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鮑里街之王的無恥言論,以利亞只是保持著微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鮑里街之王自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臉上有點臊得慌。
可他仗著自己的臉夠黑,心想以利亞應該看不出任何異狀。
而且說到底他也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畢竟他可是承諾第二任紐約之王的位置一定會交給以利亞的。
現在他只要把這個事實敲定下來就行了。
那麼他就可以吞並掉以利亞的勢力,獲得以利亞手中的那批強力軍火。
要知道在不久前對付地獄廚房的進攻中,他可是對這些武器的威能很是滿意。
至于毀約?
有杜維在,他相信以利亞不敢毀約。
杜維的能力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逼急了,杜維可是會帶著毀滅一切的病毒上門拼命的!
所以如今見以利亞不再說話,鮑里街之王就當他默認了這個想法。
于是他不由得催促道︰
「那我們趕緊把杜維叫來當作見證人如何?」
以利亞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小聰明卻難有大局觀的鮑里街之王微微搖頭道︰
「不需要,約定就是約定,我會遵守約定。
所以你若是真的在地獄廚房中佔的地盤比我多。
那麼我會全心全意地並入到你的麾下為你效命,絕無二心可言。」
听到以利亞的確認,鮑里街之王頓時大喜︰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啊!」
以利亞似笑非笑地繼續看著鮑里街之王說道︰
「當然不會,杜維的能耐如何想必你我都很清楚。
要是違背他的意思,那恐怕今日威爾遜的下場就是明日你我的下場。
你說對嗎?鮑里街之王?」
鮑里街之王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道︰
「對,說的沒錯,杜維那家伙實在是太變態了。
算了,不說他了,話說你這里有威爾遜舊有勢力的地圖嗎?
我們可以開始復盤了。」
以利亞揮了揮手,負責他幫派財務的布魯斯就拿上來了一副地圖。
以利亞將地圖攤在了桌子上,伸手指了指︰
「請,這應該是截止于昨天的最新勢力分布圖了。
鮑里街之王你若是有意見,可以盡管提。」
鮑里街之王當然怕以利亞在地圖上動手腳,若是以利亞只把對他有優勢的地盤列出來,那他豈不是虧了。
所以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地圖,發現自己確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後,鮑里街之王笑道︰
「沒有意見,沒有意見,那我們開始吧?」
「好。」
隨著復盤的開始,代表著鮑里街之王的藍色逐漸佔據了上風。
最後的結果是藍色方大大小小的勢力二十一處,紅色方卻只有十三處。
就這樣看來鮑里街之王大獲全勝!
鮑里街之王盡力壓制住喜悅的神情,裝作驚訝的樣子說道︰
「呀,真是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比你多。
我還以為這紐約之王是你以利亞的囊中之物呢。
實在是不好意思了,約定就是約定,那麼我只能勉強地在那個位置上坐一段時間了……」
望著鮑里街之王得意卻又不敢肆意露出來的樣子,以利亞只是伸出手來拍了拍。
正當鮑里街之王不解其意的時候,他只見到數名穿著破破爛爛的無家可歸之人從以利亞身後冒出。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幾個人正是第二梯隊負責佔領地盤之人。
見到這一幕的鮑里街之王眉毛皺起,心里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以利亞就說出了令他遍體生寒的話語。
「在你鮑里街的營地被新任裁決者加里掃蕩之後,他們找到了我,想要尋求我的庇護。
那個時候的你生死不知,所以我看在我們曾是盟友的份上接納了他們。
所以不好意思的是,他們的地盤可能得算我的了……」
鮑里街之王听到這話自然明白地圖上的形勢瞬間就扭轉了過來。
如遭雷轟的他根本沒听清接下來以利亞說的話語。
他甚至沒法去責怪以利亞挖了他的牆角。
因為他在六天前的決策導致自己在鮑里街最重要的一處營地被裁決者帶人屠殺完畢,他自己也生死不知的情況下。
手底下的人投靠他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這事任誰都難以說出個不是來。
只是這巧合也讓鮑里街之王明白,原來以利亞早就在防著他有這一手了。
他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計劃在以利亞看來不過是小丑的表演罷了。
如今的他在失去了最精英的那一幫人之後,其實早就失去了和以利亞這個等級盟友談判的資格。
難怪以利亞說不需要杜維前來見證,因為現在的以利亞不管是論實力還是論約定全都佔據著牢牢的上風。
虧他還可笑的做著紐約之王的夢。
如今夢碎了,他也該醒了。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鮑里街之王,以利亞並沒有任何安慰的言語。
說實話要不是杜維告訴殺死鮑里街之王是最愚蠢的做法,鮑里街之王現在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不過事後以利亞仔細想了想發現還是杜維想得更長遠。
殺死鮑里街之王,他雖然在短期內擁有了不少戰斗力補充。
可那也等于他永久失去了一張可以隨時打出去的牌。
因為鮑里街之王在鮑里街還殘留有不小的威望,那些從白領階層逐漸變為無家可歸之人也只會對這同樣出身的鮑里街之王感到親近。
等于說,擁有了鮑里街之王就等于擁有了一支隨時可以補充的軍隊。
而且鮑里街之王在關鍵時刻也是一張能阻擋高台桌的牌,不管是退是進都可用鮑里街之王進行談判。
更重要的是鮑里街之王弱點明顯,沉醉于權力之中。
所以這種弱點簡單的人物控制起來也是毫不費力。
只需要給他比在鮑里街更大一點的權力,鮑里街之王就會安心地待在那個位置上,就如同他一直待在鮑里街一樣。
想到這里的以利亞覺得還是該給鮑里街之王畫個餅才是。
以利亞站起身來,示意鮑里街之王跟著自己來。
兩人來到了頂樓的邊緣,在太陽初升之時,紐約這座不夜城在經歷了整晚的警笛聲之後,終于迎來了平靜。
以利亞扶了扶眼鏡指著不遠處那些剛剛被撲滅火焰,已經燒得外牆漆黑的建築說道︰
「鮑里街之王,想不想在你的頭餃後面再加上一個地獄廚房之王的稱號?」
精神有些恍惚的鮑里街之王差點以為自己听錯了。
他已經喪失了自己大部分的權勢,現在的他實際上跟一個小頭目沒有什麼區別。
結果以利亞再說讓他掌管地獄廚房的事?
要知道杜維當初說地獄廚房可是一塊價值窪地啊,只要將這里的治安搞好,那麼就可以發展房地產。
要知道房地產行業要是被人壟斷,那可是不遜色于賣禁藥的好生意啊。
就算他還要上供給以利亞不少資金,但總歸是能賺個盆滿缽滿。
就這種好生意,以利亞居然舍得讓給自己?
天下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面對著鮑里街之王狐疑的眼神,以利亞微微轉過身面對向了更廣闊的天地。
「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為我掌握這塊寶地,你是跟我一起從底層爬上來的,你明白底層的生活是多麼艱難。
所以我信得過你,有你為掌控這堅實的後方,我才有足夠的底氣去征服更多的區域,直到整個紐約盡在你我掌控之下!
然後我們就該向那更高的存在發動復仇!」
听到以利亞信任的言語,鮑里街之王心底莫名地生出了感動之意。
他都已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甚至還想算計以利亞。
結果以利亞居然不計前嫌,還願意對他委以重任?
這份重視,他真是無以回報啊。
鮑里街之王深吸幾口氣後說道︰
「放心吧,我會將這里經營的如同鐵桶一塊。
到時就算是有只蒼蠅進來,我們都會知道的!
高台桌的走狗們更是休想踏進這里一步!
但我有一個請求,當你向高台桌發動復仇的時候請一定要帶上我。
我一定要砍他14刀,14刀!」
說到最後的鮑里街之王言語里就有了深深的仇恨之意。
他會變成這樣全賴那個新任裁決者!
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向身旁這個像是高中教師的以利亞低了頭。
自覺地將自己擺放在了更低的位置,甚至于關于他自己的復仇他也卑微地提出了請求。
看著這正如杜維所想一幕的發生,以利亞是打心底佩服那個可以算是算無遺漏的杜維。
活著的鮑里街之王顯然要比死了的鮑里街之王有用太多了。
「放心吧,這事很快就要到來,遠比你想象的要快。」
鮑里街之王原先都已經做好了長期準備的打算,沒想到以利亞嘴里卻吐出了另一個驚爆的消息。
他不由得重復道︰
「很快?」
以利亞點頭確認道︰
「是的,就在明天,裁決者發動裁決之日就會是你的復仇之時。」
以利亞早就收到了杜維有關于最新計劃的情報。
按照杜維所說,明天裁決者所帶領的禁衛軍就會跟紐約大陸酒店拼個你死我活。
然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者在損失慘重之後會進行和談。
可這個和談並不是杜維想要看到的結果。
他要的是雙方的不死不休。
若是沒有第三方勢力的加入,這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肯定不會出現。
所以杜維需要他們,需要他們加入戰局並在大陸酒店中找到新任裁決者的位置並殺了他!
裁決者接二連三的死在紐約大陸酒店中,再加上大量禁衛軍的死亡,溫斯頓可是再也難逃月兌身上的責任。
也就是說杜維在逼著溫斯頓反了高台桌!
當然,這是一個陽謀,堂堂正正的陽謀,就算是溫斯頓也沒有辦法拒絕。
畢竟是裁決者先裁決鮑里街之王在先,僥幸未死的鮑里街之王對裁決者進行復仇很合理吧?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那他殺死裁決者又如何?
一個回本,再多一個就是賺!
鮑里街之王當然也想通了這則絲毫沒有隱藏的陽謀。
他嘴角微微翹起,他從中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這種充斥著不容人拒絕的屬性分明就是杜維常做的事。
不過他並不排斥。
相反他還有點喜歡這個計劃。
反正他已經和高台桌不死不休了,那麼能拉上溫斯頓一起反抗高台桌好歹也能增加點渺茫的勝率。
再不濟,高台桌要暗殺的目標多了一個,那他的安全性可就多了一分。
「好,我這就去動員所有能動員的人。
在明天,我要讓他們知道鮑里街之王生氣後的後果!
這座城市是我們的!不是他們的!」
想著明日的復仇之戰,鮑里街之王身上就重新升騰起王者之勢。
他邁開大步離開了這里。
說是明天,實際上就是今晚了。
因為太陽已然升起,新的一天降臨了!
……
從威爾遜大廈離開後的罰叔突然感覺到了意興闌珊。
他知道就算自己沒有對威爾遜下死手也會有人收尾的。
等他走後沒多久就燃燒起火焰的大廈就是最好的證明。
因為他早就知道杜維會對每一個環節的意外變量做出余地來。
在多重保證之下,就可以保證他的目標最終會實現。
對罰叔而言,他只是想讓威爾遜感受到痛苦之後再死。
畢竟對很多人來說,死亡才是最好的慈悲。
比如,他本身。
因為他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
每夜思念妻女的美夢最終都會變成一場噩夢,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可不足與外人道也。
但他卻不敢輕易死去,他怕他死了,世上可就沒人記得自己的妻女了。
那他們的存在可就徹底消失了。
就在罰叔沉湎于懷念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了驚人的殺氣傳來。
他的四周頓時出現了無數個人影。
而在他的面前,提著武士刀的平家野慢慢轉過身來開口道︰
「就是你殺了我們平家子弟對嗎?」
罰叔望了一圈周圍敵人所在的位置,笑了笑。
他還正奇怪自己現身後為什麼沒有殺手來找自己,原來他們早就設下好埋伏等著自己落單呢。
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可是地獄廚房邊緣。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處在了地獄廚房中間地帶。
可惜,眼前的平家野不知道是當威爾遜大廈被火灼燒的時候,那個一直籠罩在這里的信號屏障就已經消失了。
所以現在的地獄廚房又重新出現在了機器的眼楮中。
即使這個眼楮有很多盲點的存在,但也足夠應付眼下的局面了。
所以罰叔只是按照杜維所說的那樣將耳麥重新戴了起來,然後開口道︰
「你喜歡冷兵器殺人嗎?那你知不知道七步之內,槍械又準又快呢?」
平家野呵呵一笑︰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忍者可是從來都不怕死的?」
說完這句話,平家野臉色一變,瞬間變得冷酷起來︰
「殺了他!」
無數沉默地忍者從陰影中現身向著罰叔攻去,或左邊或右邊,總之只要是能站人的地方都有攻擊出現。
這種默契的配合尋常人可難以分辨出攻擊的先後順序。
可在場的還有一個不是人的家伙。
在機器的提示下,周圍人等于是被標記上了優先擊殺順序。
罰叔不緊不慢地掏出槍來挨個射擊,他就像腦後長了眼楮一樣神奇。
任何一個死角的攻擊都不能近到罰叔身前。
瞧見這一幕的平家野想起了開戰前罰叔往耳朵里塞了什麼東西,他立即意識到了有什麼東西在幫罰叔。
他的眼楮往上一瞥,馬上有所發現,接著他從腰間一抹,手上頓時多出了數枚苦無。
然後輕抖手腕,數枚苦無飛出,準確地擊中了那分布在街頭巷角的攝像頭。
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罰叔耳中機器的報點聲頓時戛然而止。
看著罰叔摘下耳機的操作,平家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
「作弊?這可不像是你這種人會做的事哦。
讓我們來一場男人的爭斗吧,都退下,讓我來。」
平家野自信地拋給了罰叔一把鋒利的武士刀,示意罰叔來比拼刀術。
罰叔看著腳邊的武士刀搖了搖頭,他可不精通刀術。
拿刀比試,那等于是自縛手腳。
他最擅長的還是槍械以及近身格斗。
但在有槍的情況下還跟人近身格斗,那只會是因為憎恨。
而他對平家野可沒有憎恨可言,所以罰叔在下一秒就扣動了扳機。
可平家野就像是先知先覺一般將手中的武士刀橫在了額頭前擋下了那顆致命的子彈。
握著還在不斷顫抖的武士刀,平家野嘴角翹起一抹笑容,開口道︰
「听說過天然理心流嗎?你的動作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了。
既然你不想比拼刀術,那麼你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
對于平家野的說法,罰叔顯得十分平靜。
什麼天然理心流,不就是提前預判了他會打哪嗎?
現在兩人之間有著七步的距離,他的手槍里還有11發子彈。
他可不信平家野還能躲11次。
沒有過多的交談,罰叔繼續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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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天然理心流?有槍快嗎?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