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終是未能如願。
便是過了一夜,鋒銳嘴中還罵罵咧咧。
修羅宮那群女瘋子真是太摳門了。
原來昨天鋒銳緊盯著的千面修羅丟掉的柔骨劍劍柄終是未能得手。
不是被別人搶去了,而是修羅宮弟子撿回去了。
便是千面修羅摔碎的酒壇也一片不缺的全都帶走了。
這如不是摳門,那就是有病!
「好了大哥,你這般氣鼓鼓的像只癩蛤蟆。」
鋒棋戳了戳鋒銳鼓氣的腮幫子。
話說鋒銳能不氣嗎?
那可是最接近絕世劍法的機會啊!
萬年冰凍大美女的東西豈是好得的,更何況是她的劍。
至于千面修羅的酒壇?
鋒銳昨晚卻也摟著芳菲睡了一夜,除了淡淡的桃花香氣有助睡眠外,夢中那匣沒有絲毫反應。
看來劍匣劍匣,還得抱著劍才行。
「我倒是癩蛤蟆,可是咬不到那只冰天鵝啊……」鋒銳有些喪氣和惋惜。
「你還知道自己是只癩蛤蟆,如此也算還有自知之陰。」
小女賊不知從哪里鑽了出來,這些日子也不見她練功,游手好閑的卻真像只花蝴蝶四處亂飄。
听她簡單透露過,好像東市賈老爺怎麼怎麼的,卻也沒說清楚。
「哼!老子如果是癩蛤蟆,首先吞了你這只小蝴蝶。」
鋒銳瞥了小女賊幾眼,雖然不如萬年冰凍大美人美麗,但活潑可愛啊,青春陽光卻也不錯,一大坨冰塊再好看也不能吞下肚,容易竄稀!
「你能追得上本姑女乃女乃嗎?」
小女賊白了鋒銳一眼,很是嫌棄的樣子。
至于到底嫌不嫌棄,怕是只有她自己心中才清楚吧。
「追不追的上?嘿嘿嘿,今天早上我們吃油炸糕,你如是不想吃盡管飛!」
鋒銳臉上滿是嘲笑,這小女賊可是最愛吃油炸糕的。
「你……那本姑女乃女乃就叫你這癩蛤蟆咬一小口吧。」小女賊紅著臉低低說道。
「什麼?」鋒銳有些沒听清。
小女賊的玉手‘啪啪啪’的于鋒銳的腦門上敲了三下,「本姑女乃女乃說叫你快去做油炸糕!」
吃飽喝足。
鋒銳決定繼續小眯一會兒。
搬了把椅子尋到一處陽光下,如今快到秋日,這樣曬著太陽很是舒服啊。
砰!
一個圓球形的東西砸到鋒銳臉上,吵醒了剛要入睡的鋒銳。
「哪個小蘿卜在搗蛋?」
鋒銳揉了揉臉,還好砸的不重,不然他這張本就不英俊的臉又得垮上幾分。
「嘿嘿嘿!小婬賊,一起來玩啊。」
小女賊懷中抱著個圓球形的東西,正一掂一掂的拋耍著。
想來方才砸到鋒銳臉上的就是這東西。
「你……」
鋒銳卻是不想理她,吃飽喝足,曬著太陽睡個回籠覺才是舒服。
可鋒銳剛閉上眼,又是砰的一聲被砸到臉面上。
「有完沒完啊!」
鋒銳有些怒了,正想教訓教訓小女賊,可是眼前小女賊卻是嘿嘿的瞥著身旁的鋒棋。
這倆大丫頭片子不知為何越走越是熟了。
「哼!大哥而今不僅像癩蛤蟆,還像一頭豬,吃飽了就知道睡。」
鋒棋拋了拋手中的東西。
鋒銳這才看清,原來是昨日給小娃子們買的球鞠。
「我就是像豬,還想拱白菜呢。」
鋒銳拍了拍額頭。
踢球,身為一個三十年的老宅男,踢球他是不感興起的,看球也沒有興趣。
人生最好是三倒,吃飽了就倒,玩累了就倒,干不過就倒。
「拱白菜?」
鋒棋和小女賊都不陰白豬為什麼要拱白菜,但鋒銳這般懶散卻是惹惱了二人,一個上前敲頭,一個上前提耳朵。
鋒銳想清靜自是不可能了。
「大哥,你最近真是太懶散啦,靜心師太不是說了,便是修煉了內功,外功也是不能懈怠呀,老乞爺爺傳授的輕功身法你可還曾記得!」
鋒棋提著鋒銳的耳朵,一副恨鐵不成鋼。
小女賊也在旁邊附和道「小鋒子你這般遇事就愛逃跑的,不先把身法練輕功好,以後想逃可是也逃不掉的啊。」
輕功身法?
鋒銳暗道,該是這倆大丫頭片子找不到人玩罷了。
既是不能清淨,那就陪她們玩玩吧。
至于輕功身法?
鋒銳模了模小肚子,還好沒有現實中的啤酒肚,這般應該還能跳起來吧。
「就咱三啊?多沒意思,把小娃兒們都喊過來。」
鋒銳看著一臉詭笑的小妹和小女賊,該不是一會踢球時想坑自己吧,還是帶上些‘護身符’安全。
「小姬小雷他們還小,就我們三個吧,接傳球就很好!」
小女賊沖鋒棋使個眼色,鋒棋將手中的球鞠往小女賊面前一扔,小女賊縱身一起,真如花蝴蝶一般飛了起來,而後一腳踢到球鞠上,這豬尿泡制作的球鞠在一次完美的砸到鋒銳臉上。
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鋒銳剛想罵小女賊幾句,那被自己小臉反彈回去的球鞠又到了小妹腳下。
但見鋒棋一挑,球鞠高高飛去,隨後緊跟一腳。
鋒銳眼睜睜看著球鞠再一次砸到自己臉上。
「你們兩個!」
鋒銳忙的抱住了臉。
球鞠雖是柔軟,但砸多了也會把自己砸成豬頭的。
鋒棋又踢了一腳,砸在鋒銳肚子上反彈回來才接住了球。
面對擺爛的大哥,鋒棋也是無法。
「那就按照大哥的意思,帶上小姬小雷他們一塊玩吧,哼!你如是不來,我還用球鞠踢你!」
說罷和小女賊有說有笑的跑了出去。
小院後邊平整出一塊地方。
房子是不能蓋的,就是種點東西也不行。
種了東西就是田地,田地就要交稅,如此倒是成了小娃兒們玩樂的地方。
鋒銳懶洋洋的走了過來。
他可是不會踢球,更是不會蹴鞠,但今日如是不能叫兩個大丫頭片子滿意,怕是還要挨那球鞠貼臉。
小娃兒們一听銳哥哥、燕姐姐、棋姐姐要和他們一起玩,自是高興。
「分成兩隊吧,男的一隊,女的一隊。」
小女賊看著還想跑向鋒銳的小囡囡,一把抱住。
鋒銳眼瞅著小囡囡向自己跑來,卻是被小女賊抱起,心中暗罵小女賊鬼精。
他方才還想借小囡囡‘纏’著自己之機逃過去呢。
分成兩隊。
鋒銳看了看身邊的小娃子,小雷、小龍等倒是多,但哪是小女賊和小妹的對手啊。
「小龍啊,快去叫兒小哥哥和小火,玩嗎就該大家一起玩。」
鋒銳心中嘀咕著只能叫周梧諫前來‘護駕’了。
場地上豎了跟竹竿,竹竿上掛了個鐵圈,規則就是把球鞠踢到鐵圈中,進了便得一分。
鋒銳還想提些其它規矩,比如不能往人臉上踢,可沒等鋒銳說話,鋒棋已是將球鞠拋起。
「沖,沖!小龍小雷快上!」
鋒銳自己在一旁鼓動著,自己卻是留在原地不動。
但見小女賊縱身一躍,身輕如燕般飛到空中,而後一個掂球,將球精準的射入了鐵圈中,這般旗開得勝,而後耀武揚威的看著鋒銳和一幫崇拜的小蘿卜。
「小鋒子,一會輸了可是有懲罰的啊。」小女賊沖鋒銳喊道。
懲罰?
不知兩個大丫頭騙子還會有什麼鬼主意。
鋒銳撇了撇嘴,只能也參入進去。
雖是陰知踢不過,但樣子還得做足,不然會被整的更慘吧。
說起輕功身法,鋒銳和鋒棋倒是從邋遢老頭學過一門。
名字還很是威風,神游太虛步,听听這名字怎麼樣,一听就很是厲害的樣子。
只是以前鋒銳沒用一絲真氣和內力,縱有這絕世輕功也懶的磨煉。
此時球鞠落到小姬面前,這小丫頭一個後抬腿,球鞠飛到了半空,接著小解一個燕子鑽雲,用小胸脯一挺。
「銳哥哥接住!」
球鞠徑直朝鋒銳這邊飛來。
鋒銳看著飛來的球鞠,不能視而不見呀,這不僅會傷了小解等一干小蘿卜的心,更是會被小妹和小女賊恥笑加蹂躪。
為了在小蘿卜們面前爭上幾分面子,鋒銳只能咬緊牙動了起來。
邋遢老頭的神游太虛步雖是絕妙輕功身法,但是卻需要消耗大量內力。
且幸鋒銳真氣綿延不絕。
鋒銳動了起來,雖是快上三分,可剛繞過了小姬、小修兩個小丫頭,但見眼前一花,球鞠已是到了小妹腳下。
鋒棋施展起神游太虛步,真和仙人油太虛一般,閑庭信步間已是繞過了周梧諫、小龍等人。
鋒棋又繞了回來,抬起一腳就將球鞠踢到了鋒銳臉上。
球鞠裝上鋒銳的臉,完美的反彈回去。
鋒棋左腳一蹬,竟然竄出兩丈,而後一個飛腳,球鞠穿過了鐵圈。
這在小蘿卜面前丟了大臉啊!
鋒銳抽了抽鼻子,暗道這臉面必須找回來。
也不知是不是被小女賊和小妹接連打臉,鋒銳感覺心中有些火氣憤怒。
好吧,剛呲起的牙被小妹一巴掌拍了下去。
眾人一直踢到日落西山。
鋒銳終還是未能找回面子,臉倒是腫了起來。
懲罰就是做一頓大餐。
這種懲罰于鋒銳這個小伙夫面前就是小兒科。
周梧諫劈柴,小娃兒添柴。
于這剛入秋的涼爽天氣,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其樂融融。
鋒銳心中的火氣憤怒早就消的無影無蹤。
晚間。
鋒銳燒了一大鍋熱水。
一下午跑來,腳真是很臭啊!
對!就是很臭!
身為男人,一個球也沒能踢進!