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腳下就像開了疾走。
沒法子,雖然是救人,但鋒銳可是不想和繡花大盜面對面,如此偷模的也是很刺激。
面對繡花大盜可能就得面對生死,能不刺激嗎!
鋒銳抱著富家小姑娘和鋒棋一陣小跑,帶著諸位逃出來的女子先和沈明月匯合,而後也不多說,繼續往無名峰跑去。
如此跑了一里多路。
這黑咕隆咚的崎嶇山路,諸位女子終是跑不動了。
鋒銳側了側耳朵,後面沒有腳步聲,看來繡花大盜沒追來。
鋒銳正暗自高興之時,鋒棋懷中的周梧桐突然說道「我二哥呢……」
啥?
周梧諫不見了!
跑在最後的女子怯怯說道「我……我看到那位大俠又沖進屋內了?」
「這蠢貨!」
鋒銳不禁大罵。
人都救出來了,還和繡花大盜正面硬剛個毛線。
周家大郎去報官了,想不久便能帶著衙門的人尋到此處,到時叫官家人制裁繡花大盜便是。
怪不得繡花大盜沒追上來!
鋒銳搖了搖頭,自是不能置周梧諫于不顧。
「小妹,你快去幫周梧諫。但千萬小心,如是不敵,你自己先跑了,而後我在想辦法……」
相比鋒銳,鋒棋是會武功的。
鋒棋點了點頭「大哥你也要小心啊。」
鋒棋果然武功不錯,身形一閃,縱身到了樹梢之上,輕盈的往木屋趕去。
好吧,雖然鋒棋武功看樣真的很厲害,但當大哥的豈能安心叫她面對一個采花婬賊。
鋒銳還是放心不下,咬了咬牙「罷了!我還得去看看,他們兩個終歸還是年輕!」
鋒銳將諸位女子藏到密林中,立馬也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向繡花大盜的老巢。
再說周梧諫。
見到自家小妹臉上的巴掌痕跡,心中的怒火再是壓制不住。
何況木屋東間還有幾位女子。
周梧諫一腳踹開了房門,撿起一條長凳就沖到了東間。
繡花大盜早先听到西屋的動靜且還不以為意,只是隨意問了一嘴。
可待周梧諫踹開房門,這般動靜可是不小。
繡花大盜衣衫也顧不得穿好了,先模到了床邊的鐵劍。
鐵劍在手,看來是漲了幾分膽氣。
繡花大盜氣急敗壞的扯開床帳,惡狠狠的罵道「凸(皿),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到你花爺爺的地盤上撒野,找死不成!」
狠話罵完才現出人影。
但見繡花大盜四十多歲模樣,細長的眉目,尖尖的下巴,于鬢間竟然還插著一朵牡丹花,松松垮垮的內衣也是粉紅色,又是束著一條綠汗巾。
如是鋒銳在,定是要大罵一聲騷包。
「你這婬賊!擄掠商旅,殘害姑娘,真是罪該萬死!還打我小妹,定是將你的頭打成肉泥!」周梧諫怒氣沖沖,揮動手中的長凳就是一招力劈華山。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憑你也想來管本大爺的事……」
繡花大盜先是躲開周梧諫的長凳,隨後一劍快如閃電般刺向周梧諫左肋。
于周梧諫這等山村野小子,繡花大盜真沒放在眼中。
周梧諫武功到是真沒白練,力劈華山那招雖是力氣泄盡,但周梧諫又是猛的一提,來了個橫掃千軍,向自己左肋掃去。
這長凳雖不是啥名貴木材,卻也甚是結實,又是笨重,繡花大盜先時輕敵,不敢硬接,只得撤回了劍招,往後退了三步。
「看來你這不知哪里跑來的山村野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哼!但于花爺爺面前還是不夠看!」
繡花大盜穩住身形後,又是刷刷刷往周梧諫上中下連刺三劍,真是一劍更比一劍快,一劍更比一劍毒。
周梧諫將長凳一豎,連忙護住了自己。
啦一聲爆響。
長凳雖是結實,但硬受了三劍竟然直接炸裂開來。
身形魁梧的周梧諫也被震退好幾步,直退到堂屋才穩住身形。
周梧諫有些心慌了,沒想到繡花大盜果然如傳聞一般很厲害。
「哼!小子知道怕了,卻是晚了!」
繡花大盜一劍擊退周梧諫很是洋洋得意,也不急著繼續攻擊,而是回到床榻前挑起布簾,拿出了外衣,一件雪白絨毛瓖邊的長衫。
繡花大盜看來很愛美,對著桌上的銅鏡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頭發,還捻著手指從新插了插鬢間的牡丹花。
床榻上布簾被挑起。
一個女子用繡被半掩著身子,皺眉看向繡花大盜。
「嘻嘻嘻,小美人,等本大爺解決了野小子,在來于你快活。」
繡花大盜看著床榻上的女子,調笑了半句。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看向繡花大盜的眼神有些怪異。
這般說來話長,卻也不過彈指兩句話的功夫。
周梧諫退到正堂,又是模起一條長凳。
奈何習武兩三個月,卻是沒有把趁手的武器。
刀劍不說,很是不便宜,就是尋常細鐵劍也要一二十兩銀子,周梧諫哪里有錢去買。
至于鋒銳,不說也沒錢,還本就不想卷入江湖,自是不會給周梧諫買。
「哼!誰解決誰還是未知呢,今日我定是要砸爛你的狗頭。」
周梧諫深吸了口氣,壓下心慌,運起臭垢功。
錘煉出的內力開始凝聚于表皮之下,這般叫周梧諫力氣又大了幾分。
依舊是一招力劈華山。
好吧,雖是修煉了內功心法,武功招式還是不會的,所謂力劈華山不過是揮起長凳當頭砸來。
「小子嘴硬!」
繡花大盜細聲細氣的喊了一句,反手又是三劍。
周梧諫有些怕了,怕手中長凳又炸裂開,如此躲開了繡花大盜的劍招。
只是一退之後,失了勇武先機,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了。
繡花大盜如貓戲老鼠,一會左三劍,一會右三劍,一會又上中下三劍。
周梧諫終是發起狠來。
于刺向正中的一劍,周梧諫沒有躲避,而是揮動長凳就要硬拼。
「哼!不知死活。」
繡花大盜一個閃身,長凳臨著鼻尖砸下,他手中細鐵劍則是刺到周梧諫胸口。
本該一劍穿胸,血花四濺的。
但繡花大盜的劍尖只刺破了周梧諫的衣服。
不說繡花大盜,就是床榻上的女子也瞪大了眼楮,露出一絲笑意。
繡花大盜皺了皺眉頭,看出了端倪「沒想到你小子已是江湖高手,臭垢功還是金鐘罩,你小子是丐幫的人還是少林寺俗家弟子?」
周梧諫也是頭皮一麻,更是憋著一口氣不敢吐。
雖是修煉了臭垢功刀槍難入,終歸是沒實戰過。
看到真沒被一劍刺穿,周梧諫才吐了口濁氣。
至于繡花大盜所問,周梧諫自是不會回答。
鋒銳雖然練功不積極,但教育小妹和周梧諫低調卻很積極。
「哼!不管你是丐幫弟子,還是少林弟子,今日都難走出此屋!」
周梧諫的不回答更是惹怒了繡花大道。
繡花大盜狹長眉目一挑,手中細鐵劍好像覆蓋了一層冰霜。
原本只以為周梧諫是個會些拳腳的野小子,繡花大盜沒有動用真功夫。
「咦?內力為何有些不暢!」繡花大盜嘀咕了一句。
難道剛才之事被打斷亂了內力運行?
繡花大盜皺了皺眉,也未多想,還是先解決眼前小子再說。
又是一連三劍,這次更快更毒,可聞破空之聲,劍花更是從一到十。
周梧諫該是被方才的成功沖昏了頭腦,竟是不在閃躲,揮動長凳又是一招橫掃千軍。
「二小哥!小心!」
鋒棋正是趕來,揮手便是兩顆石子。
啪兩聲。
石子炸開,卻是打去了繡花大盜兩處劍尖。
奈何繡花大盜這是三劍,余下一劍朝周梧諫左肩而去。
噗!
細鐵劍刺進去半分。
待繡花大盜將劍抽回,周梧諫才感覺到疼痛,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左肩上的傷口。
「哼!小子,別以為只有你是高手?花大爺苦修幾十載,更是修習采陰補陽的秘法多年,離化神顯像成為絕世高手也不遠矣,就你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豈是花大爺的對手!」
繡花大盜又恢復了滿臉囂張,打擊完周梧諫又看向鋒棋。
「嘻嘻!還有美人自己送上門,看來還是個武功不俗的小俠女,正好收了做鼎爐!」
繡花大盜一臉婬笑的看著鋒棋,突然出劍,卻是刺向周梧諫。
左肩中了一劍,周梧諫不僅行動不便,勇氣也減了一半。
鋒棋雖是和周梧諫一般,也是第一次于人交手,但經過邋遢老頭指點三年之久,自是不一般。
雖然沒有趁手兵器,一時還拿不下繡花大盜,但且還能穩住局面,護住周梧諫。
三人一時陷入僵持。
床榻上的女子看著繡花大盜眉頭緊鎖,緊張的嘀咕著「藥效沒到嗎……還是不夠……」
呀!!!
一聲尖銳的慘叫。
「我……我的內力呢,我的內力呢!!」
繡花大盜捂著被鋒棋砸中的手腕,細鐵劍也是持不住了, 當一聲跌落在地。
打著打著,繡花大盜發現內力不濟,再也運轉不起了,同時身子也有些軟散。
這時,床榻上的女子笑眯眯說道「咯咯咯!繡花婬賊!你中了我修羅宮的十香軟筋散,自然使不出內力了!咯咯咯!不枉本姑娘在你這婬窩里受苦多日呀,總算讓你著了道!哼!只是未想到你內力如此深厚,到了這時藥效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