在又累又餓又渴呀,我好可憐哦……」
確定史公子就是斧頭幫的幕後黑手,蕭戰怒火中燒!
「哼!史公子,你現在到這個地步,是罪有應得!
你想一想,不是你的扶持,不是你充當保護傘,斧頭幫能夠為所欲為嗎?
因為你在撐腰,他們才在城市里殺人放火,無所顧忌,使得生靈涂炭。
城主大人不追究你法律上的責任,已經是萬幸了,你還有什麼好賣慘的?
你在這好好跪著,替那些死去的老百姓贖罪吧!」
蕭戰說完,大步走進別墅大門。
祥子在門口站著,監督這位史公子會耍什麼花招。
史公子伸手大喊︰
「啊,蕭戰你不能這樣不管我呀,你先給我搞點吃的,搞點喝的啊!
餓死我算了!我反正……不活了!」
現在史公子除了蕭戰以外,找不到去其他地方去生存。
他在外面結交的狐朋狗友是比較多,但是那些所謂的「兄弟朋友」一旦知道史公子倒霉了,被他的父親趕出城主府,趕出家門,沒有一個人過來接濟他。
就算有人想幫手,那不是得罪城主大人嗎?
他們還要不要在這里混?
尤其是現在,斧頭幫的事情正在風頭上,沒有誰敢與史公子有半點瓜葛,惹火上身。
……
「夫君回來了!去城主府了嗎?
門口那個人啊,真的太討厭了!他是誰啊?怎麼能夠進到別墅區里面來的,那些保安都看不見他嗎?
他怎麼其他地方不去蹲,就蹲在我們家門口?
在那兒又哭又嚎的,還叫人家怎麼過日子嘛!」
蕭戰搖頭笑笑說︰
「實在是討厭!凝雪,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方凝雪一臉疑惑︰」對呀!這個家伙在這里將近一個時辰了,口口聲聲的說要見你,見蕭大人。
看看他這副模樣,我們怎麼敢放他進來呀?
他也不說他叫什麼名字,我們都不認識他,趕他走也不肯走,保安也不來處理,奇了怪了!
對了,剛才你經過門口,那家伙對你說了什麼?」
就蕭戰忍住不笑,對方凝雪說︰
「凝雪,你怎麼也猜不到這個人是誰吧?
剛才我也猜不到。
他……居然是史公子!
就是史城主的兒子,青州城第一紈褲公子!」
「啊!是他?怎麼可能?」
方凝雪睜大眼楮,捂住嘴唇,就像听到天下最可怕的新聞一樣。
任何人都不會把以前那個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史公子與這個落魄人聯系在一起。
身高,長相,穿著打扮完全不一樣,難怪方凝雪如此的驚訝。
「夫君,那他到底來干嘛?他想找你干嘛呀?」
方凝雪又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