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理心流,一種听名字很高大上的劍術流派。
實際上不過是一種基于對手動作先行判斷的流派罷了。
沒有人可以百分百閃避掉所有無跡可尋的子彈。
所以即使是那個自稱用天然理心流擋下了罰叔子彈的平家野也只是想要用此作為心理攻勢來為對戰增加一點點勝機。
畢竟誰看到有人能徒手抵擋子彈都會震驚異常,從而露出更大的破綻,讓其能輕易地從七步之內接近到一步之內。
在這個距離上,他的武士刀就將會成為致命的武器。
但很顯然他的打算落空了。
眼見罰叔連眼神都沒有震顫一下,他就明白攻心失敗了。
那麼為了近戰,只能用出備用計劃了。
平家野微微轉動刀刃將燈光照射下的光線反射進了罰叔的眼楮。
趁著罰叔不由自主眯起了眼楮的時候,平家野右腳後撤一步,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沖向了罰叔。
眼楮被閃的罰叔自然明白對方想干什麼。
他憑借著之前殘留的位置記憶盲開了數槍。
砰砰砰!
但耳邊傳來的聲響可不像是擊中的聲音,罰叔立即意識到了什麼。
他下意識地抽出腰間匕首做出了格擋姿態。
當!
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在罰叔耳邊。
等罰叔的眼楮重新聚焦之時,眼前卻沒有平家野的身影。
這家伙居然已經閃身到了罰叔的身後!
那把武士刀也已經順著格擋的匕首滑了一圈,橫在了罰叔脖頸後面。
這武士刀只要再接近一點,恐怕罰叔就得灑血當場了。
而在平家野的身上,數顆因為撞上防彈衣而變形的子彈這才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乒乓的聲音。
這平家野赫然是靠著小手段加防彈衣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不過不知為何,平家野並沒有將手中削鐵如泥的武士刀砍下。
他只是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
「所以說如果作弊的話,游戲就變得有些無趣了。」
說完,他將手中的刀挽了個刀花收了回去,再伸出另一只手對著轉身的罰叔做了個「請」的手勢。
罰叔握了握手中的短匕也不含糊,直接欺身向前揮砍起來。
一時間丁零當啷的金屬踫撞聲不絕于耳。
但在冷兵器作戰上,平家野顯然比著罰叔擁有更高的熟練度。
只見他閃轉騰挪,身體就如同一只穿花蝴蝶般在匕首的攻擊中游刃有余地躲來躲去。
一邊躲還一邊搖頭嘲諷道︰
「我听說你不會放過所有有罪之人。
可就你這個實力如何讓那些有罪之人受到懲罰呢?
慢,實在是太慢了!」
听見嘲諷聲,罰叔停下了手中的攻勢,站在原地直直地盯著落在一旁的平家野。
已經和威爾遜先斗過一場的他早就不是最佳狀態了。
而眼前的平家野顯然也不是易于之輩,至少在冷兵器這項上就如同杜維說得那樣,已經點滿了熟練度。
對比于現在精力已經開始滑落的罰叔而言,平家野現在的狀態可謂是如日中天。
他們這個等級的高手做生死斗,勝負往往就是一瞬之間。
要不是平家野過于自大,不願意以偷襲的方式殺死旗鼓相當的對手,罰叔現在可沒理由好端端的站著。
那麼對付這樣的敵手,主動出手被對方像耍猴一樣耍可不是正途。
況且,他懲罰者如今可不再是一個獨行者了。
見到罰叔的異狀,平家野立即皺起了眉︰
「怎麼不打了?繼續啊!
我要激起你的斗志,然後在你擁有最佳狀態的時候殺死你!
這樣的對手才是值得我出手的對手。
像你現在這副等死的樣子可不配做我的對手!」
不苟言笑的罰叔此時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他非但沒有繼續動手,反而席地而坐了下來。
接著罰叔做出了一個側耳傾听的姿勢說道︰
「是嗎?那你听听周圍是不是過于安靜了一點?」
有了罰叔的提醒,一直專注于罰叔本身的平家野這才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那些隱藏在陰影里的忍者們都失去了蹤影。
要知道若是沒有他的命令,他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們可不敢私自離去。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來了!
就在平家野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個紅色的小點落在了他身體上出的致命部位。
平家野瞬間意識到他已經被不知藏身何處的狙擊手給瞄準了,他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苦笑,喃喃道︰
「作弊,那可就不好玩了……」
平家野話音剛落,整顆如同鹵蛋似的光頭就像西瓜般爆開。
西瓜汁似的鮮血猛地四濺開來,在附近下了好一場血雨。
接著有人踏著地面上流淌的血水走了過來,正是早已趕來的杜維。
擁有著機器的他們相互之間的聯系可謂是緊密至極。
是以,當罰叔這邊被平家殺手找上門的第一時間,杜維就知道了。
然後就是讓根妹拿上重狙佔據好有利位置,肖出手在暗中徒手干掉那些平家殺手們。
至于公平?
只有活著的人配談這兩個字,死人可不配說話。
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還講什麼公平對戰,真是愚蠢的天真。
杜維看著腳底下平家野那無頭的尸體默默地想著。
隨後他向坐在地上的罰叔伸出了手來。
罰叔看著杜維伸出來的手微微笑了笑,同樣伸出手來借力站了起來。
就如同杜維之前所承諾的那樣,他再也不用一個人在這黑夜之中懲罰罪惡了。
他的狀態雖然會有起伏,但是他現在有了一幫可靠的隊友為其善後。
這就像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中找到了一個可以放心將後背交給他的戰友一樣。
這種重新回來的安全感令罰叔不勝唏噓。
如果有可能的話,沒有人喜歡一個人在黑夜中獨行。
在逆境之中會看到一只伸向自己的手,是誰都會心生欣喜。
在這一瞬間,罰叔心中對于杜維的好感度直接拉滿。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在明知同伴陷入險境的時候還會回來救援的。
所以對于杜維接下來所說的事,罰叔沒有半點猶豫就接了下來。
即使是杜維要讓罰叔去到大西洋的另一端,位于摩洛哥卡薩布蘭卡的撒哈拉沙漠中去執行任務,他也絕無二話。
至于飛機的事,杜維已經向阿克斯資本的鮑比借來了一輛隨時可以起飛的私人飛機。
只等罰叔準備好就可以起飛。
當然,杜維也明確的將此次任務的危險性告知了罰叔。
因為這次罰叔的敵人可不是長老,暗殺長老那是約翰的事,而罰叔的敵人是那些看不見的復合病毒們。
他需要協助約翰將這些病毒徹底扼殺在無人的撒哈拉大沙漠中。
如此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而在這過程中,罰叔要是因意外導致四級防化服破損,那可就真得去見耶穌了。
望著馬不停蹄離去的罰叔,肖一臉好奇地湊上來問道︰
「你讓他干什麼去了?不會還有任務吧?怎麼不考慮考慮我?」
杜維瞥了眼剛用斧頭劈了數名忍者導致渾身是血的肖輕笑一聲︰
「我讓他拿著消毒劑去消滅病毒,怎麼?這活你也想干嗎?」
听見是去對付病毒而不是去對付人,肖的眼神驀的一暗,遺憾地說道︰
「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然我高低也能幫上忙呢。」
說完後的肖將手中滴血的消防斧向後一拋,在空中轉了幾圈的消防斧精準地卡在了平家野的脖子上。
肖再拍了拍手,滿意地說了句︰
「收工!」
隨著眾人的離去,沉寂了一晚的太陽從東邊慢慢升起。
而被以利亞通過血手派關系阻擋的探員們,這才在幾個街區外響起了警笛聲。
他們來這里可不是抓人的,他們來這里是來打掃「衛生」的。
……
在廢棄地鐵的入口處,47從地鐵通道內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現在的47可跟兩女初見時的不一樣。
他身著黑色西服,帶著黑色手套,看起來冷酷無比。
杜維示意兩女先行進入,他和47還有話想聊。
但好奇心旺盛的根妹才不想失去這等探尋隱秘的好機會,她少見的抓著杜維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道︰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啊?我都知道你長短了,讓我留在這吧好不好?」
面對著根妹難得的撒嬌,杜維其實是無所謂根妹知不知道有關于麥德林集團的事。
主要這是47的任務,殺手們為了避免任務出現失敗,所以對于任務情報的泄露一事十分重視。
因此杜維也只是聳了聳肩,用眼神暗示根妹這事得先征求47的意見。
有了指示的根妹立即收起了那副撒嬌的神色恢復了冷淡之色。
接著見目光望向了47,走近幾步伸出手來說道︰
「正式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根。
職業是黑客以及殺手。」
47瞥了一眼杜維發現杜維並沒有什麼表示。
他想起杜維曾經說讓自己來基地接觸一下成員看看這些家伙究竟是不是豬隊友的話來。
于是他也不急于從杜維口中獲取情報,而是將視線放在了眼前女人的身上。
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還是在威爾遜大廈里的監控室里。
相比于那個性格明顯的暴力狂肖,根妹在監控室里就仿佛隱身了一般,很容易讓人忽略。
這種特質對于一個殺手來說,是一種優勢。
所以根妹稱自己是個殺手,47自然是信了。
他伸出手去和根妹輕輕握了握。
雖說有著手套的阻隔,但仍舊夠他獲得足夠的信息了。
根妹的指月復較之常人的飽滿要略癟一些,說明這家伙應該是長期敲擊鍵盤的存在。
那麼她說自己是個黑客也成立。
也就是說眼前人對于自己確實毫無保留地交代了自己職業。
這是一份成員間的信任嗎?
想到這里的47在握手後也隨之開口介紹道︰
「你好,我是47,47就是我的名字,職業是個殺手。」
听到回答的根妹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想你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殺手了。
你應該清楚的明白團隊合作的力量可遠比單人行動要強得多。
唯一限制我們不選擇團隊的原因只是因為臨時組建的團隊大家心思各異,就算單體力量很強就難使到一塊去。
但你既然加入了救世組織,那就意味著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而加入這個組織的門檻,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在這個組織里,我這樣的只能算是吊車尾的存在。
那麼,你決定好感受團隊的力量了嗎?」
47沉默地看著眼前仿佛在放著光芒的根妹。
任何人獨自行動久了都會渴望有一個同行者。
根妹的話語確實打動了他的心。
因為根妹的話換一個意思就是在問他究竟願不願意和眾人一同奮斗。
說實話習慣了一個人戰斗的47確實從未曾感受過團隊的力量。
一直以來他所依靠的只有戴安娜從ICA里取得的情報,其余東西都得他自己一點點收集,然後再完成致命一擊。
這個過程雖然會很長,但每個環節都是他親手敲定了細節,所以只能動手那必然是完美無缺的。
可現在,根妹的意思是團隊會為他安排好一切,就像是這次暗殺威爾遜一般。
前進的障礙都被人掃清了,這才得以讓其輕易地趁亂混進了威爾遜大廈,最後直面威爾遜。
換句話說就是47要不要信任這個救世組織除杜維之外的其他人。
就根妹現在的表現來看,他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不簡單。
相比于肖,根妹的風格似乎跟他很是靠近。
想明白一切的47破天荒有些猶豫地說道︰
「好,我可以試試,但若是有意外出現,我會立即切斷一切聯系。」
听到47確認的話語,根妹笑著指了指一旁的杜維說道︰
「放心吧,你對我們的力量一無所知。
看見他了嗎?杜維,我願稱他為人間之神。
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所以當你有了足夠的信息之後,你所有的任務都不會存在著失敗的可能……」
听著根妹開始吹噓自己,杜維有些心虛地干咳了一下。
上一次埃博拉病毒事件的失誤他還歷歷在目,可不敢稱自己為全知全能之神。
頂多算個……先知吧。
「行了,行了,說正事吧。
等紐約事了我們就去哥倫比亞將禁藥的源頭給壓制一番吧。
別問為什麼不能徹底禁絕,用一句話來說明你們就懂了。
有買賣就有殺戮。
所以只要有人有需求,禁藥就會源源不斷地有人生產出來。
我們能做的只是暫時地扼制住出貨的源頭。
那麼話說回來,47此次的目標是麥德林集團的頭目巴勃羅,此人跟神意秘會的關系也十分緊密。
47的誕生跟他也有著密切的關系。
此人靠著販賣禁藥獲得了天價財富之後甚至差點在哥倫比亞競選總統成功。
要不是東窗事發,他年少時販毒被捕的照片公布出來,恐怕整個哥倫比亞將徹底陷入絕望之中。
這家伙所犯下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
不說他一直販賣禁藥到世界各地的罪惡,就是在哥倫比亞本土,只要有人敢針對他,那麼第二天那人就得暴斃,妻女也會被先X後殺。
因此整個哥倫比亞都活在了他那恐怖主義的陰影之中。
簡單說,當你進入哥倫比亞的時候,實際上就處于巴勃羅的眼線監視之下。
並且他還擁有自己的軍隊以及從神意秘會買來的殺手。
他的安保甚至跟漂亮國總統有的一拼。
在他那數千畝的莊園內可是時時刻刻都有裝備精良的護衛巡邏。
想要在這種情況殺死巴勃羅並全身而退的難度可謂是十分之高。
但我們可以讓他自斷手腳,讓他接受哥倫比亞官方的招安。
那麼他的勢力就會因為他的招安而不穩定起來,甚至會有內亂的趨勢。
到那時,他身邊的力量將會十分空虛,想要殺他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47微微皺了皺眉,杜維所謀劃的暗殺可跟他自己所想的不一樣。
他想的還是憑借著自己的易容術一點一點的混進去直到接近了巴勃羅,再將其殺死。
但在杜維口中似乎完全沒有提及這個計劃。
「先等等,招安?那時間恐怕會很久,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嗎?
難道我不能靠易容術混進去暗殺他嗎?」
杜維笑了笑解釋道︰
「是的,你在已經成型的麥德林集團里想要上位的難度可不低。
況且你在哥倫比亞做販毒馬仔的期間,任何一顆流彈都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至于你偽裝成他親近之人那就更難了。
你要知道麥德林集團的核心成員可是對相互之間都熟悉得很。
你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掌握他們的生活習性。
這需要花費的時間可比讓巴勃羅接受招安要慢得多。
另外,確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只不過我想你應該下不去手。
巴勃羅對于女兒十分喜愛,所以更好的辦法就是挾持他的女兒,他一定會現身和你談判的。
那麼,47,你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嗎?」
(感謝尋覓人生伊人、胖子又胖了、道千塵、元狂獅的月票,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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