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扔進垃圾桶中,只露出一角的明信片,拉姐後知後覺地將其拿在手中。
望著那疑似地圖的花紋,拉姐凝視良久,直到同事喊她去做報告的時候,拉姐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將這明信片塞進包里。
在做報告的時候拉姐頻頻走神,最終還是借口這些天太累了,然後匆匆離開了辦公地點回到了家中。
一到家中,拉姐立即翻箱倒櫃地找出了另外三張明信片,接著在桌上將其小心翼翼地拼在了一起。
明信片的四角結合在一起正是一張地圖的模樣,而拉姐注意到明信片上祝福的文字中有數個數字被人用筆墨加重了描寫。
將其寫下來後,赫然是一組帶有經緯度的坐標!
拉姐飛快地打開了手機上的地圖軟件,將這組坐標輸入了進去後地圖快速地放大定位。
最終地圖定格在了菲律賓一座名叫巴拉望的小島上。
看到這座並不出名的小島,拉姐的腦中忽然有一道閃電劃過。
她隱隱察覺到不久前的國家造幣廠劫案或許就是這名與她共度一夜過的塞爾吉奧做的。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也為了那筆足以令她爭取到女兒撫養權的資產,拉姐立馬訂下了飛去菲律賓的飛機。
在經過了近15小時的飛行以及4小時的航行後,拉姐總算是到達了那座熱情的小島。
只是小島前面雖然有個小字,但它仍有11785平方公里和高達31的人口。
拉姐也只能跟著手機中的導航,向那經緯度所標記的位置走去。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那個男人並不是在耍她,她手中所有的坐標不會出錯了。
在穿過了狹窄熱鬧的街道後,拉姐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
在她的眼前是一片沙灘,在往遠處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望著眼前廣闊的畫面,拉姐心里因為女兒撫養權而煩悶的情緒也有了好轉。
這一瞬間她甚至認為將這一次旅途當成是一次真正的休假也不錯的想法。
正當她如此想著之時,她的手機忽然滴嘟滴嘟的響了起來。
拉姐低頭下看竟發現手機不知何時進入了低電量模式。
沒等拉姐開啟低電量模式,拉姐那數年沒換的手機就突然一黑直接關機了。
這讓拉姐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瞬間進入了沮喪的境地。
無法看導航意味著她寸步難行,她完全不知道該去哪找到那給她留下了謎題的塞爾吉奧。
沒辦法,拉姐自然試圖向著沙灘一旁賣著酒水飲料的酒保求助道︰
「你好,這里有充電寶出租嗎?」
然而酒保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接著向她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
拉姐這才意識到英語似乎並沒有在這座島嶼上普及。
而她又無法用手機上的翻譯軟件和對方進行交談,一切仿佛陷入了死局之中。
在她手足無措之時,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從一旁響起。
「如果你有很重要的事,你可以先借用我的手機。」
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對話,拉姐滿臉驚訝地向著一旁望去。
只見旁邊坐在凳子上喝著汽水的家伙摘下了頭上的遮陽帽露出了自己的真容,正是拉姐苦苦尋覓的塞爾吉奧。
見到塞爾吉奧,拉姐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但想到之前塞爾吉奧的不告而別,拉姐眼里又不自覺的有了淚水在打轉。
這副又笑又哭的作態多少令之前運籌帷幄的教授有些猝不及防。
他能算計造幣廠,但他卻算不了女人心,這也是他會從一開始帶有
目的的接觸到最後掉入溫柔鄉的原因。
教授有些笨拙地站起身來擁抱了拉姐。
拉姐在教授懷中不斷掙扎,良久才不再動彈趴在教授肩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但是生活總是要繼續,這樣的安寧顯然也不能持久。
在片刻的溫存過後,拉姐終于還是問出了那個她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塞爾吉奧,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教授?」
面對著心愛之人的質問,教授並沒有打算隱瞞,他誠實地點點頭道︰
「沒錯,他們都叫我教授,但只有你知道我的真名。」
拉姐心里雖然早有猜測,但如今听到教授的確認,心中還是翻涌起了復雜難明的情緒。
有被欺騙的憤怒,有獨獨知道教授本名的欣喜,有自身職責所在的責任感,有能解決撫養權的輕松……
種種情緒上頭的拉姐神色一變再變。
教授就算再傻,也知道此時將是決定兩者關系的重要時刻。
「听我說我並不是有意隱瞞,只是因為之前我們立場不同,所以我才不能對你敞露心扉。
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你應該明白,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傷害過任何人。
我是搶了國家造幣廠沒錯,但我並沒有濫用這些資金,我只不過做了跟他們一樣的事。
他們為了解決所謂的各種危機肆無忌憚地引發紙鈔給富人們渡過難關。
而我則是將錢給了一些有需要的人。
真說起來,我覺得這才是更正確的選擇。
就好比你女兒的撫養權,若是沒有這筆錢,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到你那有著家暴前科的丈夫家中。
那你女兒以後會遭受些什麼簡直不可想象。
所以與其讓他們將這些錢給予那些富人們不如將其交給我,用它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听到教授的解釋,拉姐神色復雜地開口道︰
「可你這是違法的事……」
沒等拉姐說完,教授就笑著打斷道︰
「違法?呵呵,你以為漂亮國官方就有多干淨嗎?
我想當那威廉提出用人質親人來威脅我們的時候你也在現場吧?
其他的事我也不用多說了,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官方在合法的外皮下可沒少做一些只有***會做的事。
那具在造幣廠內留下的唯一尸體,是官方秘密改造的機械戰警吧。
我想你們應該已經體驗過他所造成的破壞力了。
但最後誰又會為那些事情負責呢?
沒有人不是嗎?」
拉姐自然清楚官方的齷齪事實際上並不少。
任何地方都有著蛀蟲存在,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法完全避免。
就像是倒在造幣廠冰冷地面上的比利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官方造就了那場發生在造幣廠廣場的悲劇。
但就像教授說的那樣,沒有人會站出來為此次事件負責。
本就是暗中進行的「機械戰警」計劃將會像是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就跟那「星風計劃」一樣。
拉姐心里雖然明白教授在避重就輕的說著一些問題。
但她同樣也明白教授的選擇談不上壞。
畢竟在造幣廠劫案中,一個人質都沒死。
教授所搶到的金錢也沒有對任何地方的經濟體系造成沖擊。
而且最重要的是教授確實逃月兌了追捕,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神秘的教授究竟是誰,唯有她知道了這個真相。
不會
受到審判也就意味著教授不是個罪犯。
恩,不是罪犯。
站在她眼前的是塞爾吉奧,而不是那個罪犯教授。
說服了自己的拉姐幽幽嘆息一聲後,徹底放松下心神躺在了教授的懷抱中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感受著懷中軟下來的軀體,教授明白這艱難的一關已經過去了。
有了那麼一大筆錢,今後的他大可帶著拉姐在世界各地游山玩水,從此不用再考慮更多的事了。
只不過還有一個人是他計劃中唯一的漏洞,也是會暴露他們的唯一隱患——杜維。
想到那個算到了一切的男人,教授的心里也不免變得沉重起來。
因為他完全看不透杜維想干什麼,這種未知令他感到害怕。
好在自從劫案結束之後,直到現在,杜維都沒有任何想要再次聯系他們的想法。
希望……以後也如此。
……
身在紐約廢棄地鐵秘密基地中的杜維忽然打了個噴嚏。
與之同時,系統的提示再度響了起來。
救世宏願任務︰重建紐約任務已完成。
完成明細(6/6)
1.成功殺死威爾遜,阻斷了禁藥流入紐約的途徑。
2.阻止光榮會繼續用病毒毒害紐約並成功清除光榮會殘余勢力。
3.成功消滅進入紐約的血手派中堅勢力。
4.毀滅紐約大陸酒店,令殺手體系開始崩潰。
5.整頓官方勢力,讓仿生人林肯成為議員。
6.通過以利亞和鮑里街之王間接掌控了紐約地下勢力。
恭喜宿主成功重建了紐約秩序,避免了六十萬人在未來死于混亂。
救人成功,續命六十萬天,目前生命時間︰120.0210萬天08小時。
……
杜維對此並沒有太意外。
畢竟如今的紐約城內可沒有其他勢力的存在了。
不管是高台桌還是溫斯頓,如今在他的算計下都已經盡數離場了。
毫不夸張的說現在的紐約已經是杜維說了算的地步了。
即使是掌控了紐約地下的以利亞和鮑里街之王在看見杜維時也不得不低頭。
至于官方勢力,有著仿生人林肯在,高台桌想要卷土重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更不要說紐約可是機器的地盤。
有著機器在,紐約無疑是安全感最高的地方。
不過眼下雖然被許多瑣事牽扯住的高台桌沒有進行重回紐約的計劃,但在肉眼可見的將來,長老的勢力卻注定會開始向著世界各地蔓延。
地下樂園的開放已經意味著長老所有的迪洛斯公司開始跟世界各地的富人們搭上了線。
要不了多久,迪洛斯的分公司就會遍地開花。
隨之而來就是將會顛覆人類生活方式的新AI——雷荷波。
所以杜維望著廢棄地鐵中的龐大機房思索良久後,最終還是選擇進行一次超前科技兌換。
科技兌換︰量子服務器,所需壽命︰一百萬,請問是否確定?
一百萬壽命?這確實是有些多了。
從這夸張的壽命也可看出目前人類科技水平離真正的量子化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但想到未來會遭遇的危機,杜維還是果斷地選擇了確定。
確定。
壽命扣除中,超前科技具現成功。
宿主剩余壽命20.0210萬天07小時。
隨著一次性扣除了百萬壽命,杜維只覺得身體中一陣發虛。
好在,這種只是單純的感覺,實際上杜維的身體仍然壯的像頭牛。
而此時在杜維手上卻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卡片。
這就是來自于超前科技的產物——量子服務器。
即使它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它卻足以支撐起機器對于整個世界的運算。
不過杜維並沒有急著將這量子服務器給機器換上,反而是推開了基地中一道常年無人問津的房間。
在這處充滿著屏蔽信號場的房間正有一個人影坐在電腦前瘋狂敲擊著代碼。
此人正是被杜維強行請回來的艾略特。
只不過現在主持著這具身體的家伙應該是他的第二人格——機器人先生。
听到開門的動靜,機器人先生停下了瘋狂敲擊著的手指,轉頭望向了門口。
當看見是杜維的身影時,他的臉上有了瘋狂的笑容。
「哈,杜維,你給我的這東西可真是美妙。
你知道我在里面看見了什麼嗎?
這分明是一個新生命,這是多麼令人迷醉的東西啊。
擁有它,我完全可以入侵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
從此之後,將沒有任何秘密可以隱藏!」
听著機器人先生瘋狂的話語,杜維呵呵一笑糾正道︰
「注意,這是我的東西,不是你的。
你不能擁有它,你只能短暫地持有它。」
機器人先生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
「呵,誰在乎這個。
你擁有的就等于我擁有的。
畢竟是我重構了它的底層代碼。
雖然你是他的模仿對象,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才是它的父親,不是嗎?」
杜維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
「那麼你的重構完成了嗎?」
見杜維說起了這個,機器人先生眼里立即有了興奮的光芒︰
「雖然這是別人的代碼,但對我來說並不算太難。
如今它已經是全新的撒瑪利亞人了,我覺得你應該給它取個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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